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世平:“當初她被血神困住,從一開始,血神打的主意就是要讓她涅盤。”
“白如凰察覺到了血神的意圖,寧死不從,卻在血神控製下求死不能。”
“期間經曆血神百般折磨、蠱惑、控製……如此種種,她堅持過,到最後絕望妥協。”
說到這,嶽世平停了下,神情中閃過一絲悲傷。
白如凰也算是他看著長大的,但再悲慘……公是公,私是私,說到底還是立場不同。
楚明華說不上自己是什麼心情,隻道:“我們沒有經曆過她的苦難,也沒有能力搭救,就沒有誰有資格去評判對錯。”
“這其中詳細記錄不必留著了,憑空汙人聲名。”
“好。”嶽世平沒有在這上麵堅持。
接著道:“想來後麵的事你也能推算到一二。”
“沒錯,血神不知道從哪裡得來的特殊道則,滯留了白如凰的涅盤。”
“一直到他自願死亡讓超脫虛靈成功完美寄居,涅盤才繼續進行,但血神的部分真靈也投入涅盤中。”
“或者白如凰從一開始就完全落入了血神算計。”
“她在開始時就感受到血神的目的,其實是血神為了不讓她狀態完整的涅盤,好消磨她的心性和真靈。”
“但這些都不重要,涅盤中白如凰和血神之間的爭鬥哪怕是有楚玉京的力量,我們也不得而知。”
“隻是等涅盤重生完成,他們就成了如今的江零寒。”
“血神本性如何你很清楚,我們既然弄清楚了,這種危險就沒必要留著。”
楚明華皺眉,“隻是如此的話,血神生前再厲害也不是超脫,白如凰或許還有希……”
“彆天真了,如果真有僥幸的可能,江零寒的性彆就不會是男。”
嶽世平不客氣的打斷了楚明華。
“白如凰或許還剩一絲真靈但也隻會是血神拿捏人心的手段,處於他絕對掌控下,不會留有翻身的手段。”
“他這一世的許多本能,比如懼怕詭異,是白如凰生前被詭異折磨怕了還是血神為了不重走馭詭者道路設下的暗示,誰能說得清?”
“對你親近,是源自白如凰的情感還是血神潛意識不敢也不想在弱小時繼續和你為敵,也無從分辨。”
“但這每一個本能卻都會讓你顧念舊情,哪有這麼巧的事?!”
“想想血神死了還能讓超脫虛靈、4號天城禍源漏洞連續坑了我們兩把大的,他怎麼會沒有能力留下後手?”
“出生時爆發一瞬的寒冰能力或者是控製不住失誤,或許是白如凰最後給我們的提醒,又或者是為了引起關注和重視,都不重要。”
“因為這些布局後,他什麼也不需要做了,往後安全、資源都有保障。”
“江零寒對你、對祖庭是沒有表現出一絲敵意,但隻要讓他在我們內部成長起來,肯定會發展成比原本的血神更難纏的敵人。”
“殿下,你的心性、行事風格都不是什麼秘密,白如凰更了解年少時的你。”
“而得知她一切的血神以此專門設局,成了他通吃,不成也沒關係。”
“人心算計不過如此,從你去到他身邊,其實就已經入甕了。”
“若非局勢劇變,你離開現世十幾年,按正常發展,之後會如何還真不好說。”
“如果血神隻是想活著,涅盤重生後過去種種我們或許可以放過,但他準備這麼多目的能簡單?”
“而且就算我們判斷錯了,單憑楚玉京看到的,無論江零寒是誰,他都不冤。”
“我知道了,抱歉,讓長老費心了。”楚明華沉默了片刻道。
他不是不能接受自己被算計,也不強。
隻是血神這手段確實很讓人惡心,也將曾經的回憶汙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