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林夜望著窗外月色，“他們雖然不是我們這樣的...特殊存在，但他們的智慧、勇氣和擔當，絲毫不亞於任何超常力量。”
“那下次，我們還帶他們一起行動嗎？”
“帶。”林夜微笑，“不過要更小心地保護他們。畢竟...馬夫人會擔心。”
兄弟倆相視一笑，各自休息。
遊樂園事件後的第三天清晨，林夜正在院子裡練習一套舒緩的養生拳法。這是鄒善教他的，說是能調和體內靈力，鞏固根基。朝陽初升，金色的陽光灑在小院的青石板上，空氣清新宜人。
“哥哥，玄鎮叔來電話了。”林晝拿著手機從屋裡跑出來。
林夜收勢，接過電話：“玄鎮叔，早。”
“小夜，打擾你晨練了。”玄鎮的聲音傳來，“王強那條線有進展了。他交代了一個‘暗河’在本地使用的秘密倉庫地址，昨晚我們突擊檢查，發現了一批準備運往海外的文物。”
林夜神色一凜：“有龍淵鏡的線索嗎？”
“暫時沒有。但那批文物裡有一件很特彆的東西——一幅明代古畫，畫的是一座山間古塔。”玄鎮頓了頓，“塔的樣子...很像西山古塔。”
林夜心中一動：“畫現在在哪？”
“在文物局的鑒定室。我拿到了查看許可，你們有興趣的話，今天可以過來看看。”
“好，我們上午過去。”
掛斷電話，林夜將情況告訴了林晝。兄弟倆迅速吃完早餐，準備出門。
客廳裡，朱元璋正在看早間新聞，見兩人行色匆匆，抬眼問道：“又有情況？”
林夜想了想，這次決定不再隱瞞：“玄鎮叔那邊發現了新線索，一幅可能與西山古塔有關的古畫，我們要去文物局看看。”
朱元璋放下報紙：“古畫？老夫對字畫還算有些研究，一起去看看？”
朱標從廚房走出來：“父皇，您今天不是答應陪母親去逛花市嗎？”
“這個...”朱元璋遲疑。
馬秀英係著圍裙從廚房探出頭：“花市什麼時候都能去，正事要緊。重八，你去幫小夜他們看看，說不定真能看出什麼門道。”
朱元璋眼睛一亮：“還是秀英明理！”
於是計劃改變，朱元璋、朱標加上林夜林晝，四人一同前往市文物局。
文物局位於老城區一棟民國時期修建的紅磚樓裡，古色古香。玄鎮已經在門口等候，見到朱元璋也來了，有些意外。
“朱先生對古畫也有研究？”
朱元璋負手而立，頗有幾分專家氣派：“略懂，略懂。”
玄鎮笑道：“那正好，這幅畫有些古怪，幾位專家都拿不準它的來曆。”
鑒定室裡，一幅長約一米五、寬約六十公分的古畫平鋪在特製的工作台上。畫紙泛黃，但保存得相當完好。畫麵內容正如玄鎮所說：一座七層古塔矗立在山間，塔下有小徑、溪流，遠處雲霧繚繞，意境深遠。
“西山古塔。”林夜一眼就認出來了，“雖然角度略有不同，但塔的結構、周圍的山水特征，都和現實中的西山古塔高度吻合。”
朱元璋湊近細看，眉頭逐漸皺起：“這畫...不對勁。”
“朱先生看出什麼了？”玄鎮問。
“畫工是明代中晚期的風格沒錯，用紙、用墨、用色也都符合那個時代。”朱元璋指著畫上的題款，“但問題就在這裡——題款是‘嘉靖壬戌年秋月’，也就是1562年。可西山古塔建於萬曆年間，至少是1573年以後的事了。”
朱標迅速用手機查閱資料：“確實，根據地方誌記載，西山古塔建於萬曆五年，也就是1577年。比這幅畫的創作時間晚了十五年。”
“畫比塔早？”林晝疑惑，“那這畫的是什麼塔？”
林夜俯身仔細觀看畫麵。在靈力視覺下，古畫表麵浮現出淡淡的光暈——這不是普通文物會有的現象。
“我能...碰一下嗎？”他問旁邊的文物專家。
專家點頭：“戴手套，輕一點。”
林夜戴上白手套，指尖輕輕拂過畫麵。靈力滲透紙張，讀取著“時間記憶”。
瞬間，無數畫麵和信息湧入腦海：
——昏暗的書齋，燭火搖曳。一個穿著明代文士袍的中年男子正伏案作畫，筆下的塔已基本完成。男子麵容憔悴，眼中卻有狂熱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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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麵一轉，同一男子站在西山腳下，仰望山頂。那裡什麼都沒有，隻是一片荒山...
——男子回到書齋，繼續作畫。他在塔的第七層窗戶內，用極細的筆觸添了一個幾乎看不見的小點...
——畫完成，男子長舒一口氣，將畫小心卷起，藏入一個紫檀木盒...
——多年後，男子已是白發蒼蒼，他將木盒交給一個年輕道士，低聲囑咐著什麼...
——木盒幾經輾轉，最終埋入某處地下...
——直到不久前，被人盜掘出土...
林夜收回手，深吸一口氣。
“怎麼樣？”朱元璋問。
“這幅畫的作者...叫徐明遠，嘉靖年間的落魄文人。”林夜緩緩說道，“他自稱在夢中見到這座塔，認為這是神啟，於是將夢中所見畫了下來。十五年後，西山古塔真的建成，與他畫中的塔幾乎一模一樣。”
眾人麵麵相覷。
“預言畫？”朱標難以置信。
“不隻是預言。”林夜指著畫上塔的第七層，“他在那裡畫了一個特殊標記——一個用隱形顏料繪製的符號。”
玄鎮立刻拿來專業的多光譜掃描儀。在特定波段下，塔的第七層窗戶內，果然顯現出一個淡金色的符號：一個圓環，環內有三條波浪線。
“這是什麼符號？”文物專家也從未見過。
林夜卻認出來了——那是前世世界的“水鏡符文”，象征“倒影”和“窺視”。
“龍淵鏡很可能曾經存放在塔的第七層。”林夜推測，“徐明遠夢中見到的，可能就是龍淵鏡影響現實產生的‘倒影’。他在無意識中將這個符號也畫了進去。”
朱元璋神色凝重：“如果這幅畫真是預言，那徐明遠夢中見到的塔，和後來建成的塔，哪個是因，哪個是果？”
這個問題讓所有人都陷入沉思。
玄鎮的手機突然響起，他接聽後，臉色微變：“什麼？...好，我們馬上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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