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人帶隊,多少兵馬?”
劉備麵色驚慌的問道!
“襄陽?”
張飛一推桌案,離席站起:
“都是飯桶,俺這就領兵去斬將!”
聽到襄陽來人,劉備和張飛都認為是搶奪糧草輜重,斬殺蔡熏的事情敗露了。
必是襄陽蔡瑁遣人領兵前來問罪!
“隻有一人布衣前來,並無兵馬。”
守門校尉躬身說道:
“此人自稱乃是將軍的摯友!”
摯友?
襄陽城中,虎穴龍潭,儘是荊州士族的黨羽,我哪裡還有摯友……
劉備心中狐疑,起身下了台階。
腦海中忽然閃過一人,麵現喜色:
“莫非是伊籍到了?”
正在此時,外麵一人哈哈大笑著走了進來;
“皇叔!”
“半月不見,難得皇叔依然記得在下!”
果然是伊籍。
劉備剛來荊州的時候,伊籍曾多次照拂於他。
一個月之前,劉備赴蔡瑁張允在襄陽所設的鴻門宴,又是伊籍事先通報。
劉備才有了半路離席逃脫,躍馬檀溪走水鏡山莊,巧遇周不疑的際遇。
“機伯!”
“自離荊州,沒有一天不思念先生!”
劉備上前挽住伊籍的手,兩個人並行回到大堂:
“先生的救命之恩,劉備豈有一日忘懷?”
抬頭吩咐:
“速備酒宴,我要給機伯接風!”
……
“玄德公,一月不見,你竟飛黃騰達如斯!”
“不但奪了樊城,而且接手了宛城!”
酒宴擺上,酒過三巡之後,伊籍笑著舉杯說道:
“看這酒宴排場,新野已不在襄陽之下了!”
劉備急忙起身,和伊籍連乾了三杯,這才說道:
“劉備不過是機緣巧合,得賢才相助,才僥幸贏了兩場,稍有長進而已。”
“豈敢與荊州相提並論?”
簡雍在旁,舉杯說道:
“機伯乃是荊州的幕賓,今日來新野見我家主公,不會隻是閒談敘舊而已吧?”
伊籍眉頭忽然緊緊皺起,放下了酒杯。
在座相陪的文臣武將,也紛紛安靜了下來!
“蔡熏三萬兵馬固守宛城,不想十天下來,宛城落入皇叔之手,而蔡熏卻下落不明……”
伊籍的目光,從眾將身上劃過,最後落在劉備的臉上:
“蔡瑁張允等儘皆懷疑,是皇叔與蔡熏聯合抗曹,滅曹之後又害了蔡熏!”
劉備麵色大變,失驚道:
“劉備豈敢作出如此卑鄙之事?”
“我令子龍前往宛城的時候,蔡熏已不在宛城,此事千真萬確,宛城的百姓也可以作證!”
“後來曹軍入城,我家先生定計,火燒宛城,滅了十萬曹軍,才得以光複宛城。”
“此事千真萬確,劉備不敢欺瞞,還望機伯回去之後,在劉景升麵前替我陳述分辯。”
劉備心知肚明,但卻不能承認。
所以他隻強調自己接手的宛城,乃是一座空城。
即便是奪下宛城,也是從曹軍手中得來,和蔡熏並無半分關係。
伊籍點了點頭,繼續說道:
“如今劉景升病危,也就在這一兩個月裡了!”
“公子劉琦被蔡瑁張允堵在城外,不能入見,現今又被派往江夏防備江東去了。”
“荊州大權,十有八九已經落入荊州士族的手裡。”
“早晚劉景升病故,這荊州之主,必是幼子劉琮。”
“小兒傀儡,真正掌控實權的,還是蔡蒯黃龐四大士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