釣了黃永川一天一夜。
沈穗把蜜棗送到了人嘴邊。
黃永川這會兒怕不是都要“士為知己者死”了。
不愁他不儘心儘力。
至於門外漢。
潘秘書覺得這個昔日的小廠長說的挺對。
私營國營全看怎麼經營。
沈穗的製衣廠也不是國營廠,但經營的比那些國營大廠好太多了。
在這方麵,沈穗是絕對的權威。
說不定還真能把這個電池廠搞出點花樣來呢。
沈穗跟黃永川談的不算多。
畢竟兩人在電池方麵都屬於門外漢,談也沒得談。
到時候讓他去跟那幫工程師、研究員打交道去吧。
關於工廠薪資安排,嚴君負責。
沈穗隻需要知道,過目之後提出或者不提修改意見。
再具體的事情,讓嚴君跟黃永川對接,又有潘秘書在其中幫襯。
不怕這事搞不成。
沈穗在這其中發揮的作用相當簡單。
她是攢局者,也是投資方。
畢竟前期是淨投入沒產出的。
純粹的燒錢。
就看能不能燒出點真金來。
黃永川離開軍區的時候還有點恍惚。
坐在小轎車裡,隔絕了外麵的涼氣,有種腦子缺氧的錯覺。
天上掉餡餅了,砸到了自己頭上。
這也太不可思議了。
但他也搞明白了沈穗的身份。
不是市裡領導的親屬,人家來自首都。
就是搞春雪羊絨衫的那個沈穗!
春雪的廣告,在東北也很出名的。
他婆娘就很眼饞。
隻不過那時候防爆器械廠還在一年整改拯救期,他為保全廠子四處奔走。
媳婦也就沒花這個錢。
怕再惹了閒話。
今年,等今年過年的時候,他說啥都要買一件。
當然,這事還不著急。
眼下當務之急是把新工廠建立起來。
沈穗也隻是把廠子買下來,這邊還有許多事要辦呢。
“黃廠長有什麼話跟我說就是了,我最近的工作就是協助您把電池廠給建起來。”
黃永川看著神色溫和的青年。
潘秘書三十出頭,長得周正氣質溫和。
在黃永川看來,可不就是青年人嘛。
“還有點不敢相信是真的,又覺得有很多事情要做,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潘秘書表示理解,“雖然不用大興土木,但新工廠的建設也不是輕鬆的事,我沒這方麵的經驗也隻能幫忙跑個腿,要不黃廠長您弄出一個流程來,到時候咱們核對下,先撿重要的做。”
“當然,現在最要緊的還是先把住的地方安排好,不然嚴君老師他們來了沒地方住,我可沒辦法跟沈穗交代。”
黃永川連連點頭,“是這個理,我等下就去乾校那邊跟他們說這事,把衛生搞出來。”
“那麻煩黃廠長指個路,我開車過去。”
潘秘書不是不信黃永川,他隻是不敢保證乾校那邊的態度。
萬一拿喬怎麼辦?
他過去,確保這事談下來。
正好也幫沈穗看看,這個新廠長的能力。
要是不行,那他得提醒沈穗做好換人的準備。
黃廠長連忙給人指路。
至於跟乾校這邊談借住這事,倒也不難。
支付一筆錢,就什麼都有了。
而這筆開銷並不大,一個月也才二百塊。
對空置的乾校而言,屬於空著也是空著,創收唄。
潘秘書也覺得這筆錢花的沒問題。
一分錢不花不合適,到時候再有人說首長仗勢欺人,那多不好。
儘管首長壓根不在乎這些,但這事經了他的手,那就得辦得漂漂亮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