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海中吸了吸鼻子,屋裡的煤煙味還沒散儘,嗆得他皺了皺眉:“八成是煤氣中毒!這老太太年紀大了,夜裡點著煤球爐子,怕是沒注意通風。”
他說著,眼神掃過緊閉的門窗,語氣裡帶著點惋惜。
“也是個糊塗老太太,點爐子哪能不留縫透氣呢。”
這話像一道驚雷,炸得剛擠進門的閻埠貴渾身一僵,冷汗“唰”地一下從額角冒了出來,順著鬢角往下淌,浸濕了中山裝的領口。
他瞳孔驟縮,腦子裡“嗡嗡”作響,昨晚的畫麵不受控製地湧了上來——
他和易中海路過聾老太家門口,見房門虛掩著,還“好心”地伸手推了一把,把那條透氣的門縫死死關上了,嘴裡還嘟囔著怕老太太著涼。
原來是他!是他親手關上了那道救命的縫!
閻埠貴的腿都軟了,站在人群裡搖搖欲墜,眼神裡滿是驚駭和慌亂,下意識地轉頭看向先他一步趕到的易中海。
易中海站在炕邊,臉上也是一副震驚不已的模樣,眉頭擰成了疙瘩,眼底卻飛快地閃過一絲算計。
他心裡跟明鏡似的,自己沒了一大爺的位置,全靠著平日裡照顧聾老太,落了個“敬老”的好名聲。
如今聾老太沒了,他最大的護身符沒了,往後在院裡的話語權怕是要大打折扣。
更何況,他看得清楚,閻埠貴那副魂不守舍的樣子,更是記起了昨晚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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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揭發他又能怎麼樣?
除了跟閻埠貴結下死仇,對自己半點好處都沒有,反而還會落個“落井下石”的名聲,得不償失,還不如留著把柄拿捏這老小子。
易中海打定主意,轉頭迎上閻埠貴的目光,不動聲色地遞了個“放心”的眼神。
隨後,他猛地撲到炕邊,一把抓住聾老太冰冷的手,臉上瞬間換上悲痛欲絕的神情。
他的眼眶泛紅,聲音哽咽:“老太太啊!您怎麼就這麼走了!您讓我們這些老街坊怎麼活啊!
平日裡您最疼我,我還想著今兒給您燉點雞湯補補,您怎麼就不等我了呢!”
他捶胸頓足,哭得撕心裂肺,那模樣,不知情的人還真以為他有多傷心。
秦淮茹也擠在人群裡,看著眼前的慘狀,連忙走上前,扶起坐在地上的易大媽。
輕輕拍著她的後背安慰道:“易大媽,您彆太傷心了,保重身體要緊。老太太走得安詳,也算是少受了罪。”
她聲音溫柔,臉上滿是同情,可眼底卻飛快地閃過一絲算計——
聾老太活著的時候,總看她不順眼,覺得她跟何雨柱走得近,丟了四合院的臉麵,不止一次在背後戳她脊梁骨。
如今老太太沒了,少了個處處針對她的人,往後她跟何雨柱來往,也少了些阻礙,倒是件意外的“好事”。
就在這時,賈東旭一瘸一拐地從屋裡走出來,臉上沒什麼表情,嘴角甚至還掛著一絲若有若無的冷笑。
聾老太一向不待見他,覺得他沒本事、窩囊,連自己的媳婦都管不住,平日裡見了麵連個好臉色都沒有,說話更是夾槍帶棒。
此刻見她死了,賈東旭心裡竟生出幾分暢快,冷哼一聲,沒上前湊熱鬨,徑直扛著工具,頭也不回地往廠子裡走去,那背影透著股說不出的解脫。
閻埠貴看著易中海的樣子,心裡懸著的石頭稍稍落地,可愧疚和恐懼卻像藤蔓似的纏在心上,讓他喘不過氣。
他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隻能低著頭,任由冷汗順著後背往下淌,把衣裳都浸濕了,不敢看任何人的眼睛。
屋裡屋外擠滿了人,議論聲嗡嗡作響。
有人惋惜聾老太的遭遇,有人猜測著煤氣中毒的緣由,還有人悄悄打量著神色各異的眾人,眼神裡滿是探究。
晨光漸漸升高,透過敞開的窗戶照進屋裡,落在聾老太毫無生氣的臉上,也落在滿屋子各懷心思的人身上。
一場“好心”釀成的慘劇,就這麼在四合院的清晨拉開了序幕,而這背後的隱情和各人的算計,才剛剛開始發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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