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一聽就急了,伸手在馬華胳膊上拍了一下:“你小子彆賣關子了,快說說後來怎麼樣了!到底進了哪戶人家?”
馬華往庫房門口又瞟了一眼,壓低聲音說:“後來啊,易中海這個老小子在巷子儘頭停了腳,敲了敲一扇看著不起眼的木門。
裡頭吱呀一聲開了條縫,他貓著腰就鑽進去了——那可是個暗門子!”
“啥?”何雨柱眼睛瞪得溜圓,下巴都快掉下來了,“易中海這老東西,看著一臉正經,沒想到是人老心不老啊!他著急忙慌的,一下班就往這種地方鑽?”
馬華嘿嘿笑了兩聲,咂摸咂摸嘴說:“師父您是不知道,那“半掩門”是剛開張沒多久的,聽說裡頭那娘們長得可俊了,那皮膚白得跟豆腐似的,身段也苗條……”
何雨柱沒等他說完就打斷了,臉一沉。
“馬華你小子該不會也去過吧?我告訴你,這種地方可不能沾!染上一身臟病咋辦?你忘了老人們說的,同治皇帝就是這麼沒的!”
馬華趕緊擺手,臉都白了:“哎喲師父您可彆冤枉我!我哪敢啊?
是跟著我去的那倆人裡,有個外號叫“老虎”的,前陣子跟他老鄉去過一回,他告訴我們的,我才知道那地方的底細。”
何雨柱這才鬆了口氣,追問道:“那後來呢?你們就眼睜睜看著他進去不管了?”
馬華一拍大腿:“哪能啊!我當即就讓另一個外號叫“翻山豹”的兄弟,讓他趕緊去找公安報信,就說有人在裡頭搞破鞋!
那小子腿腳快,沒多久就把正在巡邏的公安同誌給領來了,一腳踹開木門衝進去,當場就把易中海給逮了個現行!
您是沒瞅見,那老小子光著膀子,嚇得腿都軟了,跟個三孫子似的!”
“好小子!”何雨柱聽完,樂得原地蹦了一下,一把抓住馬華的肩膀使勁晃了晃。
“這事辦得漂亮!真給師父長臉!”
說著就往褲兜裡摸,掏出一把皺巴巴的錢,還順帶摸出幾張全國糧票。
一股腦塞到馬華手裡:“這錢和糧票你拿著,回頭請大劉他們搓一頓,就說這事辦得我心裡舒坦,讓他們敞開了吃,不夠再跟我說!”
馬華捏著錢和糧票,臉上笑開了花,腰都快彎成了蝦米:“哎!謝謝師父!我這就去打電話跟大劉他們說去!保證讓他們知道,跟著師父乾準沒錯!”
說著揣好錢,一溜煙就從庫房跑了出去。
馬華剛跑出庫房,就跟端著一盆臟水往外倒的範大姐撞了個滿懷,盆裡的水灑了馬華一褲腿。
範大姐“哎喲”一聲,忙不迭地道歉:“看我這瞎眼的,馬華你沒事吧?”
馬華正揣著錢美滋滋的,哪顧得上褲腿上的水,擺著手笑道:“沒事範大姐,我急著辦事呢。”
說完一溜煙就沒影了,留下範大姐站在原地嘀咕:“這小子今天咋跟踩了風火輪似的。”
庫房裡,何雨柱整理了一下衣襟,臉上還帶著笑,慢悠悠地走出來。
剛到灶台邊,就見楊師傅正蹲在地上生火,火苗“劈啪”舔著柴禾,映得他臉通紅。
楊師傅抬頭見了何雨柱,隨口問道:“跟馬華說啥悄悄話呢?神神秘秘的。”
何雨柱拿起灶台上的抹布擦了擦手,嘿嘿一笑:“嗨,還能說啥,囑咐他今天殺豬仔細點,彆毛手毛腳的。”
楊師傅撇了撇嘴,往灶膛裡添了根柴禾,火苗“劈啪”竄高了些,他抬眼瞅著何雨柱:“你小子糊弄鬼呢?不想說就算了。”
何雨柱手裡的抹布頓了頓,心裡頭確實有點癢癢——乾成這麼件痛快事,不說出來憋得慌。
他瞟了眼周圍,見眾人都忙著手裡的活計沒人留意這邊,又想起楊師傅向來嘴嚴,不像劉嵐那嘴,鬆得跟棉褲腰似的藏不住話。
於是他往楊師傅身邊湊了湊,聲音壓得低低的:“嗨,楊師傅跟你說也無妨。昨兒個,易中海那老小子乾壞事,被馬華他們給捅到公安那兒去了。”
“易中海?”
楊師傅手裡的火鉗“當啷”掉在地上,眼睛瞪得老大,“哪個易中海?咱廠那八級鉗工易中海?”
何雨柱點點頭,嘴角忍不住往上翹:“可不就是他。你猜他乾啥去了?偷偷摸摸鑽煙袋斜街的半掩門,被公安逮了個現行,光著膀子跟那兒抖呢。”
楊師傅張著嘴半天沒合上,半晌才咂摸出一句:“這……這不能吧?那老易在廠裡可是出了名的正經人,技術好,說話也一本正經的,怎麼能乾出這種事?”
他搖搖頭,一臉的不敢相信,“真是知人知麵不知心啊。”
何雨柱聽著,嘴角的笑意更濃了,手裡的抹布往灶台上一扔。
胳膊往楊師傅肩膀上搭了搭:“誰說不是呢?平時裝得跟個道德模範似的,背地裡淨乾些見不得人的勾當。這回被逮住,我看他往後還怎麼在廠裡抬頭!”
說著又往案台那邊瞥了眼,見沒人過來,壓低聲音嘿嘿笑:“這叫啥?報應!平時總端著架子教訓這個、指點那個,這下自個兒栽了,痛快!”
楊師傅撿起地上的火鉗,往灶膛裡捅了捅,火星子“蹭”地竄起來,映得他臉上一陣明一陣暗。
他咂了咂嘴,半天冒出一句:“真沒想到……這老易平時在廠裡,見了誰都客客氣氣,還總勸年輕人要走正道,合著自個兒背地裡淨走歪路。”
他搖了搖頭,又瞥了眼何雨柱,語氣裡帶點感慨:“不過話說回來,這事傳出去,咱廠怕是又要熱鬨一陣子了。八級工鬨出這種事,臉麵算是丟儘了。”
說著往灶裡添了把柴,“行了,不說這個了,趕緊忙活吧,彆耽誤了殺豬做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