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下要忙的事挺多,終身大事對她而言算不上大事,得往後排排。
周二晚上,她趁著課間休息跟朱秘書聊起了養娃的事。
朱秘書剛結婚沒幾年,還沒孩子。
不過自家領導養娃,她是看在眼裡的。
“玲玲這孩子自覺性好,學習的事情不用人操心,喜歡看書。”
“她媽媽比較喜歡芭蕾舞劇,谘詢過孩子的意見,就讓她去少年宮學舞蹈,這樣能培養一下個人氣質。”
當然,孩子雖說少年老成,但偶爾還是有點孩子氣的。
領導也見過女兒站沒站相坐沒坐相的樣兒。
但並沒有戳穿。
關鍵時刻能拿得出手就行,倒也不用時刻緊繃著一根弦。
沈穗大概明白了——
放養,但也不能完全撒手。
就看她想要把孩子往哪個方向培養。
看了眼睡得正香,嘴角掛著一線天的女兒。
沈穗:“……”
朱秘書也忍不住輕笑一聲,“天塌下來都耽誤不了這孩子睡覺,是個膽大的。或許這事不用著急,可以從長計議。”
沈穗也覺得,“從長計議,從長計議。”
乖寶,你口水都飛流直下三千尺了曉不曉得!
可真是給媽媽爭氣了。
……
秦越帶著黑娃子的遺書,到了毛巾廠大院時,是二月份的最後一天。
縣武裝部的一把手親自帶路,“秦團長您放心,武裝部之前慰問過甘小東烈士的家屬,並且把撫恤金交給了他們。”
“麻煩了,我來主要是看看黑……甘小東的妹妹。”
黑娃子的大名甘小東,不過這個大名大家都不怎麼叫。
用他自己的話說,生來就是個小黑蛋,像是煤球堆裡撿出來的。
家裡長輩說,“這娃咋這麼黑不溜秋的呀?”
黑娃子這名字就叫出來了,從出生到參軍直到……
犧牲。
就連秦越,也是從戰場上下來後,整理他的參軍資料時,才知道他的大名。
“小東是個好樣的,不愧是我們將軍縣出去的。”武裝部長趁機想著跟這位將門虎子套近乎。
一個沒留神,拐彎的時候被人撞了個滿懷。
撞人的被撞的,齊齊跌倒在地。
“你跑呀,你倒是再跑呀。”拿著雞毛撣子的中年婦女叉著腰,說話就要往倒在地上的女孩身上抽。
秦越皺了下眉頭,伸手抓住那雞毛撣子,“同誌,彆打孩子。”
“你誰呀?”女人上下打量了秦越一眼,“彆瞎管閒事,我是烈士家屬,你管得著嗎?”
“你不是,你少侮辱我哥!”
“你說不是就不是呀?武裝部都認我,你個黃毛丫頭不認,你算什麼東西?我告訴你甘小方,你們兄妹倆是我撫養長大的,我就是烈屬!你給我老實聽話嫁人,不然信不信我打斷你的腿!”
甘小方哧溜一下從地上爬起來,毫不示弱的對視,“你不要臉,之前搶了我爸媽留下的房子和工作,現在又搶我哥的撫恤金,我要去告你!”
武裝部長聽到這話冷汗直流。
甘小東的事他沒露麵,但整個毛線廠就甘小東一個烈士,他還能猜不出這倆人的身份?
看著秦越麵色不虞,武裝部長隻恨自己為啥要在這位將門虎子麵前表現!
現在好了,全搞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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