龍種“歘”的一聲收起宣紙華扇,不慌不忙的冷靜吩咐:“兄弟們勿慌!速速更換火油箭和火藥箭!萬箭齊射!給老子狠狠的打!”
隨後,弓弩手們立刻換箭上弦,塗滿火油的箭矢點燃後泛著橘紅火光。綁著火藥箭支的引線滋滋作響,數十支利箭如流星般,一起朝著甬道裡的那個,變態大笨象射去。
“轟隆隆……!”
持續不斷的爆炸聲在甬道內轟然回蕩,火光衝天而起,濃煙滾滾彌漫,將那龐然大物的笨重身影徹底吞沒。李豔紅與三名生肖武將屏息凝神,翹首等待硝煙散儘的時刻。
可是下一秒,所有人都驚得目瞪口呆。濃煙中,那龐大身軀邁著極其緩慢的步伐,
從硝煙塵土中緩緩走出,隨手拍掉身上殘留的火星與灰燼,他那黝黑扭曲的臉上。
竟然咧開一個囂張挑釁的詭異笑容,那笑容裡滿是輕蔑與嘲弄,看得牙根子發癢。
李豔紅往地上啐了一口,咬牙切齒的在心裡腹誹:“瑪蛋的!如此逆天變態的敵人,
到底是怎麼進入甕城甬道的……等等!難道……!”一股不祥的預感,如寒蛇般瞬間竄上後脊直衝後腦勺,讓她渾身汗毛倒豎。
讓我們把遊戲時針撥回到二十分鐘前,彼時李豔紅還在與龍種,就降龍十八掌的問題耍嘴皮子,而在匝道口外圍卻早已殺聲震天。
呂太宏與張萌萌,父女並肩作戰,殿前司的五位生肖武將康楚、虎肖、巡城馬、鐵牛、蛇姬)分列兩側,七人帶領著幾百府兵,正與潮水般湧來的蒙軍士兵浴血奮戰。
此前他們已經兩度奪回四處戰略據點,蒙軍大後方的增兵通道此時已然全部斷絕。
但先前通過據點蜂擁而至的二級敵兵,依舊讓殿前司眾武將焦頭爛額,疲於應付。
不過好在武將們外出爭奪據點之際,陳大柱的補給卡槽裡已悄然積攢兩枚巧克力。
下一枚的cd冷卻時間也恰好清零,這樣等於三枚現成的二級補給血包,對久戰疲憊的張萌萌集團軍而言,不啻於久旱逢甘霖。
七人在敵兵人堆中火力全開,各自毫無保留施展獨門絕技,與蒙古韃子周旋廝殺。
可就在陳大柱耗費第二塊巧克力之時,敵軍中忽然響起一道攝人心魄的雄渾嗓音。
震得人耳膜發顫:“枉我在臨安府把你從垃圾堆裡撿起來,之後將你帶到哈拉和林,予你草原上最肥的羊肉吃、最純的羊奶喝。”
“不承想你竟然為了一個,五大三粗的糙老莽漢背叛於我,方才還要倒戈相向,斬殺我的據點兵長!說!你究竟為何要這麼做?”
鐵牛、虎肖、巡城馬聞聲,立即形成人肉屏風,將蛇姬牢牢護在身後,呂太宏與康楚則守在側翼,揮刃清理不斷逼近的敵兵。
張萌萌翻身下馬,手持火麟刀走到鐵牛身前,嘴角勾起一抹輕蔑冷笑:“因為她早已棄暗投明,從此與你們蒙古韃子勢不兩立!”
陳大柱自然是寸步不離地守在她身側。
煙塵之中,一道黑影邁著極慢的腳步緩緩而來。等他走近些眾人才看清,原來是位騎著黑駿馬,留著兩條小辮子的蒙古大漢。
他那濃密粗獷的絡腮胡,猶如家裡洗鍋用的刷把簽簽,褐色皮甲仿佛夏用麻將席。
他那腰杆子裡彆著的蒙古彎刀,給人的第一印象,一看就是打家劫舍的劫匪強盜。
瞧他不急不緩地從敵陣中,閒庭信步般的走出來,周圍士兵識趣的給他讓出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