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議論像針一樣紮在賈張氏的心上,她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嘴唇哆嗦著,卻一個字也反駁不出來。
是啊,當初是她自己豬油蒙了心,覺得農村戶口有田有地更踏實,把易中海的好心當成了驢肝肺。
如今,這苦果隻能自己咽了。
“我不回!死也不回!”
賈張氏徹底慌了,她撲過去想抓住李乾事的胳膊,卻被旁邊的民兵攔住了。
她知道,一旦被送回那個貧瘠的農村,她的好日子就算到頭了。
在城裡,就算再困難,她還能靠著撒潑耍賴從街坊鄰居那蹭點吃的;回了農村,麵朝黃土背朝天,她的好日子就到頭了。
“這不是你說了算的。”
李乾事的語氣依舊平靜,但帶著一種不容抗拒的力量,“這是政策規定。我們已經聯係好了你的原籍所在的村,他們會派人來接你。”
沒過多久,院門口傳來了一陣“吱呀吱呀”的車輪聲和驢的嘶鳴聲。
大家探頭一看,隻見一輛滿身泥點的驢車停在了門口,車轅上坐著一個皮膚黝黑、穿著打補丁的藍布褂子的老鄉。
“是二條溝村的。”李乾事對身邊的人說。
兩個年輕的民兵立刻上前,一左一右地架住了賈張氏的胳膊。
賈張氏拚命掙紮,哭喊著:“放開我!我不回農村!東旭!東旭你快救救媽!”
她回頭看向屋裡的賈東旭,可賈東旭隻是縮了縮脖子,眼神躲閃,“砰”地一聲關上了房門,把她的哭喊和絕望都關在了門外。
門內,棒梗已經哭成了淚人,伸著小手要往外衝,嘴裡哭喊著:“奶奶!奶奶!我要奶奶!”
賈東旭卻死死地抱住他的腰,任憑兒子在懷裡掙紮。
他背靠著冰冷的門板,聽著門外母親撕心裂肺的哭喊。
他心裡想的卻是另一回事:沒了賈張氏這個吃閒飯的,家裡每個人的糧食定量都能寬裕些,日子說不定反倒會好過起來。
門外的賈張氏聽到了孫子的哭聲,心如刀絞,拍門的力氣也瞬間泄了。
她癱坐在地上,看著緊閉的房門,終於明白,自己這是被親生兒子給徹底拋棄了。
院子裡的人都默默地看著這一幕,有人同情,有人解氣,更多的是一種事不關己的漠然。
在那個年代,戶口就是一道無形的牆,牆裡牆外,是截然不同的人生。沒人敢輕易挑戰政策的權威。
“帶走吧。”李乾事揮了揮手。
兩個民兵架著哭鬨不止的賈張氏,朝著院外的驢車走去。
賈張氏的聲音越來越遠,從最初的哭喊,漸漸變成了無力的嗚咽,最後徹底消失在了胡同口。
驢車和賈張氏的哭聲徹底消失在胡同口後,院子裡才重新恢複了聲音,但氣氛依舊有些沉悶。
“唉,這下是真回農村了,她那身子骨,回去有的苦頭吃了。”有人看著空蕩蕩的院門,搖著頭歎道。
“吃不吃苦,那也是她自己選的路。”
馬上就有人反駁,語氣裡帶著明顯的厭煩,“沒了她這個攪屎棍,咱們院以後能清靜不少,日子也能好過點!”
“就是!”這話立刻得到了附和,“以前天天不是東家長就是西家短,要麼就撒潑耍賴蹭吃蹭喝,現在總算能清淨了。”
“好了好了,都散了吧!”
二大爺劉海中清了清嗓子,擺出一副領導的派頭,嚷嚷道,“好了,該上班的上班,該上學的上學,彆都堵在這兒看笑話了!”
眾人聽了,也覺得再議論下去沒什麼意思,便三三兩兩地散去了,隻是每個人臉上的表情都各不相同。
何雨柱心裡盤算著,得趕緊讓秦淮茹從娘家回來。
不然萬一賈東旭腦子一熱,真跑到秦家村去接秦淮茹,他和湘茹那點事兒可就全兜不住了。
他正愣在那兒出神,於莉從身後拍了他一下:“傻柱同誌,發什麼呆呢?”
何雨柱回過神,嘿嘿一笑,撓了撓後腦勺:“我琢磨著,賈張氏這一走,咱們晚上是不是該改善改善夥食,算是慶祝一下?”
“那必須的!”妹妹雨水立刻歡呼起來,“以後我晚上看小說,總算沒人大喊大叫的吵我了!”
何雨柱立刻瞪了她一眼:“一天到晚就知道看那些閒書,不知道把心思多放在學習上!”
雨水向來不怕他這個哥哥,俏皮地吐了吐舌頭。
於莉見狀,伸手在何雨柱胳膊上掐了一下,嗔怪道:“行了你,不許老嚇唬雨水。”
雨水立刻跑到於莉身邊,抱著她的胳膊笑道:“還是嫂子最疼我!”
而此刻,賈家那扇緊閉了許久的房門“吱呀”一聲開了條縫。
棒梗扒著門框,用一雙充滿仇恨的眼睛死死盯著不遠處的閻埠貴。
閻埠貴正得意洋洋地跟幾個鄰居吹噓著什麼,唾沫星子橫飛。
在年幼的棒梗心裡,那個平日裡最疼他、什麼都順著他的奶奶,就是被這個壞老頭給硬生生逼走的。
奶奶走了,沒人再偷偷給他塞糖吃,沒人再護著他搶彆人的東西,也沒人再在他闖禍後幫他跟爸媽求情了。
這一切,都是因為閻埠貴!是他,是他非要跟奶奶要錢,還把警察招來,才把奶奶逼回了農村!
棒梗攥緊了小小的拳頭,指甲深深嵌進了肉裡。
他看著閻埠貴那張得意的臉,心裡隻有一個念頭:我恨他!我一定要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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