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天花板上的幾粒灰塵,忽然從他眼前悄然掉落!陳大柱原本盯著十字架的瞳孔驟然一縮!目光立刻向上追去!
他果然發現一絲漆黑《光影》,在天花板的縫隙間一閃而過,嘴角勾出一抹弧度。
“確實!”陳大柱順著她的話風,點頭認同:“俗話說得好,心病還需心藥醫嘛,就是不知護士小姐這裡,是否有此藥了。”
“有啊!”馬雯雯從盒子裡拿出一根玻璃管溫度計,將它伸進酒精杯裡涮了涮。
然後拎出來甩了甩,隨後開口介紹:“我這兒有治療虛假偽善的高尚衝劑,也有治療兩麵三刀的純潔藥丸兒,還有治療漢奸走狗賣國賊的信仰注射液。請問你要哪一種啊?”
“嗬嗬,口才不錯。”陳大柱假讚一句,目光最終落在十字架下方的一段文字上。
輕聲念誦:“餘謹以至誠,於上帝及會眾麵前宣誓:終身純潔,忠貞職守……。誒,這是‘南丁格爾誓言’吧?倒是挺有意思的。”
女子拿著溫度計走向他,淡淡回應:“對啊,我們做護士的,倘若心有雜念,玩忽職守,還怎麼驅散附著在病人身上的魔鬼呢?”
“這倒也是。誒,護士也能治病?”
“唉,沒辦法,現在人手匱乏,隻能醫護一體。‘卒子’也要兼職‘車子’的活兒啊!”
陳大柱意味深長的提醒:“嗬嗬,小兵雖然作用不大,但隻要過了河,它的實力便不容小覷了。”
隨後他的視線又落在那些鳥類標本上,好奇詢問:“這都是些什麼鳥呀?”
“黑白色的是喜鵲,黑灰色的是杜鵑,棕黃色的是畫眉。”女子頓了頓。
指尖特意指向中間的那隻,而且聲音陡然變得犀利:“黃褐色的是夜鶯。”
“夜鶯?這種鳥兒有點意思。”陳大柱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個頭不大。”
“黃褐色的羽毛看似非常普通,但肚子那一簇卻是純淨的白色絨毛,放在密不透光的《黑暗森林》裡麵,可是一件天然隱身衣!”
女子輕笑不語,遞過一支剛才消過毒的溫度計:“夾在胳肢窩裡,夾緊了。”
她隨即看了一眼手表,開始計時。
“謝謝”陳大柱接過溫度計塞在腋窩裡,隨口問道:“誒,還沒告訴我你叫什麼呢?”
“姓馬。小名,雯雯。”
“馬雯雯?”
“嘖!有名字你就叫唄,重複問那麼多遍乾嘛?再說門口不是寫著嗎?”她顯得極不耐煩。
“哦不是,我真覺得這是個好名字。”
馬雯雯白了他一眼,意味深長的指著夜鶯標本旁邊的空位:“我打算在這兒再放一個動物標本,肯定有趣。”
“什麼動物呢?”
“我聽說朝天門最近竟然出現了一隻,特彆喜歡吃味精的狼狗,要是把它一刀宰了。”
“做成動物標本放在這兒,絕對會令整間屋子煥然一新啊!你覺得怎麼樣?”
陳大柱當然瞬間聽懂了她的言外之意,雖然滿腹辛酸委屈無處發泄。
但剛才二樓的那陣輕微動靜卻在明確告訴他,此時此地並不適合向她袒露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