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這一遭,雖說眾人明白這是人族沒有防備住流光瑰寶晉升的劫難造成的。
但短時間內,他們實在無法再信任止戈了。
沒辦法,經曆太慘痛。
剛開始那一年還好,無知者的幸福。
後麵五年,他們一直在犧牲、在失去。
此時,牧場主體落於荒詭界南部界膜之外。
幾位超脫者同時出現。
人族石碑、留影院、聖賢林,甚至昊天境,威能全開。
祖庭意誌更是無數次反複橫掃牧場內外。
牧場在這些力量同時作用下,異動不斷。
這是人族集所有力量,在探測和清除牧場從虛無深處中走一遭,必定及可能會有的隱患。
“楚農夫,你確定要徹底重塑牧場?”陣皇邊忙活邊問。
楚傳德點點頭,“你我都知道,我們現在的這些動作,不足以杜絕隱患。”
“而且止戈潛力大損,不重新開始,紀元末劫,它承受不起自身的使命。”
“加上可能會爆發的隱患,到時候不拖後腿都是好的。”
“之前失去牧場和人族半數高階,秦皇為了增強邊境長城實力,還需要沉眠近千年。”
“但邊境長城也還有近百年強勢期,沒有大意外,不需要牧場互為依靠。”
“倒不如趁著這個機會,讓止戈長痛不如短痛。”
陣皇沒再糾結,“先用牧場釣一年魚再重塑,看有沒有哪隻超脫階會從虛無深處跟過來。”
“可以。”神農。
人族從不懼怕單獨一隻或者幾隻超脫詭異。
壓力在禍源質為禍世界。
在虛無扭曲世界。
在虛無深處大恐怖成群襲擊。
三清尊者:“既然如此,那我們就不用顧忌會破壞牧場或者影響牧場規則絕對性了。”
“讓止戈給我們開後門,全力施為,先把牧場中有問題但還能救的人救了。”
說乾就乾。
牧場之內,陣皇、神農和三清尊者的身影同時出現在各層。
一同出現的還有人族石碑、伏羲琴和臨時抽調出來的一尊青銅鼎。
符紋、陣法、荒器在淨化牧場所有。
草木香氣四溢。
紫光漫天。
絲絲縷縷的血霧從石碑漫出。
琴音悠長。
先天之氣溫潤。
牧場中的人,終於有了一絲他們回到了人族世界的真實感。
“我們真的回來了!”有人歡呼出聲。
饒是以他們的心性,許多人也是喜笑顏開。
可隨著這些動靜遲遲不退,眾人的神情越來越凝重。
“為什麼三位尊者還不停下來。”孔輝山開口。
語氣中卻是最深切的不甘和遺憾。
他其實不需要人回答,已經明白了為什麼。
超脫者和流光瑰寶的力量與他身體之內的存在反複拉扯。
密密麻麻的詭異白點在他眼睛中浮現。
三位尊者的力量越來越強盛,卻仍然無法為他清除異變。
他的本質已經詭化。
事實上,所有人都有了明悟,他們回來了,但對他們來說危險並沒有過去。
這五六年,牧場之內,出現了太多新的詭異力量。
再加上為了讓牧場回歸,他們不得不火中取栗。
接觸的多了,經曆的多了,也見識的多了。
這就意味著每一個人都有太多的機會被寄生、取代、依附……
特彆是對沒有完美法的荒修來說。
如今,明明他們的世界近在眼前,有些人卻再也回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