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峰嘿嘿傻笑兩聲,“行,師父,下次我自己去刀獵猞猁。”
周炮瞪了徐峰一眼,合著自己的話是白說了唄。
他要是在一旁跟著,還能眼睜睜的看著徐峰去送死啊?
這小子,擺明了要氣我!
徐峰走到猞猁跟前,這隻猞猁被砍的,咬的,身上全是傷,沒有一處是好的。
看了一眼猞猁的前肢,前麵有一小部分都凹進去了,不得不說,黃金的咬合力是真的強,硬生生的把前肢的骨頭咬碎了。
這張猞猁皮是沒法要了,被砍的不成樣子,估計剝都不好剝。
一張猞猁皮能賣上一百二三,也是一筆不小的價格了,可惜皮子壞了。
正常情況下,獵戶帶著狗幫打獵,遇到猞猁通常不會讓放開狗幫的,把狗幫放了,讓它跟猞猁咬?
猞猁能把狗全部咬死,而且還會大大限製住獵戶的槍。
就比如剛剛,周炮有機會開槍,可他不敢,纏鬥中開槍,開一槍就會打串,傷到黃金。
要想打猞猁,基本上都是蹲猞猁的老巢,把它的老家找到,然後伏擊它,這種容易,風險小。
“皮子不能要了,把肉拆下來,早上燉煮吃肉吧。”
周炮起身扛著漢陽造,走到徐峰的旁邊,淡淡的說。
“搞了半天,皮子也壞掉了。”
“看你小子還敢刀獵不。”
徐峰嘿嘿一笑:“師父,要是黃金有危險,我肯定還會衝上去救它。”
“它是我的第一隻獸寵。”
腳下的猞猁像是聽懂了徐峰的話,搖著腦袋蹭了蹭徐峰的腿,徐峰蹲下拍了拍黃金的腦袋:“彆蹭了,你身上還有傷呢。”
“等我回去了,到屯裡衛生室給你找點消炎藥,去去毒,消消腫。”
這次黃金受的傷可不輕,身上被猞猁撓了幾道子,好在沒有什麼大的危險。
周炮看到不遠處有一堆小薊,這玩意也叫刺兒菜,還有一個名字,叫做止血草。
“徐峰,那邊有小薊,你先薅一點,放在嘴裡咀嚼,給黃金敷一下。”
“我把這隻猞猁給處理了。”
走到小薊旁,薅了一些把刺給去掉,徐峰往嘴裡一放,大口大口咀嚼,一股草酸味在口腔中傳來,很難受。
強忍著不適,吐了出來,把它敷在黃金受傷的位置處,敷一下,黃金就疼的嗷嗷叫,它晃動著自己的腦袋,張開嘴疼的嗷嗷叫。
不多時,徐峰就把止血草全部敷了上去,拍了拍手,擰開行軍壺把裡麵的水倒在手上,洗完後,聞了一下。
還是那個味道,洗不掉了,敷完止血草的黃金,外表的血停了下來,血是止住了。
對於小薊,刺兒菜,徐峰一點也不陌生,小時候誰沒個跌打損傷,傷到了,出血了,怎麼辦?
就把小薊,刺兒菜這玩意放嘴裡乾嚼,嚼了之後敷在流血的位置。
徐峰現在都記得,當時父親徐成仁嚼了小薊刺兒菜)往自己傷口上敷,好奇的徐峰聞了聞,差點沒把他惡心壞了。
口水味和草酸味混合在一起,那味道要有多難聞就有多難聞。
一旁的師父把猞猁處理好了,去皮去骨後,這隻猞猁其實是沒多少肉的。
不過夠五個人早上吃一頓的了,周炮把四五塊猞猁肉扔給黃金,黃金嗅了嗅,沒有下口。
看來黃金是知道這是它的同類,不吃就不吃吧,等會喂黃金喝點小米粥。
“師父,走吧。”
“還不吃,行吧行吧。”
倆人回到火堆旁,劉保國正在一旁熬粥,看見倆人回來,手上還拎著肉,樂嗬一笑:“周哥,又打的啥獵物啊?”
“今天啥野味?”
“啥野味?”周炮把一塊猞猁肉遞過去,笑著說:“今天吃猞猁肉!”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