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謖微微一笑:
“現在曹操所有的精力必然都放在了突襲馬超西涼兵馬之上。”
“將軍若在此時出兵攻襲駐兵在許都東北,監視我們的樂進所部,必能大獲全勝!”
剛剛得勝回來的胡車兒大踏步上前,拋下單刀,重拾雙鐵戟,哈哈大笑道:
“將軍,俺有十年不曾為你衝鋒陷陣了!”
“今日莫不如就拿樂進開刀!”
他的雙鐵戟在空中互相一碰,發出刺耳的金屬之聲:
“主公救了俺,又治好了俺的嗓子,如此深恩,苦於沒有機會報答。”
“就請將軍把這開路先鋒的重任,交給屬下吧!”
說到這裡,胡車兒雙膝一曲,跪伏在張繡的麵前。
“好!”
張繡的情緒,也有些激動。
他自從宛城降曹以來,始終不被曹操重用,一直活的窩囊憋屈。
此次重新掌軍,張繡也迫切希望能有一場酣暢淋漓的大勝,來振作三軍將士的精神。
“十年前,你我聯手,在宛城覷三十萬曹軍如無物,殺的他們狼狽逃竄!”
“十年之後,你我重新聯手,區區一個樂進,又何足掛齒?”
張繡從軍帳靠牆的兵器架子上,摘下那杆他用了二十年的鐵槍:
“今日天黑之後,你領五千精兵,趁著夜色偷入敵營,突襲樂進。”
“我自領大軍隨後跟進,縱不能全殲曹軍,至少也要重創之!”
胡車兒躬身領命,提著雙鐵戟站起身子,出帳點兵,準備出發。
月黑風高,烏雲遮天。
夜風吹動樹木草叢,發出沉沉的呼嘯之聲。
胡車兒帶領五千精銳鐵騎,借著夜色和風聲的掩護,繞走小路,逐漸摸進了樂進的營寨。
樂進帶領十五萬合肥兵馬趕回許都之後,曹操命他分兵五萬駐守在許都東北方向,負責監視和抵禦鄴城張繡的兵馬。
樂進治軍甚嚴,對曹操也是忠心耿耿。
可是自紮營駐軍以來,半個多月過去了,鄴城張繡所部,始終按兵不動。
所以所部五萬官兵,精神慢慢開始變的懈怠,逐漸放鬆了警惕。
就在值夜的哨兵們低頭打瞌睡的時候。
“殺!”
“殺!!”
“衝啊!”
五千鐵騎,突然發動進攻,如狂飆一般,席卷曹營!
胡車兒騎著大宛戰馬,手提雙鐵戟,如同天神一般,當先殺入敵陣!
漫山遍野的喊殺之聲,連天徹地。
鼓聲如雷,震動群山!
曹軍不知道來敵多少,聽到喊殺連天,各自驚惶,紛紛逃命。
五千鐵騎從後追襲,如虎趕羊群一般,猛衝猛殺!
原本寂靜無聲的曹營,瞬間變成了人間煉獄。
屍橫遍野,血流成河!
樂進在中軍大帳裡,帶甲而眠。
忽然聽到外麵喊殺之聲突起,急忙綽起長刀,出帳上馬!
正在這個時候,前方的敗軍紛紛逃命,衝散了他自領的數百親衛兵馬。
“頂住!”
樂進手提大刀,怒聲喝道:
“再敢後退者,殺無赦!!”
“給我頂住!”
噗!
噗噗!
樂進長刀連揮,將兩名從他身旁逃走的百夫長斬於馬下!
但兵敗如山倒,憑他一人之力,又如何阻遏的住?
正在他絕望之際,忽見對麵戰火之中,一員虎將手提雙鐵戟,如天神一般,直衝了過來!
“典……”
“典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