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推著板車進到了屯裡麵,剛一進屯子裡,路上閒著嘮嗑的村民們就直勾勾的看著板車,看了看徐峰,又瞧了瞧徐成仁。
“徐峰,你打的?”
徐峰還未回答,推板車的村民指了指徐成仁,說:“啥徐峰打的,這是成仁打的!”
“是不是啊成仁!”
徐成仁瞥了一眼徐峰,然後嗯了一聲點點頭:“對,這兩隻大公豬是我打的,廢了老鼻子勁了。”
“差點就讓其中一隻野豬逃掉了,還好我槍法準一點,這才把它留下來了。”
徐成仁臉不紅心不跳的說著,一副淡然的表情。
村民們更是拍著馬屁,一個個稱讚徐成仁厲害。
在大家稱讚聲中,徐成仁擺擺手:“大家有想分肉的,可以去我家。”
有些村民樂嗬嗬的應下來,有些村民則是沒有動。
大公豬的肉不好吃,是公認的不好吃,需要放很多的大料才能把它的騷腥味給壓下去。
現在挨家挨戶也沒多少大料,做一頓大公豬的肉下不少的大料,大家都不舍得,不舍得,那味就騷氣,吃不下去的。
除非是家裡太窮了或者是太有錢了,才會要一些大公豬的肉,屬於是兩個極端。
兩輛板車安穩推到徐家門口,徐成仁樂嗬嗬喊:“媳婦,媳婦,我打大公豬回來了!”
錢小娟看了徐成仁一眼,又看了看徐峰,目光隨後落在板車上的兩隻大公豬上麵。
“媳婦,都是我打的,怎麼樣?你當家的我可以吧?”
錢小娟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懶得搭理,把事先準備好的砍刀扔在板車上,“分肉吧。”
“徐峰,你過來一趟。”
徐峰走過去,“媽,咋了?”
“你沒事吧?”
徐峰擺擺手:“我沒事啊。”
“媽,我爹今天殺了兩隻野豬,你咋不開心啊?”
錢小娟冷哼一聲:“開心啥?”
“衛國和援朝都給我說了,這野豬是你殺的,把他們從樹上救下來的。”
“你爹也好意思吹噓是自己殺的。”
“蔥插鼻子裝大象!”
徐峰尷尬一笑,看了一眼門口樂嗬嗬的父親。
爹啊。
這可不賴我啊。
是衛國叔,援朝叔把事情抖出去的。
看來這次爹想裝一波,那是難了呀。
一個小時後——
兩隻大公豬的肉被村民分了不少,分出去兩百來斤。
剩下了六百多斤野豬肉,徐成仁樂嗬嗬的說:“孩他娘,怎麼樣?”
“之前你老是說我打獵不行。”
“今天我也硬氣了一會。”
“是不是?”
徐峰給父親徐成仁擠了擠眼,像是在說,爹啊,彆說了。
這會說的有多厲害,等會摔的就有多慘啊。
“徐峰,咋了?你眼睛有毛病啊?擠啥呢?”
徐峰:……
算了,不管了。
愛怎麼滴怎麼滴吧。
“孩他爹,野豬是你殺的?”
徐成仁心裡咯噔一下,但還是硬著頭皮答應下來。
“對,我殺的。”
“你殺的?那李衛國,李援朝他倆咋在樹上?”
“莫非,徐峰也在樹上?”
“還是說,你也在樹上?”
徐成仁聞言至此就明白露餡了,千防萬防,沒有防得住李援朝,李衛國他倆大嘴巴。
“媳婦,你聽我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