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到出版社時，正好看到單林染往外走。
遊姐在一旁陪著。
遊華芳看到潘蘭有些詫異，“咿，你怎麼來了？身體好些了嗎？”
潘蘭笑著開口，“好多了，跟單主編談好了吧？”
其實潘蘭知道，短時間內談好並不現實。
可她必須這麼說，不然接下來沒法談。
遊華芳愣了下，衝著潘蘭苦笑。
談好什麼呀，壓根沒談成。
她沒想到潘蘭這麼愣，問的如此直白，正想要說兩句話。
就聽單林染道：“怕是讓潘老師失望了。”
潘蘭的確失望，但又鬥誌滿滿。
要是遊姐直接談成了，那自己還怎麼發揮？
“單主編覺得我們出版社開的條件不夠？不夠的話咱們可以再來談嘛，上海的出版社家大業大，咱們省出版社比不了，但畢竟是家鄉人。說來我也是晏城人，跟單主編還是老鄉呢，要不咱們坐下來喝個茶，再好好聊聊？”
成不成，同鄉情嘛。
潘蘭這麼一說，單林染也有些詫異，“倒是沒看出來，沒想到跟潘老師竟然是同鄉，上次潘老師去晏城，我竟然都沒發現，真是白長了一雙眼睛。”
當時開會時潘蘭沒去，但第二天報社的人招待省出版社的客人，潘蘭可是去了的。
不然早些時候單林染怎麼好端端的會問候潘蘭呢？
如今大實話一說出口，遊華芳都覺得尷尬。
她知道潘蘭沒說謊。
但之前不是沒有交集。
你們拒絕我提交的出書選題時，咋就忘了同鄉情呢？
現在說這個，是不是有點不合適？
遊華芳不知道潘蘭到底怎麼想的。
但有件事她很清楚，單林染如今算是沈穗的代言人，人家壓根沒想把出書的事交給她們出版社。
彆說是同鄉，你就是同學都沒用。
可潘蘭不死心啊，通過單林染結交沈穗，利益關係捆綁進而報複靳敏。
這是她想到的好法子。
不能還沒邁出第一步，就……
“單主編是覺得我們出版社給的錢少？”潘蘭直接說出她認為最重要的事。
如果已經敲定了跟上海那邊繼續合作，單林染壓根就不會來省城。
大概率是價錢沒談攏。
又或者是想著借這個機會，抬價。
這種情況潘蘭沒見過十次也有七八次。
不就是為錢嗎？
上海的出版社能給，難道省城的就不能給？
看單林染麵露苦笑，潘蘭就知道自己猜對了。
說一千道一萬，就是錢的事。
什麼同鄉情誼全都是假的。
單林染想多拿稿費，而潘蘭要的也是錢。
要靳敏身敗名裂！
要鄧瑞民迷途知返，把他的家產留給她的孩子。
而想要鄧瑞民的錢，現在就得舍得給單林染錢。
“我回頭跟總編申請，給你們按照頂格算，千字十塊，如何？”
這是知名作家才能拿到的價錢。
普通的作家能拿到千字五元就不錯了。
雖然沈穗現在有一本熱銷的書，但她距離作家差著十萬八千裡呢。
單林染笑了笑，他怎麼沒發現，省城出版社還有小醜表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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