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是級彆極高的花旗軍官!
在這裝甲洪流對峙、導彈引弓待發的現代戰場核心,竟真的上演了這幕近乎荒誕的“陣前會麵”。
兩軍最近的前鋒部隊,相隔已不足十公裡,這距離,早已進入了雙方遠程火箭炮和戰術導彈的有效射程。
阿爾伯特仿佛置身於自家客廳,隨意地脫下戰術手套,露出一雙骨節分明、保養得宜的手。
他主動向前一步,用一口流利得幾乎聽不出異國腔調的秦語說道:
“叫我阿爾伯特就行,少將。不知閣下如何稱呼?”他伸出了手。
徐思遠沒有立刻回應。
他死死鎖定在阿爾伯特的臉上、眼神中、甚至每一絲細微的肌肉紋理上。
他在進行一場無聲的、卻關乎數萬將士生死的評估:
眼前這人,究竟是貨真價實、手握重兵的花旗高級將領?
還是一個精心挑選、用來迷惑拖延的替身演員?
指揮車內隻有設備運行的微弱嗡鳴,時間仿佛被拉長。
足足過了十幾秒,徐思遠才緩緩抬起手,動作帶著軍人特有的剛硬,與阿爾伯特的手一觸即分,聲音冷硬如鐵:
“徐思遠,少將。”
“久仰,徐將軍。”
阿爾伯特收回手,臉上的笑容似乎真誠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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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不差。”徐思遠簡短回應。
阿爾伯特似乎很滿意這開場,他不再繞彎子,臉上的笑容瞬間收斂,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洞悉一切、居高臨下的篤定,直截了當地拋出了他的“判決”:
“開門見山,徐將軍。撤軍吧。這場戰爭,你們贏不了。”
“哦?”
阿爾伯特對徐思遠的反應毫不意外。
他不再維持那虛偽的客套,仿佛卸下了一個沉重的麵具,神態徹底放鬆下來,甚至帶著一絲戲謔。
他慢條斯理地從羽絨服內袋掏出一個精致的金屬雪茄盒,取出一支粗大的古巴雪茄,熟練地用雪茄剪剪掉尾部,然後“嗤”的一聲劃燃一根長柄火柴,在搖曳的火光中緩緩點燃。
他深吸一口,吐出濃鬱的煙圈,目光穿透煙霧,直視著徐思遠,聲音平穩卻如同重錘:
“五萬花旗援軍,此刻已在龍城完成部署。我帶來的,隻是其中一小部分。更多的,正全速開赴燕山戰場。”
他頓了頓,“不必懷疑,也無需費心去核實。你大可以將這消息立刻傳回後方指揮部。隻是……時間,已經不在你們那邊了。等你們的命令傳回,再做出反應?嗬,來不及了。”
“哼!”
徐思遠猛地一拍座椅扶手,發出沉悶的響聲,眼中殺機畢露,“狂妄!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宰了祭旗!再把你這五萬不知天高地厚的花旗兵,統統埋葬在龍城腳下!”
阿爾伯特聞言,非但沒有絲毫懼色,輕輕搖了搖頭,甚至還愜意地彈了彈雪茄煙灰。
“當然可以,徐將軍。我孤身在此,自然不是你的對手。你隨時可以下令處決我。”
他的語氣輕鬆得像在談論天氣,“不過,殺了我,甚至殲滅了我帶來的這點兵力,又能如何呢?隻要你們今天——此時此刻——拿不下龍城,無法打通通往單於庭的道路……你們精心策劃的這場閃電戰,就徹底失敗了,不是嗎?”
!!!!
秦軍整個北方戰略的核心,就是要求“破曉騎”必須在三天內像尖刀一樣刺穿龍城,直搗單於庭!
他們賭的就是乎渾邪主力被燕山戰場牢牢牽製,後方極度空虛。
為此,拓跋烈和王黎甚至不惜將最精銳、最昂貴的“破曉騎”全部押上,進行這場孤注一擲的長途奔襲!
可現在……龍城憑空冒出了五萬裝備精良、以逸待勞的花旗軍隊。
時間,兵力,地利……所有關鍵要素,瞬間逆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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