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泰西聯軍而言,明軍選定的登陸地點嚴重打亂了他們的作戰部署。
龍徳施泰特怎麼都想不明白,為什麼明軍要在距離拂菻王城直線距離超過三百公裡遠的一處不知名海灘進行登陸突襲,這是完全不符合常理的。
依照明軍的海上優勢,他們完全有能力把登陸場選定在拂菻王城的側後方,也就是選在距離主戰場最近的區域,這樣最能發揮登陸的突襲性,也能就近跟陸軍的進攻部隊和空軍的空降突襲遙相呼應。
而完全不應該是這麼個遠到難以呼應的點位。
直線距離都有三百公裡,真正要走的話甚至還不止,這樣的距離怎麼跟友軍呼應呢?
但明軍就是這樣做了,三個千戶所的海軍陸戰隊出其不意的衝向了他們不該出現的位置,輕而易舉的擊潰了當麵的一個琺嘓岸防團,在登陸場站穩了腳跟。
琺軍倒不是沒有試過阻止明軍登陸,但明軍出現的太突然了,還是以艦炮、海航轟炸起手的,琺軍的建製在轟炸中被碾了個稀碎,以至於真正能抵達作戰位置阻擊明軍的部隊還不到一個營。
這點兵力,就算依托著提前構築好的掩體,在明軍的艦炮麵前也是紙糊的。
更彆提明軍的兩棲登陸艇也有很暴力的黑科技,那就是每艘艇上都裝了兩門雙聯裝的高射機槍!
由於防空需要而加強的口徑和射速,讓東西的火力僅僅比42式電鋸弱一線。而在口徑上則是完全碾壓了42式電鋸,因為這東西對標的是裝在戰艦上的防空機槍,是要作為機炮補充火力的存在。
打中敵方的戰鬥機都是一打一個大窟窿,更彆提“脆皮”的琺軍士兵了。
而有幾十艘這樣的小艇形成灘頭壓製效果,簡直能讓琺軍做噩夢。
明軍甚至都不需要用炮擊壓製了,因為他們根本就沒法從掩體內進行正常瞄準射擊,但凡探頭多幾秒都可能被彈雨打成桖沫子。
所以他們注定是不可能擋住明軍的,龍徳施泰特對此也並不感到意外。
“至少他們沒投降,這是個好的開頭。”
“不是嗎?”
瑟雷斯保護領最西端,埃笛爾內。
把指揮部遷移至此的龍徳施泰特,把前線戰報丟到桌上,臉色實在稱不上好看。
坐在對麵的默徳爾拿起戰報,隨意翻看幾下,也沒有多說什麼。
因為除了登陸場不對之外,陸軍和空軍的發展都如預想中的那樣。
明軍以裝甲部隊為先鋒,通過跨海大橋攻入了拂菻王城。
這一戰真沒什麼好說的,因為按照默徳爾的計劃,這座城是不設防的。
明軍不費一槍一彈就占領了這座城市,士氣高昂得不像話。
而真正的戰鬥發生在城市以西的區域,守衛機場和關鍵交通樞紐的數個徳軍步兵營,與明軍的空降兵部隊激戰數個時辰,大都傷亡過半,最後還是被趕到的明軍裝甲部隊給逼退了。
“明軍裝甲部隊的質量遠比我們想象中的優秀。”
“看來我們之前的預估還保守了,如果要死守拂菻王城的話,損失至少得翻倍。”
龍徳施泰特指了指戰報中的一欄,那是駐守機場的一個步兵營營長送來的報告。
其在報告中明確指出,徳軍現有的反坦克炮根本無法擊穿明軍坦克的裝甲。
無論是正麵還是側麵都不行,字裡行間都寫出了一個前線指揮官的無力與絕望。
至於反坦克手雷的效果則無法實驗,因為明軍的步坦協同已經練到爐火純青的地步了,徳軍步兵根本無法靠近。
“情報處那邊是怎麼說的來著?噢!‘明軍的新式坦克並不足以改變戰局走向’。”
“明明有新羅刹人提供的消息渠道,他們到底是怎麼得出這種結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