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要是頓頓都跟著喝這寡淡無味的玉米糊糊、啃硬邦邦的窩頭,身子骨哪裡能養得好?哪有足夠的氣力照料小當?
那丫頭本就瘦弱,若是再虧了口糧,底子垮了,後果可就不堪設想了。
隻是何雨柱自打結了婚,性子是愈發精明了,倒像是變了個人似的,不見兔子不撒鷹。
秦淮茹想著,臉頰悄悄泛起一層薄紅,連帶著耳垂都熱了起來。
就說今天這油光鋥亮的鴨腿,多金貴的東西啊!
若是昨兒下午在湘茹屋裡,她沒有順著何雨柱的心意,低眉順眼地軟著性子迎合,憑著如今的他,哪裡會這麼痛快就把鴨腿遞過來?
她承認,對何雨柱是動了心的。
他身上總有股子煙火氣,說話辦事都透著實在,不像賈東旭那樣窩囊。
可這份心動,在孩子麵前,終究是輕如鴻毛。
秦淮茹望著懷裡睡得香甜的小當,眼底滿是柔軟的寵溺。
棒梗渴望細糧和肉的模樣,小當瘦弱的小身子,都是她心頭最沉甸甸的牽掛。
她和何雨柱之間那點說不清道不明的私情,那些偷偷摸摸的依偎,那些讓她臉紅心跳的瞬間,跟孩子們的安危和溫飽比起來,根本算不得什麼。
她不過是為了孩子,才不得不放下身段,順著他的意罷了。
秦淮茹在心裡默默告訴自己,可腦海裡卻忍不住浮現出昨兒柴房裡的場景。
他身上淡淡的酒氣混著煙火氣,滾燙的呼吸拂過她的耳畔,低沉的嗓音帶著幾分沙啞的撩撥,讓她至今想起,還忍不住心慌意亂。
秦淮茹輕輕咬了咬下唇,將那些不該有的思緒壓下去,眼神重新變得堅定起來——
隻要能讓孩子們好好活下去,能讓他們吃上飽飯、穿上暖衣,她受點委屈又算得了什麼?
窗外的月光透過窗欞,灑下幾縷清輝,照在秦淮茹略帶紅暈的臉頰上。
她端起桌上的玉米糊糊,又喝了一小口,溫熱的米糊滑過喉嚨,卻暖不透她心底那份複雜的滋味。
有對何雨柱的感激,有對現實的無奈,有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更有對孩子們沉甸甸的愛。
這些情緒交織在一起,讓她在這清貧的日子裡,既咬牙撐著,又忍不住生出幾分隱秘的期盼。
賈東旭端起桌上的搪瓷缸,猛抿了一大口劣質白酒。
辛辣的酒液順著喉嚨滑下去,燒得嗓子眼火辣辣的,那股子衝勁直竄心底,卻壓不住胸口翻湧的窩囊氣。
他低頭瞅了眼自己還打著夾板的左腿,疤痕在昏黃燈光下泛著暗沉的紅,隱隱作痛的滋味和心裡的憋屈纏在一起,擰得他渾身難受。
許家賠的那筆錢是不少,老娘被趕回鄉下後,家裡少了張能吃的嘴,負擔確實輕了些。
可一家四口的生計,終究還是壓在他一個人身上。
看著棒梗委屈巴巴啃窩頭的模樣,再想想秦淮茹懷裡瘦弱的小當,他心裡不是不難受,可難受又能怎麼樣?
他沒何雨柱那樣的好手藝,沒人家的人脈底氣,連護著自己媳婦孩子都沒那個本事。
酒勁漸漸上頭,他抬眼瞥向對麵的秦淮茹,眼神裡帶著幾分渾濁的落寞。
昏黃的燈光落在她臉上,襯得她皮膚愈發白皙,哪怕穿著洗得發白的粗布褂子,也難掩那份動人的姿色。
她剛才低頭哄棒梗時,眉眼間滿是柔意,可轉瞬就蹙起了眉,眼神飄向窗外,臉上陰晴不定的。
那模樣,傻子都能看出來,她心裡想的不是這個家,不是他這個丈夫,而是傻柱那個混賬。
賈東旭心裡跟明鏡似的,自己媳婦跟傻柱之間那點不清不楚的糾葛,他早看在眼裡了。
可他能怎麼辦?管嗎?他不敢。
何雨柱身強力壯,一隻手就能把他撂翻,真鬨起來,他討不到半點好。
況且何雨柱在廠裡吃得開,保衛科的人都給他麵子,連李副廠長都高看他兩眼。
真要把人得罪死了,他在廠裡怕是都乾不長久。
再說了,他心裡也清楚,秦淮茹那樣的女人,身段窈窕,容貌出眾,就算離開了四合院,憑著她的模樣,想再找個男人過日子還不容易?
到時候她拍拍屁股走人,日子照樣過得滋潤,可他的棒梗和小當呢?
沒了娘,跟著他這個窩囊廢爹,還不得活活受苦?
想到這兒,賈東旭又灌了一大口酒,酒液嗆得他咳嗽起來,眼角溢出幾滴酸澀的淚。
他死死攥著搪瓷缸,指節泛白,心裡的不甘、憤怒、恐懼和無奈攪成一團亂麻。
他隻能裝作什麼都沒看見,什麼都沒聽見,任由秦淮茹和何雨柱暗通款曲。
隻要她還肯留在這個家,還肯照顧兩個孩子,他就隻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把那些刺眼的畫麵、難聽的閒話,都硬生生咽進肚子裡,再用辛辣的白酒強行壓下那股翻湧的窩囊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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