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褚這麼一說,曹操才想起來。
當初他入襄陽城,蔡瑁張允現出襄陽府庫。
曹操便命滿寵接管府庫,卻把府庫的鑰匙,交由貼身護衛許褚保管。
“原來荊州水軍的所有戰船開銷,儘是荊州士族們自掏腰包?”
“那他們和江東貿易往來,自然是為了節儉開支了……”
曹操正在思量之際,數名刀斧手將蔡瑁張允二人的首級捧來帳下交令。
“這二人以公謀私,勾連江東,欲圖害我!”
“一萬精銳,就這麼被火燒死在連泉水寨內,屍骨無存!”
曹操麵帶怒容,袍袖一揮:
“將這二人的首級,立刻運回襄陽,掛於城門之下,以儆效尤!”
“傳令滿寵,將蔡瑁張允二人三族老小,儘皆斬首於城外,一個不留!”
“孤要讓天下人知道,人不負我,我不負人!”
“人若負我,我必十倍百倍的償還之!”
堂下百官驚駭,眼見的丞相惱怒異常,又且蔡瑁張允二人素日裡名聲不好。
所以並沒有一個人出來幫他們求情赦免。
“主公,既然連泉的水軍,已經全軍覆沒。”
“而我們這裡的船隻不多,水軍又少,如何能是周瑜水軍的對手?”
於禁和毛玠跪伏階下,再拜稟報道:
“這些水軍雖然儘是荊州人士,善於駕船,但畢竟隻有兩三千,與周瑜八萬水軍,相差太遠……”
他們自知論水戰絕不是周瑜的對手,而對於水軍的操練,又不如蔡瑁張允二人。
連蔡瑁張允,都不是周瑜的對手,何況他們?
與其坐等他日帶領水軍命喪江中,反而不如直接示弱,將這道難題推給曹操了!
反正他們兩個,也是北方人士,不熟諳水戰,也並不丟人。
曹操低頭沉思了一會,又抬頭看著五大謀士:
“成也蔡、張,敗也蔡、張!”
“孤昔日得荊州,全賴他們兩個獻城,如今我萬餘水軍精銳,也喪在了他們兩個的頭上。”
“難道一水之隔,便阻擋了孤的統一大業不成?”
“還請你等眾人,為我謀之!”
話音剛落,階下一人越眾而出,正是劉曄。
劉曄躬身說道:
“主公,戰船好辦,隻消傳命滿寵,讓他帶領荊州士族,連夜趕工,再造數百隻渡江的大船,料也不是難事。”
“難救難在,如何能招募到善曉水戰的兵卒,還有懂得排兵布陣,操練水軍的能手!”
主管糧草的陳群,剛剛因為張遼帶走了二十萬兵馬,給他減了負擔,讓他如釋重荷。
這會兒又重新變的憂心忡忡起來。
“訓練水軍,絕非一朝一夕的事情,若要再造戰船,重練水軍,沒有一年半載的,怎能完成?”
“可是……咱們的糧草,卻撐不了那麼長的時間了……”
糧草!
始終是困擾曹軍的第一課題。
“這個丕兒!”
“我若此次不能統一江東,回去絕饒不了他!!”
曹操想起那批巨糧被人在南陽燒的乾乾淨淨的事,就對曹丕擅自做主,誤信謠言奪了荀彧的糧草之事惱火不已。
“主公,以臣之見,當此危難之時,可命滿寵在襄陽加緊打造戰船。”
“而我赤壁軍營中,當依舊每日操練,呈現欲攻江東之態,但實際上……”
“隻可堅守營寨,等待消息了!”
沉穩乾練的荀攸,上前啟奏道。
“等?”
曹操抬頭看著荀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