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代雲那邊沒接電話,還不能百分百確定具體去向,不過應該是又轉手賣給了省裡的幾家棉紡織廠。”
其實大致上知道哪幾家。
但中間牽扯到萬代雲,岑秘書也不敢擅自行動。
他昨天可是親眼看著祁廳長被那個萬代雲罵了個狗血淋頭,被問候了祖宗十八代。
真要是惹惱了那位姑奶奶……
不敢想象會鬨成什麼樣。
現在也隻能從廣州那邊下手。
“去會議室,我跟她們談談。”
程嘉敏再度見到高聿明時,還有點慌張。
昨天下午那一往無前的勁頭消散了大半。
或許是因為不在眾目睽睽下,她喪失了很多勇氣。
但這種慌張並沒有持續太久。
尤其是在看到這位副省長眼底濃鬱的青色時。
自己是債主,怕什麼?
程嘉敏並不意外聽到那一番說辭。
她甚至還笑了下,“我不信。”
岑秘書被她這態度弄得眉頭一皺,“你要是不信,可以打電話給你們領導核實下。”
“我不需要打這個電話,我在一棉廠銷售科工作三年半,很清楚我們的銷售底價是多少,這個價格賣出去,我們廠就是白忙活,我這個銷售就是失職。”
其實牛仔布料的成本價沒那麼貴。
哪怕是三塊九毛五也有得賺。
但她決不能輕易鬆口。
就算咬,也得咬下一塊肉來!
岑秘書語氣急了點,“你們領導都同意了!”
程嘉敏:“一棉廠不是他的一言堂,廠子裡有規章製度,他為什麼同意領導您難道不清楚?憑什麼讓我們上千名工人為您家千金的錯誤買單?如果您非要逼我答應的話,可以,除非我死!”
岑秘書就沒見過這麼軟硬不吃的人。
領導都答應了你一個小兵強什麼強!
他被氣得都說不出來話了。
作為副省長的秘書,除了被領導斥責幾句,平日裡岑秘書那也是風光無限。
過去十一個月來受到的磨難,都不如過去這十八個小時多。
他這是撞了哪門子的邪!
高聿明神色倒是平靜,“那你說,怎麼樣才能答應。”
“我的底價是六塊五。”
程嘉敏昨天來省政府大院前,跟廠裡打了一個電話。
晚上又打了一個,簡單彙報了情況。
其實祁廳長的電話就足以讓孫廠長嗅到了什麼。
等到程嘉敏的電話,是意外之喜。
孫廠長給了她一個指使,“那邊肯定給我施壓,不管他們怎麼說,我怎麼說,你堅持你的。儘可能的多要錢,我許給你十個點,明白?”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何況這可是正兒八經的十個點。
當然,是這筆差價的十個點。
不管最終拿回去的是三百九十五萬,還是六百五十萬。
程嘉敏都已經將這位高副省長得罪死了。
那她乾嘛不儘可能的多要錢呢?
至於高聿明可能並沒錢填補這二百五十五萬的空缺。
哦,那是他的事。
和程嘉敏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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