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不疑。
此刻正端坐在江夏軍帳裡,手中捏著蔣乾發來的密信。
“蔣乾能以一人之力,把整個許都攪擾的烏煙瘴氣,亂七八糟。”
“這樣的本事,你們之中,恐怕沒有人能辦的了。”
周不疑看完了書信,笑著站起身來,把書信在眾人的麵前晃了晃說道。
“主公,蔣乾在許都,又作出什麼驚天地的大事了?”
在柴桑的時候,蔣乾隻憑著耍嘴,愣是讓舌戰群儒的諸葛亮顏麵掃地。
更是當著江東眾士族和孫權的麵,一劍戳死了曹操的使者蔡和,大放異彩。
眾將雖然看不起蔣乾的輕浮和自大,還有那極度的自戀。
但又不得不佩服,自從蔣乾到了主公周不疑的手下,忽然之間猶如脫胎換骨了一般,竟然成了能獨當一麵的人才?
周不疑把書信遞給法正,餘下眾將,紛紛傳閱。
“主公,曹丕奪了糧草,任用夏侯懋為主將押解前來荊州,這顯然已經是中了蔣乾的挑撥離間之計了!”
“荀彧乃是曹操後方的基石,曹丕小兒無知,竟然作出自毀庭柱的蠢事來?”
法正的臉上,顯出興奮之意。
周不疑微微一笑:
“荀彧生性太過耿直,又自命清高以士族自居,早晚難免兔死狗烹的命運。”
“曹丕這個世子,早把漢室江山當成了他們曹家的私人財產,唯恐彆人動了他的奶酪。”
“老曹還沒發話呢,他便迫不及待的要護食了。”
法正不解的問道:“曹操奸詐無比,怎麼會想不到這麼一招?”
“難道任憑曹丕在後方胡鬨不成?”
周不疑轉頭看著許都,笑吟吟的說道:
“曹丕的身邊,未必沒有人看破此事。”
“但或許他也希望,荀彧能早日失去曹操的信任,從而去掉自己的絆腳石呢?”
馬良低頭沉思,試探著問道:
“我在襄陽的時候,曾聽說水鏡先生司馬徽有一同姓晚輩,名叫司馬仲達,乃是京兆尹司馬防之子。”
“才學不凡,甚至獲贈‘塚虎’之譽,和臥龍、鳳雛並駕齊驅,難分高下。”
“主公所說的這人,該不會就是昔日的‘塚虎’司馬懿吧?”
周不疑微微點了點頭:
“許都才俊之中,除了司馬懿,還能有誰?”
法正忽然想起一人,上前道:
“司馬仲達之名,聞之不多,但太尉楊彪之子楊修楊德祖,倒是盛名遠播。”
“連我在蜀中的時候,都經常聽到此人的事跡。”
“難道此人的才學,還不及司馬懿麼?”
周不疑哈哈大笑道:
“楊修?”
“依我看來,楊修的才能,尚且不如吾之蔣乾!”
“蔣乾雖然狂妄,但能屈能伸,能弱能強,趨吉避凶,相時而動。”
“楊修那種狂妄卻又不知進退的人,早晚死在他人之手,難以長命。”
“又豈能和司馬懿相提並論?”
眾將之中,法正出身益州,甘寧縱橫於長江一帶。
其餘文聘、馬良、黃忠、魏延等皆是荊州戰將。
隻有趙雲,先從公孫瓚,後隨劉備,輾轉中原,更是屢次和曹操交戰。
所以對曹營眾將,趙雲多少要比彆人更了解一些。
“先生,夏侯懋年輕氣盛,目中無人,又且狂妄自大。”
“曹丕以他押運糧草,咱們可否……”
趙雲向前躬身行禮,低聲問道。
“哈哈哈!”
“這才是重點!”
周不疑和眾將議論完了許都的人物,聽到趙雲說話,滿臉含笑的說道。
文聘一皺眉:
“主公,糧草自許都來,一路都是曹操的地盤,咱們想要動手,也不可能啊!”
“難道咱們繞道他們的後方,去截糧草?”
當他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