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請下呂梟對付周不疑,原本以為可以用珍寶女色,高官厚祿駕馭得了他。
可是等呂梟真的到了許都,才知道請神容易送神難。
呂梟伸手向他要並肩王的爵位,要自己的寵妃張春華和兒子曹丕的寵妾甄夫人。
曹操慷慨相送,毫不遲疑。
可是呂梟卻對他這位大魏開國帝君沒有絲毫的敬畏之心,反而愈發的倨傲自滿,殘暴無常。
“我本是為了滅掉周不疑而請呂梟出山的,可照這樣發展下去,周不疑還沒滅呢,我先被他給滅了!”
“此人乃是噬人的惡魔,骨血裡和他的堂兄呂布有著相似的性格。”
“我……終究是難以駕馭的了他!”
在呂梟不遵軍令,擅自從鄴城退兵返回許都之後,曹操便下定了決心:
“我大魏寧亡於周不疑,也絕不能亡在呂梟這等粗野匹夫之手!”
“周不疑文治武功,無不在我之上,又且正值少年!”
“他能以江夏一郡之地為根基,隻用數月的時間便占據了大半個華夏,我終究是不及他。”
“與其坐以待斃,不如讓呂梟去攻江夏,隻要拿下了江夏,大乾帝都淪陷,他周不疑便會軍心渙散,所得的江東和益州唾手可得!”
“而我可行兔死狗烹之事,趁呂梟力戰周不疑疲乏不堪之計,除之而後快!”
“哼!”
“寧我負天下人,莫教天下人負我!”
曹操原本已經用激將法說服了呂梟起兵南征,卻沒沒想到在這個關鍵節點上,曹真突然出現了。
呂梟聽到周不疑之名,一個箭步上前,雙眼圓睜,直視著曹真。
曹真也是一名虎將,可是被呂梟這麼直視,如同牛羊遇見了老虎一般,隻覺渾身不由自主的顫抖,方寸大亂!
“還……還有呢!”
他哆嗦著雙手,從懷中取出另外一封書信,額頭上的汗珠已經滾滾而下:
“這是剛從鄴城大乾的軍營送到的書信,乃是周不疑寫給陛下的……”
曹操的心頭一涼,感覺到了絕望:
“我計休矣!”
“曹真誤我大事,你怎能當著呂梟的麵,拿出這封信來?”
曹操剛要伸手去接,站在旁邊的呂梟猿臂輕舒,已經從曹真的手中搶了過去。
站在曹操身旁的許褚護主心切,怒聲道:
“這是周不疑寫給俺主公的信,你怎麼能看?”
“好生無禮!”
嘭!
呂梟單手拿著那封書信,另一隻手從旁抄起鐵戟,在地上猛力一頓。
沙塵紛飛,碗口粗細的鐵戟,嵌入堅硬的泥地中數寸之深!
許褚早就被呂梟的武力征服,尤其許褚南征被趙雲重傷痊愈之後,武力大不如從前。
所以呂梟這一展示威力,嚇的許褚麵色驟變,黃豆大的汗珠順著兩頰滑落在地上,聲音也逐漸變的微弱:
“不管怎麼說……你拿主公的信總是不對的嘛!”
“還得經過俺主公同意才行……”
呂梟毫不理睬,當著眾人的麵拆開了那封書信。
“嗯?哈哈!!”
呂梟隻看了一眼,便放聲大笑起來:
“周不疑果然到了鄴城!”
“我找他不著,尋他不見,卻沒想到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他自己倒送上門來了!”
“陛下,你也看看!”
“周不疑要跟你算賬了呢!”
呂梟手腕一翻,那封書信如乖巧的飛鳥一般,淩空飄蕩最後落在了曹操的手中。
曹操心中狐疑,伸手接住書信,低頭看去:
【……我本不嗜殺,當日在赤壁,你殺我弟子華佗,我故滅你四十萬軍!】
【今我已身在鄴城,胡車兒之棺槨,就在麵前!】
【書信到日,三天之內你若能大開城門,負荊請罪,我可隻誅元凶,其餘一概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