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場沉浸在如癡如醉的狂歡中。而鄒善,已經悄無聲息地靠近了那個戴著鴨舌帽的目標王猛附近,像一個普通的、被表演吸引的觀眾一樣站著,但目光如同最精準的鎖,始終未曾離開目標。他能看到,王猛也被這不可思議的表演吸引了部分注意力,緊張的情緒似乎略有緩解,但依然不時警惕地四下張望,腳步在慢慢向後挪,似乎還是想找機會離開。
就在這時,表演進行到一個互動環節。林夜宣稱要隨機挑選幾位幸運觀眾,贈送“由白羽使者親手折的、永遠不會枯萎的星光紙鶴”。他的目光在麵具遮掩下)似乎漫不經心地掃過全場,然後,抬手輕輕一指——
一束柔和的光柱,如同舞台追光,精準地落在了正欲轉身的王猛身上!同時,幾隻閃爍著星光的白色紙鶴,憑空出現在王猛周圍,繞著他翩翩飛舞,吸引了全場目光。
王猛嚇了一跳,身體瞬間僵硬,下意識想撥開紙鶴逃跑,卻發現這些紙鶴輕盈地避開了他的手,依舊頑皮地圍繞著他,讓他瞬間成了小範圍內的焦點。周圍的人群發出善意的笑聲和驚歎,以為他隻是個被“幻影大人”選中的、運氣好到不知所措的普通遊客。
這恰到好處的“挽留”,為王猛爭取到了最關鍵的時間。
很快,兩個穿著普通t恤短褲、像是結伴來玩的男人夏侯傑和楊毅)擠過人群,來到了王猛附近。他們看起來也和普通遊客一樣,對著表演指指點點,興奮地拍照。夏侯傑甚至不小心撞了王猛一下,連忙道歉:“哎呀,不好意思,人太多了!”
就在這一撞一道歉的瞬間,楊毅已經如同鬼魅般貼近了王猛的另一側。王猛察覺到不對,剛要掙紮,就感覺腰間被一個硬物頂住,耳邊傳來夏侯傑壓低的聲音:“警察!彆動!配合點!”
王猛渾身一顫,臉色瞬間慘白。在周圍震耳欲聾的歡呼和炫目表演的掩護下,楊毅動作利落地給他戴上了隱藏在手中的特製手銬外表像是一個運動手環),夏侯傑則一邊看似親密地攬住他的肩膀,一邊用身體擋住可能投向這邊的視線。
“走吧,‘幸運觀眾’,帶你去後台領個‘特彆獎’。”夏侯傑低聲說著,和楊毅一左一右,“攙扶”著幾乎腿軟的王猛,順著人群的縫隙,快速而不引人注目地向著外圍移動。
鄒善看著他們順利離開,對耳麥低聲道:“目標已控製,正在離場。”
“收到。”林夜的聲音平靜傳來。他手指輕彈,圍繞王猛的那些星光紙鶴瞬間化作光點消散,仿佛從未出現過。表演繼續,沒有任何人察覺到這短短幾十秒內發生的一場無聲抓捕。
當表演在更加絢爛的光影和漫天飛舞的幻象羽毛中達到高潮並結束時,夏侯傑和楊毅已經押著麵如死灰的王猛,從員工通道離開了遊樂園,塞進了停在附近巷子裡的普通轎車,直奔市局。
後台,鄒善提著保溫盒和水壺,找到了剛卸下麵具、換回常服的林夜和林晝。
“解決了。”鄒善言簡意賅,將溫熱的便當和溫水遞給他們。
“嗯。”林夜接過,遞給林晝一份。兩人坐在休息室的椅子上,安靜地吃了起來。表演消耗不小,尤其是精神力的精細操控。
“夏侯叔叔動作很快。”林夜說。
“你‘留’人的時機也剛好。”鄒善看著他,眼中閃過一絲極淡的讚許。
林夜沒說話,慢慢吃著飯菜。林晝小口喝著水,然後也開始專心吃飯。
傍晚,回到小院。夏侯傑的電話打了過來,語氣興奮中帶著感慨:“老鄒,小夜,小晝,今天真是……太謝謝了!王猛那小子,我們抓了快一個月了,滑得很!沒想到去看個表演順便就給逮著了!你們那‘燈光’打得可真準!園方和觀眾都以為就是隨機選了個幸運觀眾,完全沒起疑!哈哈,這下好了,突擊審訊,那小子心理防線已經崩了,估計能挖出點彆的!”
“碰巧。”林夜對著話筒說。
“對對對,碰巧,都是碰巧!”夏侯傑從善如流地笑道,“行了,不打擾你們休息了。改天請你們吃飯!哦對了,西郊那邊,昨晚之後,異常報告徹底沒了,設備也測不到什麼了,看來真是間歇性的。局裡打算把這事兒結了。”
掛斷電話,小院餐廳裡正是晚飯時間。馬秀英做了拿手的紅燒肉和幾個清爽小菜,慶祝“演出成功”和“又做了件好事”雖然她隻知道演出很成功)。
張飛聽說今天表演時還順手抓了個逃犯,又是羨慕又是懊惱:“哎呀!這種熱鬨事兒怎麼每次俺都趕不上!下次再有,務必帶上俺!”
關羽瞥他一眼:“三弟,你去了,怕是動靜太大。”
眾人皆笑。
夜幕降臨,小院重歸寧靜。林夜站在窗前,看著城市璀璨的燈火。今天,他們用“奇跡”帶來了歡樂,也用默契協助維護了安寧。西郊的地脈被悄然修複,逃犯被無聲抓捕,粉絲們收獲了驚喜的午後,小院眾人享受著溫馨的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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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凡與非凡,日常與冒險,守護與生活,就這樣絲絲縷縷地交織在一起,構成了他們獨一無二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