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了反了!”
胡憲芸覺得這個世界反了天了!
玉良的媳婦竟然敢指著自己的鼻子罵。
詛咒她你怎麼還不去死!
誰給她的膽量,竟然來咒罵自己?
胡憲芸想要給她一巴掌,讓江夏蓮知道天高地厚。
可她的胳膊被江夏蓮抓住了。
江夏蓮到底年輕,總比胡憲芸有力氣,“我尊你是孩子的奶奶,還願意客客氣氣跟你說一句話,你彆給臉不要臉。”
“欺負我算什麼本事,有本事去找朱家人算賬啊,你敢嗎?你連想都不敢想,慫包!”
沈穗為什麼告訴自己內情。
因為她並不想背這個鍋。
明明是朱家人在找你們老高家的麻煩,憑什麼要我來背鍋呢?
這鍋我不背。
江夏蓮畢竟也是正經上班的人,而且還是老師。
怎麼也明白被冤枉的滋味。
不管沈穗告訴自己內情是出於什麼目的,江夏蓮都想順水推舟一把。
讓胡憲芸跟朱家人狗咬狗去,彆打擾她的生活了好嗎?
她一句句的刺激著胡憲芸,“你以為沈穗稀罕對付你們高家嗎?醒醒吧,你們家的頂梁柱還在醫院裡流口水呢,人家已經是民營企業家受邀去參加閱兵觀禮了。”
胡憲芸愣愣的看她,“你說什麼?”
“自己不知道看報紙嗎?”江夏蓮甩開她的手。
胡憲芸不相信。
然而當看到江夏蓮甩給她的報紙上,是本地報紙前些天對沈穗專訪的獨家報道時。
胡憲芸瞪大了眼。
是沈穗。
哪怕是燒成了灰她也認識!
可當那些詞組合在一起,連成一句句專訪時,她看不懂了。
沈穗她憑什麼,憑什麼能接受專訪,憑什麼能去參加閱兵觀禮?
“不怕你兒子死掉,你儘管去鬨,鬨得越大越好,最好鬨個天翻地覆。”
天翻了,砸下來落在自己身上。
把你砸成個肉餅。
到那時候所有人都清淨了,不是嗎?
江夏蓮其實跟這個婆婆打交道並不多。
一則高家人多多少少看不上她。
二來高玉良過去這些年也不太去跟父母來往。
但胡憲芸這個婆婆,是最受不得刺激的。
激將法特彆好用。
胡憲芸的手都在抖,“你,你彆以為我不敢!”
老高雖然病倒了,但還沒死呢。
當初出生入死的戰友還在。
就不信沒人能幫自己。
“我怎麼敢小瞧您呀,您那麼厲害,天王老子來了都得給您讓道。”江夏蓮一臉的諷刺,拉著女兒去屋裡。
她兒子就在書房門口小心的看她們吵架。
其實江夏蓮不想讓孩子們看到大人們醜態畢露的模樣。
畢竟當初高玉良在外麵亂搞不回家,她都竭力的撒謊,維持他好父親的形象。
可現在,她真的沒什麼力氣。
很難再給孩子們營造一個溫馨美好的家庭。
書房的門被關上。
兒女們圍繞在她身邊,輕聲的喊媽媽。
江夏蓮將孩子們攏入懷中,“彆怕,媽媽在呢。”
……
胡憲芸沒想到,竟然會在飛機上遇到沈穗。
那一瞬間,她想撕了沈穗的心都有了。
但下一秒,她看到了沈穗攙扶著的人。
不是廖問秋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