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野前往荊州的官道上!
劉封和糜芳帶領五百鐵甲兵,殺氣騰騰,蕩起一陣煙塵,往南急追!
“這人到底是什麼來曆,怎麼會往南跑,莫非他也是荊州人士麼?”
“不知道!父親遇見他的時候,正在渡口準備過江東,想必不是荊州人士,就是來自江東!”
“該說不說,這人還是有點兒真才實學的,可惜我主公得遇孔明,他就沒有了利用價值!”
“哼!兩次劫掠荊州的兵馬錢糧,已經犯了父親的大忌,他不死誰死!”
“這次主公命我二人押解他進襄陽,我心中倒有幾分憂慮。”
“蔡熏死在新野兵馬的手裡,萬一蔡瑁震怒,不聽我們解釋,先殺我二人,再派兵興師問罪,你說我們兩個豈不是死的冤枉?”
糜芳的話,讓劉封心中一動,眉毛微微一挑:
“那依你之意,又當如何?”
糜芳臉上掠過狡黠的微笑:
“咱們莫不如直接砍了他的腦袋,然後在襄陽的官道上等待伊籍,讓他帶回襄陽交給蔡瑁!”
“這樣咱們就免得去冒險了!”
劉封搖了搖頭,不以為然:
“父親說過,要把他交給蔡瑁,當眾責問。”
“死人嘴裡無有招對,咱們若是殺了他,豈不是反而坐實了做賊心虛、殺人滅口了?”
糜芳始終害怕這次進了襄陽,便再也回不來了,嘿嘿一陣冷笑:
“你可真夠一根筋的!”
“主公得了臥龍,必能成就大事,早晚你是主公的義子,少不了封侯拜將!”
“難道你寧可這時候便死在襄陽?”
“莫要忘了,聽說甘夫人已經懷胎九月,不日就要臨產。”
“主公有後,自然不珍惜你我的性命。”
“難道我們自己的生死,自己也不珍惜了麼?”
劉封忽然一勒戰馬,停在道旁。
低頭凝思數秒之後,眉眼之間,充滿了殺機!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此事回去之後,我們隻說他不肯從命,試圖反抗逃走,我們失手殺了他!”
糜芳哈哈大笑:
“這是你我二人之間的事,我當然守口如瓶!”
“隻是他年將軍萬一得了天下,莫要忘了你我今日同病相憐之義!”
二人計議已定,發動兵馬,繼續往南急追。
再追兩個時辰,前麵的道路,霍然開朗!
“前麵就是襄陽的地麵了,怎麼還是不見他的蹤影?”
糜芳拍馬追上劉封,並轡疾行。
“難道他並沒有走這條路?”
“可是往南隻有這一條道最是順暢,不論是他想要入襄陽,還是往江東,這都是必經之路!”
劉封搖了搖,忽然眼睛瞪得溜圓,凝視著前方:
“那!”
“那不就是??”
糜芳順著劉封馬鞭所指的方向望去:
隻見前麵數百米處的道旁,正有一人背著包袱,緩步慢行。
此人手裡提著一根青竹竿,依舊是那身灰白色的長衣。
雖有神仙之姿,不免書生之氣!
“正是那個百無一用的書生!”
糜芳哈哈大笑:
“果然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