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俢定了定神,這才繼續說道:
“江夏強迫襄陽,每月送糧草過來,不可拖延,不可短缺。”
“荊州士族們,不堪重負,因此便用水鏡先生之計,在糧草中兌入毒藥。”
“人但凡吃了這種藥,雖然不會立刻致死或者重病,但卻會精神萎靡疲倦,昏昏沉沉,無法征戰。”
“持續半月之後,才毒發身死!”
說到這裡,郭俢長長歎了口氣:
“也是荊州眾氏族門太怕周不疑……”
啪!
堂堂郭俢,才說了幾個字,臉上已挨了重重一巴掌!
蔣乾滿臉怒容,用手指著郭俢:
“你算什麼人物?”
“你漱口了麼?”
“牙酸口臭,也敢直呼我主公的名諱!”
郭俢被蔣乾的糞湯徹底征服,隻好忍氣吞聲,勉強說道:
“荊州士族們唯恐此計亦被周……亦被你家主公識破。”
“因此十分不放心,便差我來偷聽你們的談話,想要弄個清楚是否已經吃了那些帶有毒藥的糧草……”
“可沒想到我才到府衙,便被你們發現,出其不意被甘將軍所擒。”
說到這裡,郭俢低頭,不再言語。
“他娘的,卑鄙!”
“就衝這,今天必須得給你灌個飽餐糞湯!”
蔣乾氣的露胳膊挽袖子,上前搶過糞勺,就要親自給郭俢灌。
“子翼!”
“讓他下去,將養傷勢,不要為難於他!”
周不疑揮了揮手,阻止了蔣乾。
“哎,還是主公心善,我蔣乾便忍不了!”
蔣乾把糞勺丟在馬桶裡,極不情願的說道。
兩個兵卒,將郭俢抬上軟床,帶下去養傷去了。
幾個兵卒急忙上堂,把糞桶抬走,地麵擦洗乾淨。
等到一切恢複了平靜之後,甘寧氣憤憤上前躬身說道:
“主公,這司馬徽屢次和主公作對,其心可誅!”
“臣請一道軍令,潛入襄陽,徑入水鏡山莊,取司馬徽的首級回來呈於主公麵前!!”
黃忠也上前,奮然說道:
“主公,曹操移兵赤壁,襄陽空虛,何不出動一支兵馬,直接襲取了襄陽!”
“與其每月讓那些荊州士族們零星割肉,不如占據襄陽,來個殺雞取卵!”
“徹底滅了那些士族!”
周不疑擺了擺手,淡淡一笑:
“那倒不必!”
“荊州士族,已經時日無多,且留他們苟延殘喘,也無不可!”
馬良慶幸的說道:
“幸虧咱們的糧餉極多,臣依照主公的吩咐,先進的先出。”
“目前軍中所用的糧草,都是許久之前進來的那幾批。”
“要不然的話,萬一咱們十萬將士,食用了這批糧草……”
“後果真是不堪設想!”
“幸虧抓住了郭俢,問出了實情,咱們才能提早防範。”
周不疑點了點頭,向蔣乾投去讚許的目光:
“蔣子翼此次立下大功,也不枉了我給你娶回嬌妻了!”
蔣乾哈哈大笑,洋洋得意:
“主公,臣心裡隻有主公。”
“所以主公和眾將議事的時候,臣才拜辭出去,親自巡更放哨。”
“所以才……”
他剛要繼續吹牛,忽然感覺肚腹中又縮回去的那坨,以洪濤巨浪的勢頭卷土重來,已是呼之欲出……
“啊喲,憋不住了!”
蔣乾來不及行禮,捧著褲子往外就跑。
“這個蔣乾,拉泡屎都拉出了大功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