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駿在豐台站險些被刺死時,沈穗就在現場。
秦越知道她被帶去警局做筆錄時,慌得不得了。
而這次,險些遇害的人是沈穗。
如果沒有安排薑花和韓明在沈穗身邊,那他是不是真的要失去她了?
秦越昨天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手都在抖。
他們就要結婚了啊,幸福距離他咫尺而已。
險些就要毀在鹿鳴的手裡。
他是為高瑾出氣,還是因為沈穗拒絕了他的合作提議,又或者隻是單純的看不慣他幸福?
這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要為此付出代價。
而這個代價,以性命做結算。
這並不過分。
殺人償命。
哪怕並沒有得手。
可鹿鳴敢買凶殺人,這些年來做的錯事還會少嗎?
找一找,總是能找到罪名,將他徹底釘死的。
秦越不怕這個麻煩。
他也不怕得罪朱家。
秦家從沒有欺男霸女的事,也不曾買凶殺人,有什麼好怕的?
但沈穗攔住了他。
讓他溫和的來處理這件事。
憤怒的獅子被人摁了下來。
她明明險些出事啊,為什麼還能這麼從容?
韓明說,她把那個小偷打得鼻子都骨折了。
明明憤怒的很。
可又……
秦越壓製著所有的怒火,應允了下來。
與朱琪聯係,也如願等來了前來和談的朱琪。
朱琪並沒有與父母一樣在外交部工作。
不過也從事對外工作,他在對外貿易部上班。
繼承了父母的好口才。
朱琪說話時頗是真誠,但也同樣的冷酷無情。
秦越並不奇怪。
與其鬨大了讓朱家受到牽連,不如當斷則斷。
現在的沈穗,不再是當初那個孤苦無依的烈屬。
而朱家,也不是高家。
“沈穗要做外貿,回頭可能還需要你關照,希望你到時候彆為難她。”
這件事朱琪倒是再清楚不過。
沈穗在上海的工廠如今招工培訓工人,這月就能投入生產。
那是國內首個民營企業,又得到上海市政府的大力支持。
被寄予厚望。
朱琪便是想要為難她,也得掂量掂量自己是否夠格。
“哪能,有什麼要幫忙的儘管開口。”
雖然很可笑。
對方要置自己的親弟弟於死地。
可朱琪並不恨秦越和沈穗。
要是這事發生在自己身上,他有一百種辦法讓那個人痛不欲生。
秦越他們,隻追究鹿鳴,不把事情鬨大,已然是給了朱家天大的臉麵。
他甚至要感激他們。
推開車門時,朱琪想起了什麼,“明天你們大婚,我就不去湊熱鬨了,不過賀禮一準兒送到,希望你們能喜歡。”
秦越也沒給朱家這邊下請柬,雖然認識但並不熟悉。
基本上沒什麼來往。
如果不是因為鹿鳴的事,他甚至都不會跟朱琪打交道。
如今對方送賀禮,秦越也客氣道:“破費了。”
等著人坐車離開,他這才回家去。
家裡頭十分熱鬨。
沈穗在晏城的親友都來了首都。
便是在上海那邊的幾位熟人也都紛紛到來。
按理說,賀慶軒和洪建剛該是秦家這邊邀請的客人才對。
但顯然,他們現在跟沈穗更為親近。
畢竟前段時間,沈穗剛牽線給他們搞定了電磁離合器。
而西安的老夏也遠道而來。
甚至還帶了幾個秦越都不怎麼熟悉的麵孔,來自全國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