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息間權衡利弊,嶽仲鳴已然做出取舍。
“行了,還有好幾家要看呢,走吧。”
秦懷江也不是一根筋的人,“辛苦你陪著我看這些,等回頭去沈陽,我請你喝酒。”
“那可得了吧。”嶽仲鳴剛才沒占便宜,這會兒可著勁兒損他,“你家素蘋同誌知道了又得埋怨。”
秦懷江神色略有些不自然,“素蘋不是不講道理的人。”
抽煙喝酒的確對身體不好,她也是為自己的健康考慮,難道秦懷江還能不領情?
嶽仲鳴嗬嗬一笑。
他信這話才有鬼!
不過關於高家的事,也的確就過去了。
嶽仲鳴回到家也跟穀秋菊提了一嘴。
穀秋菊當即意識到什麼,“是不是葉素蘋跟秦懷江說什麼了?”
她當時就看出來了,葉素蘋看起來柔弱,但絕不是省油的燈。
男人就是賤骨頭,吃這套。
嶽仲鳴看了她一眼,沒說話。
穀秋菊臉色不太好,“可高華到底是嶽平的媳婦,她要是沒了臉,咱們家也……”
沒人回應她。
嶽仲鳴直接往書房去。
答案很明顯。
可穀秋菊不能接受!
明明說好了的,現在忽然間改了主意,她的顏麵何存?
嶽平現在已經這樣,要是連家裡都不給他撐腰。
穀秋菊咬了咬牙,正要去書房。
嶽佳慧攔住了母親,“媽,彆這樣,爸心情也不好,你何必再招惹他,回頭他也隻會把這筆賬算在阿平頭上。”
她壓低了聲音,“那最後不還是給那位作嫁衣裳嗎?”
那位。
想到嶽麟,穀秋菊就不甘心。
要不是她堅持,丈夫早就在嶽平出事時放棄這個兒子了。
畢竟他還有另一個兒子。
可她呢,她隻有嶽平!
穀秋菊恨恨,“你也勸勸阿平,總這麼不務正業算怎麼回事。你這個當姐姐的,不能不管他啊。”
嶽佳慧早已經習慣了這種說辭。
也懶得反駁什麼,因為她說一句,母親會有十句八句的等著。
母親要的並非自己的道理和為難,而是她的順從。
嶽佳慧很清楚此刻臉上該露出什麼表情。
“我知道,等下我就去跟阿平說說,您快彆生氣了,氣大傷身,最後還不是委屈了自己?”
穀秋菊聽到這話越發的難受,“我還不是為了你們。”
嶽佳慧可沒那麼大的臉。
不過她還是很耐心的安撫了穀秋菊,把人送到樓上休息,“我去跟爸爸說說。”
穀秋菊不忘記交代,“多為阿平說說好話。”
“知道。”嶽佳慧轉過身去,臉上笑意蕩然無存。
她憑什麼為嶽平說好話?
小時候自己作為姐姐可以讓。
可他們早就成年了,憑什麼嶽平還可以“他還小不懂事”,自己就要成那潑出去的水?
嶽佳慧不服氣。
隻是她很清楚,跟母親吵這個壓根沒用。
她知道誰才是家裡頭說了算的人。
敲了敲書房的門,嶽佳慧笑著進去,說起了過幾天給他慶祝生日的事情。
嶽仲鳴擺了擺手,“沒事慶祝這個做什麼。”
“又不是興師動眾,不過是家裡人一塊慶祝下嘛。”嶽佳慧笑著說道:“雲揚一直都很崇拜您老,到時候爸爸您說點過去打仗的事情,從小培養孩子的愛國情操嘛。何況我聯係了鳳英姐,到時候她也會帶著孩子一塊來給您慶生。”
嶽仲鳴微微一怔,“鳳英啊,她也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