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邊剛暈開一抹橘紅,秋晨的薄霧裹著清冽涼意,纏在四合院的青磚灰瓦上,連槐樹葉上都凝著細碎的露水珠。
何雨柱拎著沉甸甸的早點口袋,腳步踉蹌地往裡走——
腳踝昨晚崴了下,這會兒踩在青石板上,每一步都帶著淺淺的酸脹。
褲腿上的泥點子被晨露浸得發潮,鞋邊掛著幾片沒抖淨的草葉。
頭發絲裡還纏著婁曉娥閨房裡的梔子花香,混著油條的油香,漫出股說不清道不明的繾綣勁兒。
今兒個回來得是真早,連秦淮茹都還沒起身洗衣裳呢,院裡靜得出奇,連牆頭上的麻雀都沒怎麼鬨騰。
何雨柱輕手輕腳穿過中院,推開後院自家屋門時,暖融融的氣息順著門縫湧出來,裹得他渾身一熱——
於冬梅和於莉姐妹倆早醒了,正並排躺在炕上說話呢。
炕燒得熱乎乎的,鋪著洗得發白的褥子,姐妹倆蓋著同一條薄被。
於冬梅穿件素色細棉布貼身小褂,領口鬆鬆垮垮,露出纖細的脖頸,鬢邊碎發垂著,氣質溫婉得很;
於莉穿淺粉色粗布衫,袖口挽到小臂,露出白皙的胳膊,眉眼間帶著點嬌俏。
聽見動靜,兩人同時轉頭,眼裡還凝著剛睡醒的柔光,像浸了溫水似的。
“回來了?”
於冬梅的聲音溫溫柔柔,目光落在他手裡的口袋上,嘴角漾起淺淺一笑,“這麼早跑出去,買了啥好吃的?”
何雨柱把口袋往炕邊八仙桌上一放,嘩啦啦倒出一堆吃食:
油條金黃酥脆,還冒著熱氣;菜包子白胖暄軟,能看見裡麵翠綠的青菜葉;
糖三角捏得小巧,糖汁快透出麵皮,甜香瞬間漫了滿屋。
他拍了拍手上的碎屑,一屁股坐到炕頭,半邊身子挨著於冬梅,熟稔地伸胳膊摟住她的肩膀。
掌心貼著她溫熱的肩頭,笑道:“知道你倆饞這個,繞了大半個胡同買的,熱乎著呢,快起來洗漱完了吃早飯。”
於冬梅的肩膀微微一僵,隨即放鬆下來,側身時胳膊不經意蹭過他的胸膛。
鼻尖縈繞著他身上的皂角香混著淡淡的土腥味,臉頰悄悄泛起一層薄紅,卻沒躲開。
“傻柱同誌。”
於莉眯著杏眼,目光落在他褲腿的泥漬上,嘴角勾著促狹的笑,伸手戳了戳他的褲腳。
“你昨晚去哪野了?這兩腳泥的,莫不是挖溝去了?跟你說,這麼臟的褲子,我可不給你搓。”
何雨柱往於莉身邊湊了湊,胳膊肘輕輕蹭著她的胳膊,掌心還在她肩頭悄悄摩挲了一下。
語氣帶著點賴皮:“我娶媳婦乾啥用的?不就是洗衣做飯,疼我寵我的嘛。這點活兒還讓我自己來,那我娶你圖啥呀?”
“一邊去!”
於莉嫌棄地推了他一把,指尖碰到他衣角的泥點,趕緊縮回來,卻故意用胳膊肘撞了撞他的腰。
“你身上一股土腥味,彆把床單弄臟了,等下還得勞煩我姐去洗。”
何雨柱故作委屈地癟嘴,轉頭看向於冬梅,眼神帶著“控訴”。
他的臉頰幾乎要貼上她的鬢角,聲音放得低低的:“冬梅,你看看你這妹妹,越來越嫌棄我了。老話都說子不嫌母醜,狗不嫌……”
話沒說完,他猛地閉了嘴——於莉的小手已經精準掐住他腰間的軟肉,輕輕擰了一下,力道不大,卻帶著十足的“威脅”。
而於冬梅坐在中間,被他身上的氣息裹著,臉頰紅得更厲害了,呼吸都亂了些,卻還是抬手拍了拍於莉的手背,柔聲打圓場。
“好了莉莉,彆鬨了,大清早的掐來掐去多不好。”
她轉頭看向何雨柱,眼底閃著好奇,目光在他褲腿上轉了圈。
“柱子,你這兩腳泥到底咋弄的?是不是出啥事兒了?”
何雨柱見於冬梅問起,也沒藏著掖著,伸手撓了撓頭,臉上帶著點得意又狼狽的笑。
他的聲音壓得更低,幾乎是貼著於冬梅的耳朵說的:“還能咋弄?
去婁家找曉娥了唄。那丫頭昨晚不知道咋了,黏人得很,一口一個‘柱子哥’叫著,軟乎乎的,纏得我沒轍。
天快亮了怕被她家人發現,從窗台往下跳,腿軟得沒力氣,直接摔花壇裡了,可不就弄了一身泥。”
溫熱的氣息拂過耳廓,於冬梅的臉頰瞬間燒了起來,連耳根都泛著粉潤,下意識往旁邊縮了縮,卻被何雨柱摟得更緊了些。
她能清晰感受到他胸膛的溫熱,還有沉穩有力的心跳,隔著薄薄的衣料傳過來,讓她心裡亂糟糟的,像揣了隻小兔子。
於莉聽得噗嗤一聲笑,伸手拍掉何雨柱搭在於冬梅身上不老實的手,卻故意用指尖蹭了蹭他的手腕。
她促狹地眨眨眼:“原來曉娥看著斯斯文文的,這麼黏人啊,把你都折騰得腿軟,真是沒看出來。”
何雨柱挑了挑眉,臉上露出點壞笑,胳膊一伸,不僅摟住於冬梅,還順勢將於莉的手攥在了手裡——
她的指尖涼涼的,軟軟的,像棉花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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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湊近了些,聲音帶著點沙啞的繾綣:“那可不,你們倆加起來,都沒她會黏人……”
“你胡說啥呢!”
於莉的臉騰地紅了,想抽回手,卻被他攥得緊緊的,指尖不經意劃過他的掌心,癢得她心裡一顫。
於冬梅也羞得不行,抬手輕輕捶了他一下,力道輕得像羽毛,嗔道:“柱子,彆亂說話,多害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