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上的殘羹冷炙還帶著暖香，柳夢和杜明鴉相視一眼，笑著朝蘇安的方向揚了揚紅酒杯。
琥珀色的酒液在杯壁晃出細碎的光，蘇安捏著杯腳抿了一口，舌尖還留著補湯的醇厚餘味，不知不覺間臉頰已染透了酡紅。
“不行了不行了，”蘇安把空酒杯輕輕擱在桌布上，指尖碰到杯壁時還晃了晃，醉意讓她眼神發飄，“我得先回去睡了，頭有點沉。”她說著便要撐著椅子起身，裙擺蹭過桌腿發出輕微的摩擦聲。
可手還沒碰到椅背，兩隻溫熱的手就同時拉住了她的胳膊。
柳夢的指甲塗著淺粉色甲油，杜明鴉的掌心帶著剛握過酒杯的涼意，兩人異口同聲地喊：“等等！你還不能睡！”
蘇安愣了愣，歪著頭眨了眨眼，醉意讓她的反應慢了半拍：“不能睡覺……那還要乾什麼啊？”說話時還打了個帶著酒香的嗝，氣息裡混著補湯的甜暖。
杜明鴉往前湊了湊，嘴角噙著溫和的笑，眼神卻亮得有些不尋常：“剛剛玩得太儘興，其實臥室裡還藏了些好康的，沒來得及拿出來。”
“好康的？”蘇安的腦子像裹了層棉花，她下意識重複著，指尖無意識地摳著袖口，“是新出的電影嗎？上次你說的那個喜劇片……”
柳夢忍不住笑出了聲，輕輕搖了搖頭，語氣裡帶著幾分神秘：“什麼電影啊，比電影刺激多了——還能讓你登dua郎呢。”
“登dua郎？”這三個字在蘇安醉醺醺的腦子裡轉了一圈，她皺著眉想了半天，也沒理清這詞的意思，隻能懵懂地追問，“那是什麼呀？”
“來嘛！進去看了就知道了！”柳夢說著就往臥室的方向拉她，杜明鴉也在一旁幫著推，蘇安的腳步踉蹌了一下，心裡忽然冒出點莫名的不安——兩人的笑容好像太熱情了些，拉著她胳膊的力道也比剛才緊了。
“哎呀，你們彆拉這麼急……”蘇安微微掙了掙，指尖蹭過冰涼的牆壁，“我有點口渴，想先喝杯檸檬水再去。”
“拿拿！這就給你拿！”杜明鴉立刻鬆了手，轉身快步走向廚房，玻璃杯碰撞的清脆聲響很快傳來。柳夢則留在原地陪著蘇安，還順手幫她理了理歪掉的衣領，語氣放得更軟：“彆急呀，喝了水咱們慢慢看。”
蘇安捧著微涼的檸檬水，小口小口地抿著，酸甜的滋味稍微壓下了些醉意。
可被兩人一左一右地圍著往臥室走時，那種奇怪的感覺又冒了出來——走廊的燈光明明和平時一樣，卻好像比往常暗了些。
推開門，臥室裡的一切都和她早上離開時沒兩樣：淺灰色的窗簾拉到一半，陽光透過縫隙落在床尾，枕頭還保持著她臨走前拍平的形狀。
蘇安又打了個嗝，晃了晃還有些發沉的頭，指著房間裡問道：“你們說的好康的……在哪兒呢？我怎麼沒看見啊？”
柳夢忽然笑了，那笑容裡少了些剛才的溫和，多了點“計謀得逞”的狡黠。
她拉著蘇安往床邊走，杜明鴉則繞到了床的另一側，兩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床底下。
“彆急嘛，這就給你拿。”柳夢說著，和杜明鴉一起蹲下身，雙手扣住床底一個東西的邊緣，猛地往外一拉——一個蓋著藍色布套的小紙箱被拖了出來，布套邊緣還沾著點灰塵。
蘇安盯著那個的紙箱，頭疼得更厲害了，她往前湊了半步，聲音帶著酒後的含糊：“這、這箱子裡裝的什麼啊？就是你們說的……好康的？”
柳夢指尖還勾著布套的係帶，與杜明鴉交換了個促狹的眼神，眼底的笑意藏都藏不住，脆生生開口：“放心，現在就讓你看！”
話音剛落，兩人同時伸手扯下布套——絨布滑落，露出裡麵疊得整整齊齊的東西。
蘇安的目光剛落在那些柔軟的布料上，臉頰就“騰”地燒了起來，連耳尖都染成了胭脂色。
“呦！臉紅啦！”杜明鴉立刻湊上前，指尖故意在蘇安發燙的臉頰邊晃了晃，語氣裡滿是戲謔，“讓我康康，我們小安是不是害羞啦？”說著便邁開步子，伸手就要去碰蘇安。
“不要！”蘇安慌忙往後縮，雙手緊緊攥著衣角，聲音又軟又急，臉頰紅得像熟透的桃子，連說話都帶了點顫音。
可她的拒絕顯然沒起到作用。柳夢繞到蘇安身後，輕輕按住她的肩膀，杜明鴉則撐著沙發扶手，兩人一唱一和：“聽話！讓我們康康又不會怎麼樣～”
話音未落，兩人便一左一右架起蘇安，把她往床上裡帶。
“你們乾什麼！”蘇安手腳並用地掙紮，可她本就力氣大，又舍不得真的用力推柳夢她們，隻能象征性地扭了扭身子。
指尖碰到柳夢胳膊時，還下意識收了力——她怕自己用力過猛，真把人弄疼了。
偏偏柳夢和杜明鴉早有準備，兩人一起輕輕鬆鬆就把她架起來，輕輕丟在了柔軟的大床上。
床墊下陷的瞬間，蘇安還想坐起來，卻被柳夢笑著按回枕頭上。
蘇安的反抗漸漸弱了下來。
沒過多久，房間裡就有了細碎的聲音，在暖融融的空氣裡漾開。
兩個小時後，蘇安陷在柔軟的被褥裡，臉頰還帶著未褪的桃紅，長長的睫毛垂著，呼吸有些急促，胸口隨著氣息輕輕起伏。
蓋在她身上的薄被邊緣，還沾著幾根調皮的絨毛。
杜明鴉先動了動身子，她撐著胳膊坐起來，揉了揉腰——一天之內鬨了兩回，連她都覺得有些疲憊。
起身時，絲綢睡衣的下擺輕輕掃過床沿，她赤著腳踩在地板上，剛要往浴室走，就踩到了水，突然她腳底一滑“哎喲”一聲摔在了地板上。
“嘶……”杜明鴉扶著牆站起來，一手捂著屁股，眉頭皺成了小疙瘩，語氣裡滿是委屈：“小夢你先去洗澡吧！我得去擦點藥！”
柳夢剛坐起身，看到這一幕忍不住捂著嘴笑出聲，眼角都彎了：“好，你慢點。”
“對了！”杜明鴉剛走到門口，又突然轉過身，指著地板叮囑道，“你等一下把地板拖一下，彆再有人摔倒了！”
“沒問題”柳夢說完，目光落在已經睡著的蘇安身上，又看了看地麵上的東西她伸手輕輕拂開蘇安額前的碎發，聲音放得軟軟的：“我們的小安，真厲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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