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師長想抽人的心都有了。
“不過是個小工廠,能不能賺錢還另說呢,還能入了你的法眼?”
青年穿的花裡胡哨。
花襯衫外麵套著個西裝外套,領帶隨便掛在脖子上。
腳上蹬了一雙油光鋥亮的牛皮鞋。
都是好衣服,偏生被他混搭在身上。
不倫不類的像極了地痞流氓。
青年嘴裡叼著一根沒點的煙,“看楊叔你說的,我又不瞎,能不能賺錢還看不出來?”
楊師長掃了他一眼,“既然眼光那麼好,就彆盯著這一畝三分地了。”
青年臉上笑容微微僵硬了下,“幫忙引薦下都不行?”
“誰給你出的主意。”楊師長看向這位老領導的老來子。
大院子弟打出生就越過旁人好幾個身位。
又有資源,想要做點什麼不要太簡單。
楊師長很清楚,暗處的眼睛絕對不止趙光明一雙。
還有不知道多少,正在私底下合計呢。
“朱家人?”
外交部朱益民的兒子跟沈穗有過節,還栽在了沈穗手上。
不過朱琪這會兒還在監獄裡,應該有心無力。
是朱家其他人開始發力了嗎?
趙明倏地起身,“什麼朱家人李家人,我就是聽說了這麼回事,既然楊叔不想幫忙那就算了,何必這麼審賊似的問我。”
他轉身要走,卻不想這辦公室的門不知何時關上。
竟然打不開。
“楊叔叔,你這什麼意思?我爹是要退休了沒錯,可破船還有三斤鐵呢。他那些出生入死的老戰友都還在!”
青年生氣的想要拍桌子,然而揚起手的瞬間,看到楊師長在撥電話,他又連忙上前阻攔,“楊叔叔,你這是乾什麼?”
“我不知道你跟什麼人來往,想要做什麼?但這事總該讓你父親知道才是。”
他不信趙明是得了老領導的示意來找的自己。
管教彆人家的兒子未免有越俎代庖的嫌疑。
楊師長一步到位,直接請來真神。
趙明想要阻攔。
“坐下!”
楊師長的吼聲嚇得他渾身一顫。
開始惱恨自己怎麼就跟人打賭,說肯定能把沈穗那個新工廠拿下呢。
在出賣酒肉朋友和被親爹用皮帶抽之間,趙明選擇了前者。
楊師長讓他寫一份悔過書。
“我不會寫啊。”從小到大,他哪寫過這玩意兒。
楊師長平靜的看了他一眼,“我念你寫,寫不好那就一直寫。”
這要是自家孩子,他早就打得爹媽不認了。
壓著那點怒氣,逼著趙明寫悔過書。
還落了手印。
“誰要是再打沈穗的主意,這份悔過書我印上幾百份,一個大院一個大院的發,明白嗎?”
悔過書不止是懺悔道歉,上麵還有他那幫酒肉兄弟的名字。
要是被他們知道了他出賣了兄弟們。
趙明還有什麼臉麵混?
問題是他老子肯定也會知道這事!
想想,趙明就惶惶不安,“可其他人我也管不著啊,楊叔叔你不能這麼對我。”
“那就告訴你的那幫狐朋狗友,廣而告之,彆打沈穗的主意,她是我們空34師的人,懂?”
趙明離開這邊的時候,兩條腿軟的跟麵條似的。
他真是腦子蒙了豬油。
怎麼就給自己找了這麼個天大的麻煩!
可現在後悔也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