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回到首都,正好是寒露這天。
瞧著被粉色圍巾包裹著的小兄妹兩人,秦越臉上都忍不住露出笑意,“媽媽給織的圍巾?”
“昂!”長宜很得意,拿著圍巾去擦爸爸的臉,“爸爸吃月餅了嗎?我有給你留哦。”
長安當即揭穿妹妹的小心機,“她不喜歡吃,讓爸爸吃。”
秦越親了親女兒,“謝謝長宜,等會兒爸爸就吃月餅。”
長宜得意的笑,衝著長安做鬼臉。
長安也不惱,隻是撓父親的頭,似乎想要從裡麵逮出一兩隻虱子來。
把孩子哄睡後,秦越這才跟沈穗說了起來,“她被抓住後就說自己是被人指使的,想要把責任都甩到那個乾媽身上。”
沈穗一點都不覺得奇怪。
高華最擅長甩鍋。
那是個被父母寵慣壞了的孩子,沒有絲毫的責任與擔當。
高聿明和胡憲芸寵著她,願意為她遮風擋雨。
可非親非故的乾媽會為高華背黑鍋嗎?
真要這樣,那高華簡直就是魅魔再現人間了。
高華有那麼大的魅力嗎?
沈穗才不信呢。
“總不能說,她這個乾媽拿槍指著她,讓她來販毒吧?”
“那倒不是。”秦越神色間有些複雜,“她要做汙點證人,說她那個乾媽的倉庫裡有滿滿一倉庫的貨。專案組那邊立功心切,第一時間去查處……”
秦越頓了頓才說道:“結果那是冰糖。”
“啊?”這下沈穗都愣住了,“冰糖?”
“對,冰糖。周圍的人也為她作證,她的確是做糖果買賣的,而且這證人不乏一些機關單位的家屬。”
專案組動作快,中秋節當天就已經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調查清楚。
乾媽反訴高華偷了自己的錢。
結果就是現在整個廣州都很熱鬨。
“那你覺得高華這邊呢?”
“夾帶超過五斤了,而且她這次牽連很廣。”
專案組把廣州那邊查了個底朝天。
結果就是查出來了很多與市委、省委有關的人。
“最近廣東那邊變動大。”秦越忽的抓住沈穗的手,“這段時間彆往那邊去,不安全。”
他不敢肯定,沈穗是否安排計劃了這件事。
畢竟就他打聽到的消息來看,這件事目前看起來與沈穗無關。
可廣東尤其是廣州那邊牽扯了一大批,又牽扯到中央和地方的鬥法。
於私心而言,秦越不希望沈穗再介入其中。
“答應我好不好?”
他就這麼一個要求。
真的。
沈穗看著忽然間緊張起來的人,“就這麼求人啊?”
秦越一怔。
“我本來也不愛去那邊,太遠了,坐飛機也要好久,也不舒服。”
“好了。”她用指尖描繪著秦越的眉眼,“答應你就是了,看你緊張成什麼樣了,讓馮團長他們看到,又要笑話你。”
秦越鬆了口氣,“他們是羨慕我。”
雖然這麼說不禮貌,但事實就是啊。
羨慕他老婆有本事,既能夠把家裡安排的井井有條,還能夠在外周旋,與領導們談笑風生。
那些刻薄話,本質都是羨慕嫉妒的酸言酸語。
“但哪有什麼辦法呢,這世上也隻有一個沈穗同誌,被我搶到了。”
他呀,會緊緊抓住,絕不放手。
不會給有心人可乘之機。
讓他們咬碎了牙,也隻能羨慕。
沈穗看著滿臉得意的人,“那你豈不是暗爽?”
“不。”秦越毫不遮掩,“明著爽,我不搞偷偷摸摸的那套。”
他大部分時間都是謙虛內斂的性格。
唯獨牽扯到沈穗,整個人都會張揚,甚至有些許的張狂。
沈穗本以為自己給了他定心丸。
這事也就過去了。
但秦越卻又問了她好幾遍。
沈穗無奈,隻能一遍遍的回答他。
不去廣州,最近不去廣州。
胳膊搭在他腰上,她這才被放過。
醒來時,秦越已經去上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