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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天,金玲兒揣著媚香囊溜下山。行至落霞鎮,撞見師姐柳如煙在酒肆買醉。
"師妹這是私奔呢?"柳如煙醉眼迷離,"要不師姐送你一程..."
話音未落,金玲兒忽覺氣海劇痛。再睜眼時,儲物鐲沒了,媚香囊破了,連耳墜子都被順走一隻。
第一日
金玲兒蹲在當鋪前,攥著最後根金步搖。掌櫃的眯眼瞅了半天:"鍍銅的,值三文。"
氣得金玲兒奪過金步搖轉身離去。
第三日
被假藥販子忽悠,說是能恢複修為的靈丹。吞下去渾身發燙,醒來躺在怡紅院柴房,手腕拴著狗鏈。
第五日:
老鴇捏著她下巴端詳:"模樣倒是上等,就是眼神太凶。"說著往她嘴裡塞了顆啞丹,"春桃這名字配你,正好。"
怡紅驚魂,兩月後,老鴇扭著肥胖身軀,身上脂粉味熏得蚊子都不敢靠近。“春桃啊!你要找的上官公子我給你找到了,你可要伺候好。省得彆人說我怡記院不懂禮數”
戌時三刻,天字三號房。
金玲兒攥著把剪燭花的銅剪,大紅嫁衣裹得她喘不過氣。外頭傳來油膩笑聲:"小美人兒,爺來啦——"
門簾一掀,進來個腦滿腸肥的綢緞商。這廝渾身酒氣,腰帶鬆垮垮掛著,活像條褪皮的蟒蛇。
"上官公子...嗬嗬..."綢緞商撲過來,"聽說你好這口...爺今兒就扮個小公子"
金玲兒閃身避開,後腰撞上妝台。銅鏡裡映出她額間殘存的蓮花印——那是合歡宗秘術的最後痕跡。
"爺,奴家給您跳支舞?"她強忍惡心摸向發簪。
"跳!脫衣舞!"富商激動的身軀顫抖。
金玲兒足尖輕點,袖中抖落迷情香。這香本是用來惑人心智的,如今隻剩半指甲蓋的量。
綢緞商眼神發直時,她突然暴起。銅剪抵住肥肉橫生的脖頸:"解藥呢?"
"什、什麼解藥..."
"啞丹的解藥!"剪尖刺破油皮,"不然姑奶奶讓你當太監!"
二更梆子響,金玲兒裹著順來的錦被翻牆。啞丹藥效漸退,嗓子眼跟吞了火炭似的疼。
"抓住她!"
護院燈籠晃成一片。金玲兒慌不擇路,撞進間脂粉味衝鼻的廂房。妝台前坐著個穿男裝的姑娘,正在往喉結貼假胡子。
"姐姐救我!"金玲兒撲過去攥住人家袖口,"我乃..."
"噓——"姑娘突然往她嘴裡塞了顆藥丸,"吞了,裝啞巴。"
外頭傳來砸門聲時,金玲兒驚覺能說話了。剛要開口,那姑娘突然扯開衣襟,露出雪白肩頭:"官人~您輕點嘛~"
護院們撞開門時,隻見兩個"男子"滾作一團。領頭的啐了口唾沫:"晦氣!兔兒爺也來嫖!"
晨光熹微,金玲兒蹲在醉仙樓後巷啃饅頭。那男裝姑娘竟是江湖聞名的千麵狐,臨彆時贈了她半瓶解藥。
"掌櫃的!上等胭脂鵝脯..."
"記上官公子賬上!"
熟悉的台詞。金玲兒抬頭望去,二樓窗邊探出三個腦袋:啃雞爪的諸葛歌、剔牙的南宮主,還有舉著酒壺衝她笑的上官玉。
"喲,阿姨"上官玉晃著酒壺,"你這造型...挺彆致啊?"
金玲兒強忍怒氣低頭一看:
錦被裹成繈褓狀
發間插著根燒火棍
最要命的是腳上還套著怡紅院的繡鞋
南宮主拍著欄杆狂笑:"這不是春桃姑娘嘛!昨夜南街可都傳遍了,說怡紅院出了個愛啃黃瓜的..."
根黃瓜破空而至,正塞進他嘴裡。金玲兒縱身躍上二樓,扯過上官玉的袍子擦臉:"給姑奶奶燒洗澡水去!"
醉仙樓天字號房,水霧蒸騰。
金玲兒泡在浴桶裡咬牙切齒:"史珍香這賤人,竟敢封我氣海..."
屏風外,上官玉慢悠悠嗑著瓜子:"封得好,不然怡紅院早讓你拆了。"
"放屁!"香胰子砸出屏風,"姑奶奶這是虎落平陽!"
隔壁屋,諸葛歌扒著牆縫偷看,被南宮主揪著耳朵拽走:"作死呢!那母老虎洗白了更凶!"
暮色漸沉時,小二送來套簇新羅裙。金玲兒對鏡梳妝,額間蓮花印紅得滴血——那是她趁沐浴時,用朱砂混著心頭血重繪的。
江湖路遠,這筆賬總要討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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