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繡在前,胡車兒提戟在後,出了“房子”。
“槍王!”
“三年不見,原來你果然還活著!”
張遼滿臉的激動,上前挽住了張繡的手腕。
他對張繡的武藝,心服口服,更對張繡的遭遇,感同身受。
隻是張繡在宛城曾一戰殺了曹操的侄子曹安民,長子曹昂,還有心腹愛將典韋。
曹操對張繡冷遇,曹營眾將,包括張遼在內,沒有一個人敢為他求情。
“當初若不是你仗義相助,馳援白狼山,張遼怎能一戰成功,斬殺踏頓?”
“隻是戰後槍王突然憑空消失,沒有了消息。”
“曹操命人多方打探無果之後,隻好讓史官記載你和郭嘉一樣,因水土不服病故於北地。”
“沒想到三年之後,你竟風采依舊,不減當年!”
張繡也挽住了張遼的手。
兩人惺惺相惜,彼此佩服,又都是行事光明磊落的性格,所以即便是曹操重用張遼而棄用張繡,絲毫不影響二人的交情。
“文遠智勇雙全,乃世之名將!”
“今日能與文遠再度聯手,共同奮戰,實在是我張繡平生之幸!”
兩人久彆重逢,說了幾句話之後。
張遼用手一指山下:
“這裡有十三萬兵馬,最缺的就是糧草!”
“現在有了這批糧草,哪怕是從遼東打到江南,也足可支用了!”
“哈哈!”
“主公神算,從無遺策!”
“難道早在官渡之戰的時候,他就預想到了今天?”
張繡舉目望去,但見山下的平地上,軍營連綿不絕,高低起伏,似乎有數十裡。
“未必……”
“真的未必!”
張繡微微蹙眉,輕輕歎息道:
“我雖然隱居山野,與世隔絕。”
“但主公看似放蕩不羈,實則心懷天下,行事仁慈。”
“想必他當初留下這筆糧草,是為了戰後撫慰百姓之用吧!”
“隻是不知道為何主公會棄曹操而南下,到了江夏之後建國自立?”
“想必是遭受了與我同樣的待遇,甚或更殘酷的不公……”
張繡雖然和周不疑交往不多,但早已被周不疑身上那不可言說的魅力折服。
“嗯!”
“你說的對!”
張遼抬頭望著江南的方向,輕輕歎了口氣:
“沒想到槍王避世不出,竟然還是如此了解主公,反倒是我稍顯拙劣了……”
“主公他……”
張遼想起周不疑在許昌的時候,被曹操派許褚刺殺,又被潁川士族放火燒了府邸,合府數百人儘皆化為灰燼的事。
咬牙道:
“就算主公把這些把持中原,挾持天子的曹氏一族斬儘誅絕,也毫不為過!!”
張繡手牽戰馬,望著山下的軍營,問道:
“不知主公有何吩咐?”
張遼這才從懷中掏出一方木盒,恭敬的打開,然後把一封書信托在掌心:
“張繡、胡車兒聽旨!”
張繡急忙鬆開戰馬,躬身拜倒於地。
胡車兒也將雙鐵戟放在腳下,緊挨著張繡跪下接旨。
“大乾皇帝周不疑詔曰!”
“命張繡、胡車兒主仆二人,帶領遼東半數兵馬,入關南下,奪取冀州!”
“然後駐軍鄴城,虎視許都,待馬超南下攻打許昌之時,再伺機而動。”
“可一戰而儘得涼州之地矣!”
張繡、胡車兒恭敬的接旨。
“槍王,主公的意思,是想借你昔日在西涼的威名,降伏馬超,奪取西涼!”
“馬超乃當世虎將,號稱‘錦馬超’,武藝絕倫,有昔日呂布的影子。”
“重任在肩,還望你能一戰成功!”
張繡恭敬的把周不疑的書信收起來,點頭說道:
“這是張繡出山以來主公交托的第一件任務。”
“我主仆二人絕不會辜負了主公的厚望!”
“隻是……”
“不知文遠下一步有何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