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門簾微動,秦嬤嬤眼睛一亮,連忙將小格格放在福晉身邊,起身快步上前,將倩柔的姐姐,雪晴,領了進來。
雪晴懷中抱著一個包裹嚴實的東西,進門就瞧見,福晉躺在床上唉聲歎氣的模樣。
連忙壓低聲音提醒:“哎呦我的《傻妹妹》,這會子可不是傷心委屈的時候!既然生的還是女孩兒,那便隻能按原計劃行事。我這就抱著這名男嬰,到王爺跟前報喜去。”
她轉頭看向秦嬤嬤,語氣凝重:“待會兒所有人都會聚集在前庭賀喜,你趁這個空檔,抱著女嬰從漱芳齋的後門兒趕緊溜走。”
秦嬤嬤連連點頭:“懂懂懂,我已然跟通洲地界兒上的一戶,偏遠農家接洽妥當。”
“二位放心,老奴定將小格格妥善安置,絕對不讓她受半分委屈。”
雪晴低頭看著懷中的男嬰,輕輕歎了口氣:“唉!是福是禍,就看這一搏了。”
她又看向倩柔,催促道:“你快把女兒哄安靜了!這般哭哭啼啼的,萬一秦嬤嬤路上撞見人,咱們所有人都得死無葬身之地!”
此事非同小可,倩柔這才從絕望中回過神來,連忙將女兒抱入懷中喂奶,淚水卻順著臉頰無聲滑落。
雪晴轉身離去後,倩柔帶著哭腔吩咐:“秦嬤嬤,速把咱們事先擱在火盆兒上的那支梅花簪子取來。”
秦嬤嬤聞言,臉色微變,已然知曉她的用意。
雖於心不忍,但事態緊急,終不敢有半分耽擱,當即用厚毛巾包裹住滾燙的簪柄,小心翼翼地遞了過去。
倩柔看著懷中吃飽喝足,熟睡的女兒,眼中閃過一絲決絕,她咬了咬牙,將女嬰輕輕翻轉過來,拿起梅花簪子,狠狠在孩子的後背上,烙下一枚清晰的梅花印記。
當年小嘉看到這段時就想問問瓊瑤阿姨,難道烙印不會隨著時間流逝而自行愈合嗎?)
淚水模糊了視線,她依依不舍地將女兒遞給秦嬤嬤。
後者不敢遲疑,接過孩子便快步往後門走去,身影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窗外的四人將這一切看在眼裡,心中各有波瀾。
她們悄悄退到一處十分隱蔽安全的假山後麵,神色各異,心情複雜。
醒黛輕輕歎了口氣:“額娘這出現實版的《狸貓換太子》,可真是演得滴水不漏啊。”
毓秀蹙了蹙眉,替倩柔解釋:“額娘心中的萬般無奈,我已然明白,這種情況也是逼不得已而為之,我能理解她的苦衷委屈。”
瓔珞卻搖了搖頭,語氣帶著幾分憤懣:“我倒覺得,男孩女孩地位都一樣,都是父精母血的高級生命,並無高低貴賤之分,這般重男輕女的醜陋惡習,遲早要被時代淘汰!”
醒黛拍著馬屁:“瓔珞的獨到見解就是跟我們不同,每次回答都遠遠超過這個時代。正所謂:‘桐花萬裡丹山路,雛鳳清於老鳳聲。’誇的就是您這種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那是!再怎麼說,本格格也是獨領風騷數百年的重要角色嘛。”這時,得意的纓珞。
才後知後覺得突然反應過來少一個人,環顧四周:“咦?那個叫陳大柱的男人呢?”
喜歡論,耙耳朵的自我修養請大家收藏:()論,耙耳朵的自我修養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