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雅磚廠倉房。
徐峰,王伍仁兩人趁著漆黑的天色翻牆跳進裡麵。
倉房裡的人沒有人發現徐峰和王伍仁,兩人悄摸繞到倉房的背麵,耳朵貼在牆旁偷聽。
不一會,倉房屋內便傳來了幾人的談話聲。
“三哥也真是的,讓咱們守著紅磚,他去瀟灑,奶奶滴,真不公平!”
“公平?”
“你跟咱們三哥講公平啊?”
“三哥有時間出去瀟灑,咱們可沒時間瀟灑,誰讓咱們是小弟呢!”
他們口中說的三哥,正是洪雅磚廠的權利排行第三的‘三哥’,也是劉大晨口中的‘小三’。
“老六,你說……咱們要是把紅磚偷偷賣幾百塊,是不是也能掙一大筆錢?”
“老武,你可彆起歪心思,咱們三哥每個月給的錢不少了,萬一被發現了,你有命拿,沒命花。”
‘三哥’和廠長劉大晨做什麼生意的,他們這些小弟們心知肚明。
大家都是一條船上的人,要是翻船,那就是全死的局麵,誰都跑不掉。
老武歎了歎氣,喝了一口悶酒。
咕嘟咕嘟……
“真他媽的煩,啥時候能出去?”
話音剛落,窗外的玻璃應聲而碎,接著老武的腦袋便猛地一疼,摸了摸腦袋,一股粘稠的鮮血從腦袋上流出。
老六瞪大眼,“老武,你腦袋……流血了!”
“嘶——”
“他媽的,哪個不長眼的闖進來了?”
“誰,給我出來,有本事偷襲,沒本事出來?”
“給小爺我出來,搞偷襲算什麼本事?有種給你武爺爺比劃比劃!”
反應過來的老武,拿著砍刀嗷嗷大罵,就在這時,窗外幾個酒瓶子同時飛過來。
接二連三的砸在他的臉麵上,老武倒在地上,眼冒金星:“狗東西……就知道偷襲……”
說完,老武頭一抽搐,暈了過去。
倉房屋內的老六沒敢出去,而是大聲喊,“來人,給我來人,都來人啊!”
喊了兩聲,外麵沒有一點的動靜。
這時,老六反應過來,‘三哥’今天帶著一乾小弟去黑市了,還沒回來呢。
洪雅磚廠的倉房裡隻有老武和老六兩人。
眼下老武已經暈了過去,老六警惕的望著窗外,拿著棍子戳了戳老武,“老武,醒醒,醒醒!”
老武睡得很安詳,無論老六怎麼戳他,他就是沒有醒來。
老六拿著棍子手心攥汗,小心謹慎走到窗外,剛一探頭出去,還未查看。
他便感受到腦袋被酒瓶子砸了一下。
砰——
玻璃破碎的聲音響起。
老六還沒來得及嗷嗷大叫,又一個酒瓶子砸了過來。
砰砰砰——
兩三個酒瓶子砸在腦袋上,鮮血汩汩流出,整個人便暈了過去。
王伍仁看著暈過去的老六,拿出繩子綁住他,望著地下酒瓶子的碎片。
“徐峰兄弟,還是你厲害。”
“準頭高,屋裡七八米遠的人就這樣被你用酒瓶子一下爆頭!”
“佩服,佩服!”
徐峰嘿嘿一笑,“五仁兄,屋裡還有一沒綁,我去綁了他再說其他的。”
拿起繩子給老武綁住,雙手拿著兩個酒瓶子在倉房外瞅了兩圈。
並未發現其他的人,這倒是讓徐峰挺意外的。
王伍仁撓撓頭,“不應該啊……倉房的人怎麼這麼少?”
“徐峰兄弟,外麵也沒人嘛?”
徐峰搖搖頭。
王伍仁喃喃嘀咕,“估計是去黑市打黑牌了。”
“黑市打黑牌?”
王伍仁嗯了一聲,“混道上的人,隻要有點閒錢,他們都會去黑市消遣娛樂,最大的開銷便是打黑牌。”
“我還是頭一次聽說黑市打黑牌,五仁兄,為啥叫打黑牌?”
王伍仁嘿嘿一笑,神神秘秘的說:“還能為啥,就是有輸得一方玩不起唄,輸了,帶人蒙麵搶回來,贏了,帶著小弟就跑。”
聽到王伍仁的解釋,徐峰就明白了。
合著就是黑吃黑唄。
我能贏,我也能輸,但是我輸了,我就要搶你贏得錢。
能讓你把錢帶走,開玩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