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易中海咬著牙,抖著手在糙紙上歪歪扭扭寫下欠條,院裡所有人的目光都黏在那張按了紅手印的字據上的當口。
徐桂花早已貓著腰,順著何雨柱留出的那個缺口,悄無聲息地溜了出去。
夜風帶著深秋的涼意,吹得她鬢角的碎發亂飛,卻絲毫吹不散她眉眼間的嫵媚風情。
巴掌大的小臉,襯著一雙含著水汽的杏眼,鼻梁秀挺,唇瓣嫣紅。
哪怕此刻頭發淩亂,眼角還掛著未乾的淚痕,也難掩那份勾人的姿色。
她不敢有半分耽擱,腳步飛快地繞回閻家的小院,推開門時,屋裡還亮著一盞昏黃的燈泡,桌上擺著閻解放沒吃完的半碗剩飯。
徐桂花心裡半點留戀都沒有,徑直走到炕邊,先是拽過床底的小包袱,胡亂塞進幾件換洗衣裳。
緊接著,她眸光一轉,走到閻埠貴夫婦的臥房門口,側耳聽了聽外頭的動靜,確認沒人回來。
這才輕車熟路地挪開床頭櫃,摳開牆角一塊鬆動的磚——那裡藏著閻埠貴偷偷攢下的私房錢和幾張糧票、布票。
她動作麻利地把錢票卷了卷塞進懷裡。
又拉開衣櫃最底下的抽屜,摸出三大媽藏著的幾塊銀元還有一個金戒指,掂量了掂量,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彆看閻埠貴和三大媽平日裡精於算計,自以為藏得隱秘,哪裡瞞得過她這個朝夕相處、江湖經驗老道的人?
這些年在閻家,她早就把這老兩口的藏錢之處摸得一清二楚。
收拾妥當,她扛起包袱,走到院子角落,推出那輛閻家前不久才買回來的嶄新女式自行車。
車把上還纏著紅綢子,擦得鋥亮,在昏暗中泛著光,正是閻家寶貝得不行的物件。
徐桂花抬腿跨上車,動作利落,緊身的舊布衫勾勒出她凹凸有致的身段,腰肢纖細,胸脯飽滿挺拔,走起路來胯部輕輕扭動,透著股入骨的妖嬈。
晚風拂過,衣擺輕輕貼在她的腿上,更顯身姿窈窕。
她推著車出了四合院的門,剛拐過胡同口,幾道黑影突然從牆角閃了出來,嚇了她一跳。
定神一看,才發現大墩子、黑狼、禿老李三個正倚著牆根等著她,昏黃的路燈把他們的影子拉得老長。
“桂花姐!”
大墩子率先迎上來,嗓門壓得低低的,看著她泛紅的眼眶和淩亂卻依舊明豔的臉蛋。
他的眼裡瞬間閃過一絲淚光,厚實的手掌攥了攥,又鬆開,像是不知道該怎麼安慰才好。
他的目光落在她被風吹亂的發梢上,下意識地想伸手幫她捋順,手抬到半空,又訕訕地收了回去,隻覺得手心發燙。
“哎,這夜風涼,彆凍著了。”
禿老李緊跟著湊過來,把手裡那件厚實的大衣遞了過去。
伸手幫她披在肩上時,指尖故意蹭過她挺拔的胸脯,帶著點粗糙的溫熱觸感。
徐桂花斜睨了他一眼,眼波流轉間帶著幾分嗔怪,長長的睫毛輕輕顫動,那模樣勾得人心裡發癢。
她卻沒真的推開他,隻是微微側了側身,肩頭若有若無地蹭過他的手臂——
禿老李私底下沒少照顧她的“生意”,兩人在那間小院子裡摟在一塊,也不是一回兩回的事了。
禿老李被她這一眼看得心尖發癢,剛想再說句什麼,就被黑狼不動聲色地瞪了一眼。
黑狼上前一步,從懷裡掏出一個厚厚的牛皮紙信封,遞到徐桂花麵前,沉聲說道:“柱爺賞的。柱爺說了,這陣子委屈你了,這筆錢,比之前說好的翻了一倍。”
徐桂花眼睛一亮,伸手接過信封,指尖不經意間碰到了黑狼的手背,兩人都頓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