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當空,青銅擂台被曬得滾燙。熒光盾單膝跪地,銀甲上十四道勝利刻痕在陽光下閃閃發光。他緩緩抬頭,兩米高的身軀投下的陰影完全籠罩住三公子運費業。"賭上我全部勝場,"他的聲音像磨刀石般粗糲,"與你一決生死。"
運費業油光水滑的臉上罕見地沒了笑意。他肋下的三道舊傷突然滲出銀光,與熒光盾甲胄上的刻痕產生詭異共鳴。"怕你不成?"他猛地撕開錦袍,圓潤的肚皮上浮現出九道血色紋路——正是他全部勝場的印記。
熒光盾的銀矛突然刺出,矛尖在空氣中劃出七道殘影。運費業不躲不閃,從燒鵝腹中掏出一把油脂彈。"啪!"油脂彈在空中爆開,形成油霧屏障。銀矛刺入油霧的瞬間,田訓的折扇適時一扇,烈焰順著矛杆直撲熒光盾麵門。
"雕蟲小技!"熒光盾怒吼著甩動銀矛,火星四濺中突然變招——矛杆裂開,射出三支淬毒短箭。運費業肥碩的身軀意外靈活,一個後仰躲過兩箭,第三支被他用牙齒咬住。"還你!"他噴出短箭,箭身竟裹著層油脂,在空氣中燃成火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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運費業突然滾地前衝,袖中甩出十個煙霧丸。紫學治老太醫的銀針精準刺破其中三顆,爆開的毒霧立刻形成三才陣型。熒光盾急忙屏息,卻見運費業在霧中如魚得水——原來他早用燒鵝油脂在鼻腔塗了解藥。
"看招!"熒光盾猛地跺地,震起滿地沙石。沙粒在空中組成微型箭陣,每粒都反射著劇毒光芒。運費業不慌不忙,掏出酒壺仰頭猛灌,噴出的酒霧在陽光下折射出七彩光暈——毒沙箭陣竟被這酒霧彩虹儘數化解。
"你那些下三濫招數..."熒光盾冷笑,突然撕開胸甲。甲胄下赫然是十四道深可見骨的舊傷,每道傷口都嵌著不同暗器。"老子是從地獄爬回來的!"他狂吼著捶打胸膛,嵌在肉裡的暗器叮當作響。
運費業瞳孔驟縮。他緩緩撕開自己肋下舊傷,三道疤痕裡竟流淌出銀光。"巧了,"他聲音突然冷得像冰,"我也是。"銀光落地成絲,在兩人之間織成張詭異的大網——網上每個節點都掛著個微型燒鵝模型。
熒光盾突然暴起,銀矛化作漫天流星。運費業卻盤腿坐下,慢條斯理地啃起燒鵝。最詭異的是,他每咬一口,空中就有一根銀絲斷裂。當最後一口鵝肉下肚,熒光盾的銀矛突然寸寸碎裂。
"不可能!"熒光盾跪倒在地,看著陪伴自己十四場勝利的銀矛化為齏粉。運費業站起身,油光水滑的臉上露出標誌性的憨笑:"你輸在不懂享受。"他拍拍肚皮,十四塊銀矛碎片竟自動吸附到他肋下的傷疤上。
青銅沙盤上的血跡還未乾透,秋馬忍已一腳踢開破損的兵俑。他纏著繃帶的右手重重拍在案幾邊緣,震得象征森林的鬆針紛紛墜落。"再來一局!"沙啞的嗓音如同砂紙摩擦,胸前那道舊傷隨著呼吸起伏,皮下隱約泛著金屬冷光。
三公子運費業悠閒地品著蜜酒,指尖在沙盤上留下五個油亮的指印。"讓你三招。"他輕吐酒氣,霧氣在空中凝結成微型雲團,內裡閃爍著與白衣蚊毒液相似的幽光。
秋馬忍率先發動攻勢,青銅兵俑組成楔形陣直撲黑鐵軍陣。運費業不緊不慢地從燒鵝腹中取出油脂包,指尖輕彈間,油脂劃出優美弧線落在象征森林的區域。田訓適時揮動折扇,霎時烈焰騰空而起。
"雕蟲小技!"秋馬忍冷笑未落,卻見火海中飛出數十隻鐵製火蛾。這些精巧機關翅膀沾滿硫磺粉,精準落在敵軍糧草區。更令人心驚的是,每隻火蛾腹中都藏著半隻白衣蚊屍骸,遇熱爆裂後散發的毒霧讓前排青銅兵俑迅速鏽蝕。
"第二招。"運費業啃著鵝腿含糊道。秋馬忍的騎兵剛衝出濃煙,地麵突然塌陷——原來運費業早用鵝骨在沙盤下設置了暗格。陷坑中布滿細密鐵蒺藜,每根尖刺都塗抹著發光的螢火蟲體液。
秋馬忍急令轉向,卻撞上突然升起的荊棘牆。這道用林香發絲編織的屏障掛滿銅鈴,震動時發出刺耳鳴響。更絕的是荊棘縫隙中爬滿紅火蟻,正是秋馬忍最厭惡的蟲類。
"最後一招。"運費業突然扯開衣襟。他圓潤的肚皮上不知何時繪滿猙獰傷口,特製顏料在陽光下詭異地流動。當秋馬忍視線被吸引時,沙盤上的黑鐵兵俑突然集體"複活",每個都擺出運費業標誌性的啃鵝姿勢。
"不死鐵軍!"耀華興適時驚呼。她金步搖反射的強光直射秋馬忍雙眼,使其未能察覺兵俑背後連接的銀絲——正是紅鏡廣輪椅上的機關絲線。
秋馬忍的主將剛要撤退,運費業突然彈出一粒鵝骨。骨粒精準擊中傳令兵,藏在骨髓腔裡的紅磷爆開,形成血色"逃"字。與此同時,沙盤邊緣升起三麵黑旗,旗麵熒光粉描繪的正是秋馬忍家徽。
"你!"秋馬忍怒拍桌案,卻見己方祭司俑突然轉頭——原來是紫學治用銀針操控。那尊祭司高舉的聖器上,赫然刻著運費業剛啃出的牙印。
當青銅軍陣徹底崩潰時,運費業輕打響指。沙盤四周彈出十麵銅鏡,將陽光聚焦至中央——高溫瞬間熔化了殘餘青銅兵俑。熔化的銅汁流淌成"勝"字,與運費業肚皮上漸褪的"傷口"交相輝映。
"承讓。"運費業拱手時,袖中滑出半截鵝腿。秋馬忍正欲發作,突然發現鵝骨排列的形狀,竟與自己胸前傷疤的走向分毫不差。
正午的銅鑼聲尚未散去,沙盤上的青銅兵俑已被烈日烤得發燙。葡萄氏寒春的指尖在沙盤邊緣輕叩,每一下都讓代表森林的鬆針微微震顫。"公平對決,"她絳紫色的唇勾起冷笑,"但戰場由我定。"
三公子運費業慢條斯理地啃著燒鵝,油光水滑的臉上看不出絲毫緊張。他隨手將鵝骨丟向沙盤,骨頭在落地前突然爆開,細碎的骨粉在空中組成微型沙盤——赫然是寒春最擅長的峽穀地形。
當雙方兵俑就位時,紫學治老太醫啟動了日晷機關。沙盤上方的銅鏡陣列開始聚焦陽光,溫度計的水銀柱肉眼可見地攀升。寒春的毒匕在沙盤上劃出幽藍軌跡,匕尖帶起的毒霧竟在高溫中凝結成冰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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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意思。"運費業舔掉指尖的油脂,突然將整壺酒潑向沙盤。酒液在觸地瞬間汽化,形成籠罩全場的濕熱霧氣。觀戰的田訓立刻展開折扇,扇麵上"暑"字的墨跡竟開始融化滴落。
寒春的青銅重甲兵率先出擊,卻在衝鋒百步後集體踉蹌。甲胄在烈日下已燙得能煎蛋,內部溫度高達50c。前排士兵的皮膚黏在鐵甲上,撕扯間帶起陣陣血霧。運費業卻早有準備。他的黑鐵軍每人都穿著特製紗衣,甲片間留有三指寬的散熱縫隙。更絕的是每個士兵背後都綁著水囊,細竹管延伸至頭盔內部,能持續滴水解暑。
"控製水井!"寒春的傳令兵剛喊出口,沙盤西側的水源地突然塌陷。原來運費業早派工兵挖了暗渠,將水流引向東側的偽裝水坑。當寒春的先鋒隊衝到水坑前,埋伏的弓弩手突然掀開草皮——箭頭上都綁著吸水的棉絮,射入水坑後瞬間吸乾存水。
寒春冷笑揮手,她的祭司團突然開始跳祈雨舞。詭異的是,天空真的聚起烏雲——直到運費業用燒鵝骨頭射下隻機關木鳥,眾人才發現所謂烏雲竟是鳥群背負的煤灰袋。當戰況陷入膠著,運費業突然命令全軍卸甲。寒春的士兵看到敵軍赤裸上陣,士氣頓時崩潰——那些黑鐵武士身上竟紋滿詭異符文,在陽光下泛出與運費業傷疤相同的銀光。更可怕的是,這些符文會隨著體溫升高而變色。當寒春的部隊因恐懼駐足時,符文已從銀白轉為赤紅,遠遠望去如同萬人浴血。戰至未時三刻,寒春軍已減員三成。突然有士兵發現,那些倒下的"中暑者"傷口裡爬出白蟻——正是運費業提前在敵軍水囊中投放的蟲卵。這些白蟻瘋狂啃食皮甲縫線,讓寒春軍的裝備成片解體。當寒春親率精銳做最後衝鋒時,運費業吹響鵝骨哨。沙盤四周突然彈出數百麵銅鏡,將陽光聚焦到寒春的帥旗上。絲綢旗幟瞬間燃燒,火星引燃了旗手盔纓裡藏著的硫磺粉。紫學治老太醫的驗傷報告令人心驚:寒春軍的水囊內壁塗著催汗藥,加速了脫水運費業的符文是用白衣蚊毒液混合熒光粉繪製那些"白蟻"實則是吃金屬的機關蟲
未完待續,請等下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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