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夜則安靜地站在一旁,目光看似隨意地掃視著淩亂的店鋪。他的眼神清澈,帶著少年人的好奇,仿佛隻是被這破敗的景象所吸引。
但隻有他自己知道,在他踏入店門的瞬間,體內那淡藍色的風旋便已悄然加速旋轉。精神力如同最細微的觸須,以他為中心,無聲無息地彌漫開來,覆蓋了整個店鋪。
這不是粗暴的探查,而是一種極其精妙的“感知共鳴”。他在嘗試捕捉殘留在此地的、最細微的能量印記、情緒碎片和時間流逝的“痕跡”。
同時,他對著正努力安慰周老頭的林晝,極其輕微地眨了一下左眼。
這是兄弟間無需言說的默契信號——乾活了。
林晝接收到信號,小嘴一癟,忽然指著牆角一個被打翻的盆栽,帶著哭腔喊道:“哇!花花死了!周爺爺,花花好可憐!”他掙脫周老頭的手,跑過去蹲在翻倒的盆栽邊,小手小心翼翼地想去扶起那株蔫了的植物,小肩膀一抽一抽的,看起來傷心極了。
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吸引了店內所有人的目光,包括那些正在取證的技術科警察。大家都被這孩子氣的悲傷所觸動,一時沒人阻止他。
而就在林晝蹲下的那個位置,恰好是店鋪的一個視覺死角,也靠近一個被砸毀的櫃台。
林夜的目光“無意”地跟著林晝望過去。在外人看來,他隻是在關心弟弟。
然而,在他的感知世界裡,景象驟然變幻!
周圍的光線瞬間暗淡下來,仿佛蒙上了一層懷舊的濾鏡。聲音變得遙遠而模糊。眼前的景象如同倒帶的錄像,開始飛速回溯!
破碎的玻璃櫃台如同被無形的手托起,碎片逆著重力飛回,重新拚湊成完整的模樣;散落一地的絨布托盤飛回櫃台內;空蕩蕩的格子被一件件金燦燦的首飾填滿……
時間回溯!
林夜的精神力高度集中,精準地控製著回溯的範圍和速度,避免對自身造成過大負荷。他“看”到了店員正常下班關門,“看”到了老周頭鎖好門離開,“看”到了夕陽的最後一點餘暉消失在天際……
然後,關鍵來了!
一個模糊的黑影如同鬼魅般出現在店外!動作極快,幾乎與環境融為一體。他她似乎對老周頭的作息和金店的構造了如指掌,用一種特製的工具,幾乎沒發出什麼聲音就撬開了卷簾門鎖!
黑影潛入店內,目標明確,直奔幾個特定的櫃台。他她手裡拿著一個不大的工具袋,動作麻利地砸開玻璃,手法精準地抓取著裡麵的金飾,對款式和重量似乎早有判斷,專挑分量足、工藝相對簡單的拿,對一旁那些更精美但克數不重的飾品看都不看。整個過程冷靜、迅速,沒有絲毫拖泥帶水。
最後,黑影走到監控探頭下,似乎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小罐子,對著探頭噴了幾下,擋住了鏡頭。然後迅速清理了一下自己可能觸碰過的地方,從容不迫地離開,重新拉下卷簾門但並未完全鎖死),消失在夜色中。
回溯結束!
眼前的景象恢複原狀,依舊是那片狼藉。林夜的臉色微微白了一瞬,但很快恢複如常。這次回溯的時間跨度不長,目標明確,消耗在他可控範圍內。
他得到了關鍵信息:竊賊隻有一人,身高約一米七五左右,體型偏瘦,動作極其靈活,對店鋪和周老頭的作息非常熟悉,手法專業老道,目的明確,隻拿重金,且準備了乾擾監控的工具。更重要的是,在那黑影靠近門口時,林夜的感知捕捉到了一絲極其微弱、卻被極力壓抑的……能量波動?那波動很奇特,並非法術,更像是一種經過特殊訓練後,對自身氣息和身體機能的高度控製帶來的殘留。
這不是普通的小毛賊。
這時,林晝也“哭”得差不多了,被一位女警柔聲安慰著扶了起來,小臉上還掛著淚珠,可憐兮兮的。
林夜走過去,拉起林晝的手,然後看向夏侯傑和周老頭,語氣平靜地開口,仿佛隻是小孩子無心的發現:“夏侯叔叔,周爺爺,那個壞蛋好像隻喜歡沉甸甸的亮晶晶,旁邊那些更漂亮的閃閃的他都沒拿。而且他好像知道周爺爺什麼時候不在家,一來就直接去敲那幾個玻璃盒子了。”
孩童稚嫩的話語,聽起來像是毫無邏輯的觀察。
但聽在夏侯傑和周圍幾個有經驗的警察耳中,卻如同驚雷!
隻拿重金?目標明確?熟知作息?
這立刻將案件的性質從隨機盜竊,轉向了有預謀、有內情或者極其熟悉情況的人所為!
夏侯傑猛地看向技術科的同事,技術科警察立刻反應過來,趕緊去清點損失,果然發現被盜的都是克數較重的金鐲、金鏈、金塊,而那些設計精巧但重量較輕的彩金、鑲嵌類飾品基本沒動!
“還有,”林夜仿佛又想起了什麼,指著門口那個被噴了東西的監控探頭回溯中他看到黑影的動作),“那個黑眼睛指監控探頭)好像被壞蛋用什麼東西弄臟了,所以它才沒看到壞蛋長什麼樣吧?”
這話更是坐實了竊賊的專業性和預謀性!
夏侯傑眼神銳利起來,他立刻對下屬下令:“重點排查老周頭的社會關係!尤其是最近知道他每天固定時間去下棋的人!還有,附近街道的所有監控,哪怕角度再偏,也給我全部調出來,重點排查一個身高一米七五左右,體型偏瘦,行動很利落的人!時間就在老周頭離開後到回來的這一小時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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