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工廠的煙囪就像一根巨大的黑色手指,指向天空,仿佛在訴說著曾經的輝煌與如今的落寞。林夜和林晝對視一眼,眼神中都透露出興奮和期待,他們決定立刻前往那裡一探究竟。
當他們到達廢棄工廠時,夕陽的餘暉已經漸漸消散,天色如同一塊被墨汁浸染的布,慢慢暗了下來。工廠周圍彌漫著一股刺鼻的氣味,那氣味混合著鐵鏽的腥味、化工原料的刺鼻味道,讓人聞了不禁皺起眉頭。廢棄的機器和生鏽的管道在昏暗中顯得格外陰森,那些機器仿佛一隻隻沉睡的巨獸,隨時可能在黑暗中蘇醒。他們小心翼翼地靠近工廠,每一步都邁得很輕,生怕發出一點聲響。突然,從工廠裡麵傳來低沉的交談聲,那聲音就像從地獄深處傳來的魔咒,在寂靜的空氣中回蕩。
“我們必須加快進度,這批貨不能再出任何差錯。”一個沙啞的聲音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說道,那聲音就像砂紙摩擦金屬,讓人聽了渾身不舒服。
“放心吧,老大,一切都在計劃之中。”另一個聲音帶著諂媚的語氣回應道,那聲音就像一條滑膩的蛇,讓人感覺不寒而栗。
林夜和林晝迅速對視一眼,他們的眼神中都閃過一絲驚喜,意識到他們可能找到了關鍵線索。他們像兩隻敏捷的貓,悄悄地繞到工廠後麵,試圖找到進入的入口。工廠的後麵堆滿了廢棄的雜物,破舊的木板、生鏽的鐵桶雜亂地堆在一起。就在這時,一隻狗突然叫了起來,那叫聲在寂靜的工廠周圍回蕩,仿佛是一聲警報,打破了原本的寧靜。
“誰在外麵?”沙啞聲音的主人大聲喊道,那聲音就像一顆炸彈在寂靜的空氣中炸開。
林夜和林晝此時已經來不及躲藏,一群人從工廠裡衝了出來,他們手裡拿著棍棒、刀具,將林夜和林晝團團圍住。為首的是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他的臉上有一道明顯的傷疤,那傷疤就像一條扭曲的蜈蚣,趴在他的臉上,顯得格外猙獰。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凶狠的光芒,仿佛一頭饑餓的狼,隨時準備撲向獵物。
“你們是什麼人?來這裡乾什麼?”傷疤男惡狠狠地問道,他的聲音中充滿了威脅和憤怒。
林夜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說道:“我們是調查案件的,你們的火漆印和一些犯罪活動有關。”
傷疤男冷笑一聲,那笑聲就像夜梟的啼叫,讓人毛骨悚然:“就憑你們兩個毛頭小子?彆以為破了幾個小案子就了不起了。今天你們既然來了,就彆想活著出去。”
說罷,他一揮手,手下們就像一群被放出籠子的惡狗,向林夜和林晝撲了過來。林夜和林晝雖然沒有受過專業的格鬥訓練,但他們憑借著敏捷的身手和機智的頭腦,像兩隻靈活的猴子在惡狗群中穿梭,與對方周旋著。他們的汗水不停地從額頭滑落,打濕了衣衫,但他們的眼神始終堅定。
就在他們漸漸體力不支的時候,遠處傳來了警笛聲,那聲音就像一首勝利的樂章,讓他們緊繃的神經瞬間放鬆下來。原來林晝在進入工廠前,趁著混亂悄悄給警方發送了定位。特警隊如神兵天降般迅速趕到,他們動作嫻熟地製服了這些嫌疑人,林夜和林晝也鬆了一口氣,癱坐在地上,汗水濕透了他們的後背。
在工廠裡,他們發現了大量的走私文物和仿製青銅器。那些文物就像一個個沉默的曆史見證者,承載著無數的故事和秘密;仿製青銅器則製作精良,幾乎可以以假亂真。除此之外,還有一些文件,紙張已經泛黃,上麵詳細記錄了走私團夥的運作模式和交易網絡,就像一幅錯綜複雜的地圖,將這個犯罪團夥的所有秘密都展現在他們麵前。原來,這個團夥與之前的案件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他們試圖利用不同的火漆印來混淆警方的視線,就像狡猾的狐狸在雪地上留下無數雜亂的腳印,妄圖迷惑獵人的追蹤。
又過了一段時間,“數字刑偵”特展的影響力越來越大,就像一顆投入平靜湖麵的巨石,激起了層層漣漪,吸引了更多人關注刑偵工作。林夜和林晝站在展台上,向台下的觀眾分享新案件的進展。他們的聲音清晰而有力,眼神中充滿了自豪和堅定。台下的觀眾聽得聚精會神,時而點頭,時而露出驚訝的表情,仿佛被他們的故事深深吸引。
“我們不會停止追尋真相的腳步,因為正義永遠不會缺席。”林晝對著麥克風大聲說道,他的聲音在展廳裡回蕩,那聲音就像一記響亮的警鐘,提醒著每一個人正義的力量永遠不可戰勝。長江上,船隻來來往往,陽光灑在水麵上波光粼粼,仿佛無數顆鑽石在閃耀。林夜和林晝站在江邊,望著遠方,他們的身影在陽光的照耀下顯得格外高大。他們已經做好了準備,迎接下一個挑戰,繼續守護這片江域的安寧。
長江之上,那濃稠且帶著幾分神秘的霧氣,像是一層巨大而柔軟的紗幔,悠悠地漫過了警局檔案室那陳舊的窗沿。此時,警局裡一片安靜,隻有牆上那隻老鐘的滴答聲在有節奏地響著。夏侯傑坐在桌前,他眉頭微蹙,一臉的疲憊與凝重。他端起麵前第三杯早已冷掉的茶,看著那杯中的茶水,水麵平靜得如同一塊墨綠色的鏡子,倒映出他略帶滄桑的麵容。他輕輕地把茶倒進了水槽,那茶水落入水槽的瞬間,濺起了幾朵小小的水花,發出清脆的聲響。
檔案櫃最底層的那個鐵皮箱,已經敞開了整整三天。那鐵皮箱的邊緣因為歲月的侵蝕,已經生出了一片片鐵鏽,像是老人臉上的斑斑皺紋。箱子裡麵,那些泛黃的卷宗散發著一股陳舊的紙張氣味,上麵還沾著1995年的江泥。這些江泥呈現出一種深褐色,摸上去有些粗糙,帶著長江獨有的泥沙質感。那是一艘代號“水獺”的貨船,在長江中遊失蹤時,船上載著二十七個身份不明的船員。這些船員的身份就像一團迷霧,籠罩在這起案子之上。他們是普通的貨船工人,還是另有隱情?沒人知道。而且,船上還有一艙至今下落不明的貨物,那貨物到底是什麼,是普通的商品,還是見不得光的違禁品,這一切都成了未解之謎。
“技術科的那些人啊,把圖紙都翻爛了,眼睛都快瞪出來了,可還是沒看出個名堂。”夏侯傑對著電話,一邊揉著眉心,一邊無奈地說道。他的聲音有些沙啞,透著連日來的操勞。“你們那個全息投影技術,能不能把沉船的結構還原出來啊?當年的打撈隊隻留下了這幾張模糊的水下照片。那些照片啊,就像是被一層毛玻璃隔著,什麼都看不清楚,隻能隱隱約約看到一些模糊的輪廓。”
電話那頭傳來一陣劈裡啪啦的鍵盤敲擊聲,就像一陣密集的雨點打在窗戶上。隨後,林夜那帶著特有的冷靜的聲音傳了過來:“把聲呐數據傳過來吧,我們試試用三維建模的方法。不過得提前說清楚,我們是來幫忙做技術支持的,這案子本身……”
“知道知道,我懂。”夏侯傑趕忙打斷他的話,然後對著走廊大聲喊道:“小王,你麻溜地把‘水獺號’的聲呐文件發過去。動作快點,彆磨蹭。”接著,他又對著電話說道:“你們特展那個‘虛擬現場’技術,市局的人都在傳,都說厲害得很。這案子都僵了三十年了,到現在死的是走私團夥還是彆的什麼人都沒查清。老哥哥我實在是沒辦法了,就當幫我個忙,行不?”
掛了電話之後,夏侯傑坐在那裡,眼睛死死地盯著卷宗裡那張唯一的船員合影。照片裡的人都穿著粗布工裝,那粗布摸上去手感粗糙,上麵還帶著一些汙漬和補丁。他們站在鏽跡斑斑的甲板上,甲板上的鐵鏽就像一片片紅色的鱗片。背後貨艙的帆布下,隱約露出一個方形輪廓。那帆布因為長時間的風吹日曬,已經變得破破爛爛,顏色也變得灰暗。最左側的男人懷裡揣著個東西,那東西的邊角被磨得發亮,在照片裡反射出一點微弱的光。這場景像極了今早技術科在江灘浮屍手裡發現的青銅殘片。那青銅殘片上的紋路,在燈光下閃爍著一種神秘的光澤。
下午三點,林夜和林晝帶著筆記本電腦,腳步匆匆地走進了警局技術科。林晝肩上的背包還沾著博物館的消毒水味,那消毒水味刺鼻而濃烈。他把設備接進警局內網時,屏幕上立刻彈出密密麻麻的代碼流,那些代碼像一條條快速遊動的小蛇,讓人眼花繚亂。
“死者趙德山,是前航運局調度員。”夏侯傑把證物袋輕輕地推到桌上,那證物袋是透明的塑料材質,裡麵的青銅殘片泛著暗綠色的光。“他胃裡的蠟丸有鯉魚火漆,和1995年‘水獺號’失蹤案裡查獲的走私賬本上的印記一模一樣。那個印記清晰而獨特,就像是一個神秘的符號,隱藏著不為人知的秘密。”
林夜戴上手套,小心翼翼地捏起殘片。他的手指輕輕觸碰著殘片,那指尖的觸感冰涼,就像觸摸到了一塊千年寒冰。他把殘片放在光譜掃描儀下,屏幕上立刻顯出紋飾的三維投影。那投影栩栩如生,仿佛把人帶入了一個神秘的世界。那是連弩的機括部分,紋路裡嵌著的微量銅鏽成分,和警局數據庫裡抗戰時期流失文物的樣本完全吻合。這一發現,讓整個房間裡的氣氛變得更加緊張起來。
“這不是普通的走私。”林晝突然指向投影邊緣,他的眼神專注而銳利,就像一名敏銳的獵手。“這裡有磨損痕跡,應該是長期嵌在某個金屬物件上。”他調出“水獺號”的船體圖紙,那圖紙上的線條密密麻麻,就像一張複雜的蜘蛛網。他用紅線仔細地標出貨艙底部的凹槽,那紅線在圖紙上格外醒目。“如果這殘片是從貨艙固定架上掉下來的,那就說明當年船上確實有青銅器。那些青銅器說不定價值連城,也可能隱藏著一段鮮為人知的曆史。”
技術科的小王突然“啊”了一聲,他的聲音在安靜的房間裡顯得格外響亮。他舉著放大鏡,眼睛緊緊地盯著蠟丸,湊到跟前仔細地觀察著。“火漆裡混了金絲楠木屑!和上個月在香料市場火災現場找到的一樣。那個木屑在放大鏡下清晰可見,散發著一股淡淡的木質香氣。”
夏侯傑猛地站起來,他的椅子因為他的突然動作而發出了一陣刺耳的摩擦聲。“那批陶罐!編號三位數的那些,會不會和‘水獺號’有關?那些陶罐說不定就是解開這起案子的關鍵線索。”
林夜已經在鍵盤上快速地敲出了模擬動畫。他的手指在鍵盤上飛舞,就像彈奏著一首激昂的樂曲。三維模型裡,1995年的長江水文數據與現在的河道圖重疊在一起。那數據和河道圖就像兩幅巨大的畫卷,相互交織。“水獺號”失蹤的坐標正好處在一個淤積嚴重的彎道。三十年前的暗礁,如今已經被泥沙埋成了淺灘。那淺灘在模型裡呈現出一種灰白色,仿佛隱藏著無數的秘密。
“我們可以用電阻率法掃描河床。”林晝調出設備參數,他的眼神專注而認真。“如果船骸還在,金屬構件會形成異常區。”他忽然頓了頓,看向夏侯傑,目光中帶著一絲沉穩。“但這隻是技術層麵的建議,具體調查還得看你們的。這案子的真相就像深埋在河床下的寶藏,需要你們去一點點挖掘。”
傍晚時分,江風卷著雨絲,像無數根細小的銀針,敲在警局的玻璃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