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楓哥,是的,剛結束。”林夜微笑。楓離曾是城北一帶的黑幫頭目,三年前,他的女兒重病垂危,醫院束手無策。林夜偶然得知,暗中用醫術結合法術救回了孩子。楓離為此金盆洗手,轉為經營正當生意,同時成為林夜處理某些“不便出麵”事務的白手套。
“那正好,來我新開的店坐坐?在文化街,叫‘楓味堂’,做私房菜和融合小吃。”楓離笑道,“厲勇也在,說有事想跟您聊聊。”
厲勇,前國際殺手榜第二,因妻女被仇家綁架而瀕臨崩潰時,被林夜所救。如今也洗白轉型,與楓離合作,處理一些灰色地帶的“調解”工作。
“好,我們大概半小時後到。”林夜答應。
掛斷電話,他對車內眾人說:“朱先生,馬夫人,我和小晝要去文化街見個朋友,你們先回去吧。”
朱元璋點頭:“行,注意安全。晚上記得回家吃飯。”
馬秀英叮囑:“彆太晚。”
林夜和林晝在文化街口下車,目送車輛遠去,然後走向街道深處。
文化街是條老街區,兩旁是改造過的民國風建築,各種特色店鋪林立。“楓味堂”位於街中段,門麵不大,但裝修雅致,木製招牌上手書“楓味”二字,蒼勁有力。
推門而入,風鈴輕響。店內空間比想象中寬敞,深色木桌椅,暖黃燈光,牆上掛著水墨畫和楓葉標本,氛圍寧靜。
“林先生,小晝,歡迎。”吧台後走出一人。四十出頭,身形挺拔,穿著簡單的黑色中式上衣,麵容剛毅但眼神溫和,正是楓離。他走路時左腿微跛——那是多年前江湖恩怨留下的舊傷。
“楓哥,新店不錯。”林夜微笑。
楓離引他們到靠窗的雅座:“隨便坐。厲勇馬上到,他剛處理完一樁麻煩事。”
話音剛落,店門再次被推開。進來的是個三十五六歲的男人,身材精乾,穿著灰色夾克,麵容普通到扔進人堆就找不著,但一雙眼睛銳利如鷹。正是厲勇。
“林先生。”厲勇點頭致意,聲音平淡。他在林夜對麵坐下,姿態放鬆但隨時可以爆發。
楓離端來茶具,親自泡茶。碧螺春的香氣在空氣中散開。
“最近怎麼樣?”林夜問。
“還行。”楓離斟茶,“餐館生意穩定,其他的...也按規矩來。”他說的“其他的”,指的是那些灰色地帶的調解和情報工作。
厲勇喝了口茶,直入主題:“林先生,有件事需要提醒您。最近市麵上出現一批來曆不明的古董,經過我們渠道的有限調查,可能和境外某個組織有關。”
林夜神色認真起來:“什麼組織?”
“‘暗河’。”厲勇壓低聲音,“國際文物走私和黑市交易的頂級網絡,背後有多個勢力支持。他們最近在亞洲活動頻繁,‘墨韻軒’那批貨,可能隻是冰山一角。”
楓離接話:“我們接到一些模糊信息,說‘暗河’在本地有個中轉點,但具體位置不明。他們行事極為隱秘,成員都是單線聯係。”
林夜皺眉。玄鎮的後續調查確實發現“墨韻軒”案有境外線索,但沒想到牽扯這麼大。
“你們有更多信息嗎?”
厲勇正要開口,他的手機震動。看了一眼,臉色微變。楓離的手機也幾乎同時響起。
兩人對視一眼,同時起身。
“抱歉,林先生,突發情況。”楓離語速加快,“城南兩個幫派因地盤問題要火拚,我們必須去調解,否則會傷及無辜。”
厲勇已經走到門口:“涉及到之前欠我們人情的幾個中間人,不去不行。”
林夜理解地點頭:“去吧,安全第一。”
“店裡阿泰會招待你們,試試新出的漢堡和小食,給點意見。”楓離匆匆交代,“我們處理完就回來。”
話音未落,兩人已快步離開,店門風鈴急促作響。
林夜和林晝麵麵相覷。這來得太突然了。
這時,後廚簾子掀開,走出一個二十出頭的小夥子,係著圍裙,頭發染成栗色,笑容陽光:“林先生是吧?離哥交代了,讓我好好招待。想吃點什麼?我們新推出的楓糖培根漢堡口碑不錯,還有炸楓葉雞塊——彆擔心,是真的楓葉裹粉炸的,可食用品種。”
這應該就是阿泰了。林夜看他眼神清澈,舉止自然,不像混過黑道的樣子,可能是楓離洗白後新招的員工,或者是外圍洗白成員的親屬。
“就按楓哥推薦的來吧。”林夜微笑,“兩份漢堡,一份雞塊,再加兩杯檸檬茶。”
“好嘞!稍等!”阿泰歡快地跑回後廚。
等待間隙,林夜打量店內。客人不多,除了他們,隻有角落一桌情侶和吧台一位獨飲的老人。音樂是輕柔的爵士樂,氛圍安寧。
很難想象,這家店的老板曾是令城北聞風喪膽的黑道人物,而剛才離開的那位普通長相的男人,曾是國際殺手榜上的頂尖存在。
“哥哥,楓哥和厲叔他們...”林晝小聲說。
“在用自己的方式守護秩序。”林夜輕聲回應,“江湖有江湖的規矩,有些事官方不便介入,他們這樣的‘白手套’反而能處理得更...利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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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泰很快端著托盤過來:“您的餐齊了!楓糖培根漢堡,配薯角和沙拉;炸楓葉雞塊,配特調梅子醬;檸檬茶,少糖。”
食物賣相精致。漢堡麵包烤得金黃,培根焦香,楓糖漿的甜香與肉香融合;雞塊外酥裡嫩,楓葉的微苦與雞肉的鮮美形成奇妙平衡。
林晝咬了一口漢堡,眼睛一亮:“好吃!”
林夜嘗了雞塊,也點頭稱讚。楓離在餐飲上確實下了功夫,這手藝不輸高級餐廳。
阿泰坐在對麵椅子上,笑道:“離哥對食材要求可嚴了,培根要特定農場黑豬肉,楓糖要加拿大魁北克產區的,連生菜都要當天從有機農場直送。”
“你在這裡工作多久了?”林夜問。
“半年多。”阿泰撓頭,“其實...離哥救過我。去年我爹欠了高利貸,被逼得差點跳樓,是離哥出麵擺平的,還給了我爹一份倉庫管理工作。我本來在技校學烹飪,離哥就讓我來店裡幫忙。”
林夜若有所思。楓離的“白手套”工作,不止是處理灰色事務,也在用自己的方式幫助曾經陷於困境的普通人。
“最近店裡有什麼特彆的事嗎?”林夜狀似隨意地問。
阿泰想了想:“特彆的事...哦,前幾天有倆外國人來吃飯,穿著打扮很講究,但感覺怪怪的。他們問了很多關於文化街古董店的問題,還打聽哪裡能‘看到真東西’。離哥親自接待的,聊了很久,後來那兩人再沒來過。”
林夜和林晝交換了一個眼神。這描述,聽起來像文物販子或走私者的探路。
“記得他們長什麼樣嗎?”
“一個高瘦,金發,藍眼睛;另一個矮胖,黑發,戴眼鏡。口音...有點像東歐那邊的?”阿泰不太確定,“離哥後來讓我彆對外人提起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