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狗往山林深處走去,晨霧已經徹底散去,陽光透過枝葉的縫隙灑下來,在雪地上投下斑駁的光影。
劉英蓮果然熟門熟路,領著兩人繞開陡峭的山坡,往一片長滿酸棗叢的山坳走去。
她壓低聲音道:“這片叢密,野雞最愛在這兒築巢,大黑,去瞅瞅!”
大黑立馬領會,躡手躡腳地鑽進酸棗叢,尾巴輕輕掃著地麵。
沒過片刻,就聽見叢裡傳來“撲棱棱”的翅膀聲,一隻五彩斑斕的野雞猛地躥了出來,直往天上飛。
“柱子哥,左邊!”劉英蓮眼疾手快,抬手往野雞方向指去。
何雨柱早有準備,抬手摘下腰間的駁殼槍,手腕穩如磐石,隻聽“砰”的一聲脆響,子彈精準地擊中野雞翅膀。
那野雞慘叫一聲,直直墜落在雪地裡,撲騰了兩下就不動了。
“好槍法!”老馬看得眼睛發亮,連忙湊過去撿野雞,嘴裡不停誇讚。
“柱子你這神槍手的名聲果然名不虛傳,這準頭,真是絕了!”
劉英蓮也笑著點頭,眼裡滿是崇拜:“柱子哥,你槍法真厲害!”
說著便招呼大黑去叼野雞,動作利落得很。
沒過多久,前方雪地裡又竄出一隻灰兔子,跑得飛快。
老馬見狀,連忙端起自己的舊獵槍,瞄準兔子扣動扳機——“砰”的一聲,子彈卻偏得老遠,打在旁邊的樹乾上,濺起一片雪沫子。
“哎喲!”老馬懊惱地拍了拍槍身,“這破槍,膛線都快磨平了,真是不爭氣!”
他又試了兩次,要麼打空,要麼子彈飛偏,眼睜睜看著兔子鑽進密林跑沒影了,急得直跺腳。
何雨柱看他著急的模樣,笑著把自己的駁殼槍遞過去:“老馬,用我的吧,你這槍確實該換了,打出去沒準頭。”
“那你咋辦?”老馬愣了愣,有些不好意思接。
“我跟英蓮合用一把獵槍就行。”
何雨柱轉頭看向劉英蓮,她手裡的獵槍保養得不錯,槍身鋥亮,“英蓮槍法也不含糊,咱倆配合著來。”
劉英蓮聞言,臉頰微微一紅,連忙點頭:“成啊,柱子哥,你指哪我打哪!”
老馬接過駁殼槍,掂量了兩下,心裡彆提多高興了:“那我可就不客氣了!等回去,我一定請你喝酒!”
接下來的打獵,三人配合得愈發默契。
何雨柱眼神銳利,總能第一時間發現野物蹤跡,劉英蓮則端著獵槍,聽他指令果斷射擊,兩人配合默契,又打下兩隻野雞、一隻野兔。
老馬拿著何雨柱的槍,也總算揚眉吐氣,打下一隻肥碩的野兔,笑得合不攏嘴。
不知不覺已到正午,太陽升到頭頂,陽光暖洋洋地灑在身上,驅散了不少寒意,可肚子也餓得咕咕叫起來。
老馬揉了揉肚子,笑道:“不行了不行了,忙活一上午,肚子早就空了,咱先找個地方吃飯,吃飽了再接著打!”
劉英蓮也點點頭,看向何雨柱:“柱子哥,前麵有塊背風的平地,咱去那兒生火做飯吧?”
何雨柱瞧著手裡剛打下的肥野雞,眼睛一亮:“正好,咱就地做叫花雞,讓你們嘗嘗我的手藝!”
“叫花雞?”老馬眼睛立馬亮了,“那可真是稀罕物!我就小時候聽人說過,還從沒吃過呢!”
劉英蓮也滿眼期待,連忙點頭:“好啊好啊!柱子哥,我來給你打下手!”
三人來到那塊平地,劉英蓮熟練地清理出一片空地,大黑則趴在一旁警戒。
何雨柱拎起三隻野雞往劉英蓮麵前一遞,粗聲吩咐道:“英蓮,幫把手處理乾淨,褪去羽毛、去除內臟,再用清水反複衝幾遍,彆留著血沫子。”
“山裡條件有限,但吃的可不能湊活!”
何雨柱笑著掀開帆布包,伸手一掏,除了鹽巴和花椒,竟還摸出一小紙包八角、一小罐醬油和半袋細鹽,擺得滿滿當當。
他衝兩人揚了揚手裡的調料,眼底帶著幾分得意:“還好我早有準備,出門前特意揣了這些,就是怕打獵回來沒調料,糟蹋了好東西!”
一旁的老馬湊過來看得真切,當即拍著大腿笑道:“好家夥!不愧是咱廠的大廚,走到哪兒都把‘吃飯的家夥’帶得這麼全乎!
有這些調料還有你的手藝,今兒咱算是有口福嘍!”
何雨柱笑著應了聲,拿起調料往處理乾淨的野雞身上撒,手指麻利地反複揉搓,確保每一塊肉都裹上味道。
“先醃上十分鐘,讓調料滲進肉裡,等會兒烤著吃,外焦裡嫩,保準你們吃了還想吃!”
劉英蓮蹲在一旁,看著他熟練的動作,眼裡滿是崇拜。
何雨柱又讓她去附近挖了些黃泥,和著融化的雪水調成黏稠的泥團,自己則從帆布包裡掏出幾張乾淨的油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