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夏,陰雲密布,江風呼嘯。
十萬水軍駐紮在江畔,依舊還沒有從上一次的慘敗的陰影中走脫出來。
情緒低落,鬥誌全無……
“公子劉琦本是未來的荊州之主,竟然在咱們軍中暴病而亡?”
“為何劉荊州不派得力之人前來接管水軍,卻派了這個白麵書生?”
“周不疑……名不見經傳,恐怕難負重任啊!”
“自古英雄出少年,前幾天在沙畔和老將黃忠比試箭術,一箭雙雕,可見他也不是等閒之輩!”
“可是……江東周瑜,謀算無雙,江東八萬水軍,號稱天下無敵!”
“就算這周不疑有呂布之勇,若是不通水軍調度,不懂謀算的話……”
“哎,我怎麼覺得我荊州十萬水軍,成了棄兒一般?似乎襄陽那邊已經不抱有任何指望,任由我們自生自滅了……”
“不管了!再打一仗,如果還是敗北,那就乾脆腳底抹油跑了算了,不能在這裡當冤死鬼!”
“嗯,說的也是!至少咱們這位年輕將軍,出手闊綽。這剛一上任,每個兵卒領到手的軍餉,抵得上以前半年的收入了!”
周不疑從襄陽來的時候,狠宰了蔡瑁張允一手。
來到江夏,送走劉琦,接管水軍之後的第一步,周不疑就給所有的荊州水軍發了一波福利。
荊州肥,肥的是士族和官員!
這些當兵的,都是最底層的老百姓,不管打勝仗還是打敗仗,受苦的永遠是他們。
周不疑分發糧草,雖然不能振奮軍心,至少能先把這些兵馬穩住,然後再徐圖後進。
“屢敗於周瑜,荊州水軍已成驚弓之鳥!”
“需要一場大勝來振奮軍心了!”
……
“主公!”
“我們回來了!”
周不疑正在軍帳中研究戰術的時候,魏延帶著喘息躬身拜倒在帳外。
“主公!”
“此次前往襄陽,還算不負眾望!”
得到周不疑的允許之後,魏延攜著另一員將,踏入了周不疑的軍帳。
“文聘感謝主公救命之恩!”
“願跟隨主公左右,聽命調遣!”
文聘滿臉憔悴,周身是血,躬身拜倒在周不疑的軍案前。
周不疑擲筆於案頭,長身站起來,點頭笑道:
“仲業能來,可見文長去的還算及時!”
魏延鼓掌笑道:
“主公,你真是神機妙算!”
“我趕到文聘府上的時候,仲業已經和張允的殺手血戰了半個時辰了!”
“差一差不能回來!”
“隻是可惜……仲業合家三百餘口,無一幸免,儘皆死在了蔡瑁張允的手中。”
“就連文府,也已經付之一炬,給他們放火燒了!”
魏延說到這裡的時候,感同身受,目光落在文聘的身上,一臉的哀戚。
文聘咬牙切齒,口中流血:
“我於荊州士族,勢不兩立!”
“隻是留在江夏,一旦蔡瑁張允得知,連累了主公!”
周不疑哈哈大笑!
“你歸入我的帳下,就是天王老子,也不能動你分毫!”
上前扶起文聘,見他周身是血:
“可曾受傷?”
文聘搖了搖頭:
“府中廝殺,不能得脫,都是沾染的敵人血跡!”
“幸虧主公派魏延接應,不然文聘難有今日之命。”
周不疑轉身回到軍案前,麵色嚴肅:
“江夏十萬水軍,屢遭敗績,軍心渙散,鬥誌全無。”
“軍中戰船,多有破損,老舊船隻也需要淘汰和改進!”
“我給你三天的時間休息。三天之後,你就是水軍都督!”
“要錢,要物,要人,我無不滿足!”
“但若治軍無效,我一樣斬你!”
軍令如山,軍法無情!
就連站在一旁的魏延,都倒吸了一口冷氣:
“我這主公雖然年輕,但霸氣側漏,雄豪無雙,倒有一代英主之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