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中的瀛洲土著也是慘到家了。
當初明軍撤走,沒打起來,它們還隱隱高興了一陣子。
然後?流亡藩主入城了。
立刻!馬上!真的很快啊!就開始四麵出擊拉丁口當補血包。
上到九十九,下到剛會走……可能也沒有那麼誇張,但確實是抓了許多人一股腦的拉軍中湊數啊!
搞得它們光速開始懷念起明軍。
之前沒打起來是很好,可是誰知道後麵會迎來了一群吸血詭呢?!還是不知道餓了幾千年的那種!真是完全不忌口啊!
這還不如打一打呢!起碼讓明軍守住了總好過被捉去當炮灰吧?
慘兮兮的咬牙熬過了一陣子,扭頭發現明軍又回來了!
這還沒來得及高興,明軍的炮彈和炸彈就堵住了它們的嘴。
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了!
而且這一炸就炸個沒完,城中還喘氣的已經是人均耳鳴甚至耳聾了。
都是給炮擊聲震的!
又是艱難的苦熬了幾個時辰,南城的幸存者好不容易等到炮擊開始向北集中,這應該是等到明軍入城接收了吧?他們都以為自己可以暫時安全了......
結果呢?連暫時的安全都不配啊!
等明軍一進城,它們就等到了那些毫不留情的刺刀和子彈!
真是半點解釋的機會都不給,明明這城裡的敵人早就崩潰散夥了,就算不敢出城也丟掉武器混跡在無數幸存者當中,失去所有抵抗能力了!明軍完全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就占領這裡啊!
可是為什麼?
為什麼他們見人就刹?!見不到人也要找到人刹?!
“這到底是為什麼呀!”
“你們不也是瀛洲人嗎?!這樣做對你們有什麼好處?!”
廢墟深處,一麵殘破的矮牆下。
一個矮瘦的瀛洲土著,被兩個輔助軍士兵押著跪在地上。
“達瑪列!”
邊上的小旗官飛起一腳過來狠狠踹在他臉上。
“呸!真吵!誰跟你們一樣?!”
“我們是為聖上征戰四海八荒的勇士!”
“跟你們這些夷虜子可不是一丘之貉!”
可他顧不上這般來自同族的蔑視和羞辱,也顧不上疼痛。
隻是不斷地哭嚎著,尖叫著,哀求著。
因為他正眼睜睜看著,一個輔助軍總旗在教他的小兒子用槍。
目標......是他的妻子!
他的小兒子才六歲啊!
孩子哪裡知道手裡拿的是什麼東西,隻是被嚇得不敢鬆手罷了!
而那個輔助軍總旗笑得極為陰險,非常“細心”的幫他兒子扶住手,瞄準。
“三郎!閉上眼睛,不要看。”
“會好的,媽媽會保護好三郎的。”
“不要哭......我們三郎最勇敢了。”
他的妻子被站在那裡,竭儘所能的安慰著孩子。
他小兒子三郎已經被嚇懵了,隻是無聲的哭著。
而他還在聲嘶力竭的哭喊、尖叫、祈求。
隻是,這一切的一切,都無法阻止槍響。
砰——!
不知道是那個總旗主動幫忙,還是三郎在極度驚恐下不小心扣動了扳機。
總之,槍終究還是響了。
“女馬の,這小子沒天賦啊!”
那明軍總旗奪走手槍,將三郎推到一邊。
他看向那個側腰中彈,跌坐在地的夷虜呂人。
奇怪......自己明明都瞄準了,怎麼還是能打歪?
“住手!求你了!我求你了!換我來吧!”
“我隨你處置!”
“求求你了!行行好吧!”
那個被押在地上的瀛洲土著,終究是崩潰了。
這種精神和視覺上的雙重折磨,足以逼瘋任何人。
他能堅持的到現在簡直是個奇跡。
“你這樣真的很掃興的好嗎?”
“惹得明軍老爺不高興了,我不好過,那你就會更慘!”
“比如......讓你跟你兒子單挑?誰贏誰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