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跟秦懷江有什麼關係!
誠然,高瑾之前想過,如果秦越執迷不悟,那她就把這事捅到秦懷江麵前。
那是個極要麵子的人。
肯定會用強硬手段,來讓秦越又或者沈穗屈服。
但秦越說的未免太可笑。
“你少來嚇唬我,秦叔叔還能為她出頭不成?說句不好聽的,我認識秦叔叔的時候,還沒你這個人呢。”
高瑾並沒有絲毫誇大的意思。
她說的是事實。
上次去沈陽,固然沒能尋求到秦懷江的幫助。
那也是因為當時首都這邊有人使絆子,秦叔叔無能為力。
可父親到了西南那邊後,秦叔叔也曾打電話詢問過。
兩家幾十年的交情,斷然不會因為一個沈穗而冷淡下來。
秦越古怪的看了她一眼,“你說得對,你肯定比他親兒子還親。”
“秦越我不是這個意思。”高瑾並不想得罪秦越。
她沒必要跟自己樹敵。
但沒等她解釋,秦越就打斷了她的話,“哪個意思不要緊。”
他並不在乎。
高瑾太自以為是了。
她壓根不了解他父親是什麼樣一個人。
他連親生兒子的死活都不在乎,會在意戰友的女兒?
“有件事,我要跟高瑾姐你說一下。”
高瑾一愣,正想要開口,就覺得眼前似乎有什麼閃過。
緊接著,她聽到了響亮的一聲。
腦袋已經順著那一巴掌歪了幾分。
“這一巴掌,是替沈穗打的。”秦越神色平靜的解釋,“她堂堂正正做人,受不得你這般羞辱。”
“秦越你……”
巴掌聲打斷了高瑾的話。
“這一下,是我替高叔叔胡阿姨打的,他們忙於工作疏於對子女管教,以至於你竟是做出這般下三濫的事敗壞家風,我替他們打這一巴掌。”
高瑾隻覺得腦子裡似乎在轟隆隆的響。
巴掌聲通過骨頭,傳到了每一個腦細胞中。
她幾乎是本能的後退,想要拉開與秦越的距離。
然後又挨了一巴掌。
“這一巴掌,是我打的。我不喜歡聽這樣的風言風語,麻煩高瑾姐記住這次教訓,不然下次就不是一記耳光這麼簡單的事了。”
沈穗愕然,“真打了呀?”
她抓過秦越的手看了下。
男人的手上偏單薄,很適合彈鋼琴。
當然,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秦越給人的印象是再“乖”不過一人。
竟然會動手。
這簡直匪夷所思。
“疼不疼?幫你揉揉會不會好點?”
她哪是幫他揉手啊,更像是好奇的學生,在研究男人的手與女人的手有什麼細微處的差彆。
此刻沈穗把左手疊放在他右手上。
上下都短。
沈穗比較結束,這才正經的幫人按摩手指,“我在上海的時候,也給了隋章一巴掌。”
這兩口子都喜歡犯賤。
喜歡討人耳光吃。
那就成全他們。
秦越一怔,他不清楚沈穗在上海那邊具體忙活些什麼。
“他在汽車廠工作,大概覺得我想做經銷商,去賀廠長那裡搬弄是非,被賀廠長打發去了老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