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門“吱呀”一聲合上,將風雪與喧囂都隔在了外頭。
小院裡隻剩何雨柱與劉英蓮,目光在空中輕輕交彙,像冬晨凝結在枝椏上的霜花,一碰就化開滿心的柔軟。
空氣裡還殘留著麅子肉的腥鮮、柴火的焦香,混著姑娘身上淡淡的幽香。
在暖融融的日光裡纏纏繞繞,釀出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
劉英蓮先紅了臉,睫毛像受驚的蝶翼輕輕顫動,避開何雨柱灼熱的目光。
她抬手攏了攏耳邊的碎發,聲音軟得像浸了蜜的棉花:“柱子哥,先進屋烤烤火、喝杯熱水吧。外麵怪冷的,處理麅子的活兒不急。”
她的聲音帶著幾分怯生生的溫柔,眼神卻忍不住往他身上瞟,眼底藏著化不開的歡喜。
何雨柱喉結輕輕滾動,看著姑娘緋紅的臉頰、亮晶晶的眼眸,心裡像揣了個暖爐,熱烘烘的。
他咧嘴一笑,聲音低沉悅耳:“走。”
兩人並肩進屋,屋裡陳設簡單卻收拾得乾淨利落。
土炕靠在牆邊,鋪著洗得發白的粗布褥子,牆角立著一個舊木櫃,桌上擺著一個豁口的粗瓷碗和一把陶壺。
劉英蓮快步走到炕邊的火爐旁,從灶台上拿起一小捆乾鬆針和幾塊劈好的木柴,小心翼翼地放進爐膛裡。
她摸出兜裡的火柴,劃了一根,“嘶啦”一聲,火苗剛冒出來就被門縫裡鑽進來的冷風撲滅了。
她蹙了蹙眉,又劃了一根,火柴頭濕漉漉的,隻發出一陣“滋滋”聲,連火星都沒濺起來。
接連試了四五次,指尖都被火柴梗磨得發紅,爐膛裡依舊冷冷清清。
“來,用這個。”
何雨柱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帶著幾分笑意。
劉英蓮抬頭,就見他從上衣口袋裡掏出一個銀亮亮的金屬打火機,拇指輕輕一按。
“啪”的一聲脆響,一簇幽藍中帶著橘紅的火焰騰地升起,在昏暗的屋裡映亮了他棱角分明的側臉。
何雨柱把打火機遞過來,指尖不經意間碰到了她的手背,像一道細小的電流劃過,兩人都微微一頓。
劉英蓮慌忙垂下眼,接過打火機,指尖觸到冰涼光滑的金屬外殼,心裡卻暖烘烘的。
她學著何雨柱的樣子按下開關,火焰穩穩地舔舐著鬆針,沒多久就燃起了熊熊火光,爐膛裡劈啪作響,暖意迅速彌漫開來。
“柱子哥,這個真好使!”
劉英蓮笑得眉眼彎彎,眼睛亮得像盛了星光,她反複摩挲著打火機,越看越喜歡——
這小玩意比火柴精巧多了,不用怕潮,一按就著,在這物資匱乏的年月裡,簡直是稀罕物。
何雨柱看著她歡喜的模樣,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喜歡就給你了。”
“這……這太貴重了吧?”
劉英蓮猛地抬頭,眼裡滿是遲疑,手指卻舍不得鬆開。
這打火機一看就不是尋常物件,怕是要花不少錢,她怎麼好意思收下。
何雨柱擺了擺手,語氣自然又帶著幾分不容拒絕的寵溺。
“咱倆什麼關係,還跟我客氣這個?你一個姑娘家獨自住著,夜裡點燈、冬天生火都能用得上,拿著。”
他的目光溫柔地落在她身上,帶著濃濃的暖意,讓劉英蓮心裡甜絲絲的。
她知道柱子哥是真心疼她,這份心意比打火機本身更珍貴。
臉頰瞬間染上緋紅,從臉頰一直紅到耳根,連脖頸都泛著淡淡的粉色。
她咬了咬下唇,輕輕點了點頭,聲音細若蚊蚋:“嗯,那我收下了,謝謝柱子哥。”
她把打火機小心翼翼地放進貼身的衣兜,隔著粗布衣裳都能感受到金屬的涼意和那份沉甸甸的心意,心裡像喝了蜜一樣甜。
兩人圍著火爐坐下,火苗跳躍著,將彼此的影子拉得長長的,映在土牆上。
屋裡靜悄悄的,隻聽見爐膛裡柴火燃燒的劈啪聲,還有彼此略顯急促的呼吸聲。
暖意在屋裡彌漫,驅散了冬日的嚴寒,也讓空氣中的曖昧氣息愈發濃厚。
他們都伸出手烤火,掌心對著火焰,感受著那份灼熱的溫度。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兩隻手在火爐邊輕輕碰到了一起。
指尖相觸的瞬間,兩人都像被燙到一般頓住了,何雨柱的指尖先僵了僵,目光落在交疊的手上,喉結不自覺地滾動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