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安跟在杜明鴉和柳夢身後，踩著高跟鞋踉蹌地走進公寓。
玄關的感應燈剛亮起，她就癱坐在沙發上，揉著發酸的腳踝。
還沒等她緩過勁，身旁的柳夢就湊了過來，帶著溫熱氣息的手直接搭上她的腰，指尖還輕輕往衣擺裡探。
蘇安渾身一僵，像被燙到似的抓住柳夢的手腕往旁邊拉，耳尖泛著紅：“今晚不行！我明天還要去公司，總不能一瘸一拐地進會議室吧？”
柳夢的手頓在半空，臉上的笑意瞬間垮下來，帶著點委屈和不解：“可是上次我們鬨到後半夜，你隔天早上還能蹦著跟我做早餐，怎麼這次就嬌氣了？”
“那是那天狀態好，我總不能天天跟打了雞血似的吧？”蘇安說得理直氣壯，眼神卻不自覺飄向天花板，心裡早把自己罵了八百遍——開玩笑，要是讓這兩個“女色狼”知道自己體質特殊，再累隔天都能滿血複活，那往後還能有安生日子過？
雖說每次都很舒服，但次次都被壓著沒法翻身，時間久了也太沒麵子了?????。
她一邊想著，一邊扯了扯有些皺的裙擺，試圖掩飾心虛。
“等等！”一直沒說話的杜明鴉突然開口，聲音裡帶著幾分審視。
蘇安的動作瞬間定格，抬頭時正好對上杜明鴉眯起的眼睛，那眼神像在審視獵物，讓她莫名發慌：“怎、怎麼了？⊙▽⊙”
“你身上這件裙子哪兒來的？”杜明鴉往前傾了傾身，目光落在裙子的蕾絲花邊的上，“彆想騙我，你今天早上出門時，穿的明明是校服。”
“這……我回來的時候……”蘇安的腦子飛速轉著，話到嘴邊卻卡了殼。
她還沒編好理由，就被杜明鴉打斷：“我下課後就回公寓辦公了，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我怎麼不知道？”
謊言被戳穿，蘇安的臉頰瞬間發燙，隻能蔫蔫地坦白：“好……好吧，這裙子是我們班孫童童借我的”說這話時，她的聲音小得像蚊子叫，生怕又引來追問。
“孫童童？”柳夢一下子坐直了身子，猛地抓住蘇安的肩膀，力道大得讓她皺起眉，“她平白無故借你裙子乾什麼？你老實說，你是不是跟她也有什麼貓膩！”說著，還使勁晃了晃蘇安，像是要把“真相”晃出來。
“沒有！真沒有！”蘇安急忙擺手，咽了口口水才解釋，“我們今晚在外麵吃飯，她不小心把湯灑在校服上了，孫童童說她有帶裙子，就拿了這條裙子借我換……”
“那你的校服呢？”杜明鴉沒放鬆警惕，繼續追問，目光依舊銳利。
“在校服在月亮酒樓的前台！我沒帶回來，但我拍了照片！”蘇安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立刻掏出手機，手指飛快地點開相冊，把照片遞到兩人麵前，“你們看，這上麵還有汙漬呢，照片日期也是今天的，我真沒騙你們！”
柳夢湊過去看了看，照片裡的藍白校服上確實有一塊明顯的油漬，日期顯示是今天中午；杜明鴉也仔細核對了一遍，確認沒什麼問題，緊繃的臉色才稍微緩和了些。
蘇安看著兩人的表情，心裡懸著的石頭終於落了地，悄悄鬆了口氣。
“不對！”杜明鴉指尖剛碰到蘇安裙擺，眉頭就猛地擰起，又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她乾脆跨步走到蘇安麵前，彎腰扯了扯對方腰側的裙縫——布料順著曲線貼得嚴絲合縫，連一點多餘的褶皺都沒有。
直起身時，她眼裡已經閃著“果然如此”的亮光，嘴角都翹了起來。
“果然跟我剛才看的一模一樣！這裙子簡直像為你量身做的！”杜明鴉的聲音裡帶著幾分雀躍，伸手拍了拍蘇安的肩膀。
“沒有的事！怎麼可能！”蘇安瞬間漲紅了臉，下意識往後退了半步，手還攥緊了裙擺，“我胸圍有多大你又不是不知道，現在還穿著裹胸呢！要是把裹胸脫下來，這裙子的領口早就撐變形了！”
“可關鍵是，你現在穿著裹胸啊！”杜明鴉往前湊了湊，語氣斬釘截鐵，眼神裡滿是肯定，“你自己低頭看看，是不是剛剛好？不鬆不緊，連腰都掐得正好！”
一旁的柳夢也湊過來打量了兩眼，隨即認同地點點頭，笑著說道：“你這麼一說還真是！小安，你要是不脫裹胸，這裙子穿在你身上，確實是剛好合身的樣子，一點都不違和”
蘇安被兩人看得有些不自在，垂著眼盯著裙擺上的花紋，一時之間竟找不到話反駁，隻能陷入沉默。
而杜明鴉像是突然打通了任督二脈，臉上露出“撥開雲霧見青天”的神情，一拍手說道：“我明白了！這孫童童啊，果然是喜歡你！”
“哎？”蘇安猛地抬頭，眼神裡滿是茫然，“我們現在明明是在聊裙子合不合身的事情，怎麼突然就扯到她喜不喜歡我了？這根本是兩碼事啊！”
杜明鴉搖了搖頭，一副“你還是太年輕”的模樣，掰著手指分析：“你不懂這裡麵的門道！你想啊，這件裙子這麼合身，偏偏是她孫童童帶著的。
而且今天她還‘不小心’把你的衣服弄臟了，這不剛好給了你穿她裙子的理由？真相隻有一個——她就是喜歡你，還想借著這件裙子，把你調教成軟乎乎的大o萌妹！”
蘇安聽完這番分析，整個人都愣住了，張著嘴半天沒合上。
她下意識回想昨天孫童童遞裙子時的眼神，還有對方說話時的語氣，竟覺得杜明鴉說的好像真有幾分道理——孫童童今天的一舉一動，似乎都藏著故意的痕跡。
“我看啊，要不你還是跟她坦白吧。”柳夢輕輕拉了拉蘇安的胳膊，語氣認真，“要是她真的喜歡你，你一直瞞著，反而耽誤了人家”
蘇安低頭沉默了幾秒，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裙擺，最後緩緩點頭，眼神裡多了幾分堅定：“好！我後天就約童童出來，跟她把身份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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