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善正在自己的洞府中看一本功法,忽然洞外麵傳來了熟悉的氣息,李清善放下了書本,走出洞府外,“好久不見。”
洞外,身穿玄色外袍,外袍上用金色絲線繡著八爪金龍,腰掛通透綠色玉佩,頭戴金色麵具,手裡拿著一個笛子的男子在李清善出來後立馬看向她,男子頭發用一個玉金冠半紮起來,發帶垂纓,風吹纓隨發飛。
李清善恍惚了一下,那麼久不見,這人還是穿得那麼風騷!
“我以為你會痛哭流涕,無顏麵見世人!”男子一出聲就是一聲嗆。
李清善噎了一下,“多年不見,魏君言你還是這樣,你不在你魔界待著,來我這乾什麼?”她走到一邊的石桌上坐了下來,隨後拿出一套茶盞。
男子走到她前麵坐下,“慶祝你脫離苦海?”
李清善倒水煮茶的手一頓,“你覺得我一直在苦海中?”
他們那麼久不見,從她跟沈菘年結為道侶的那天,這人麵色不虞地問了她一句是否會後悔,她說沒什麼好後悔的,之後她就再也沒見過他了。
“不是嗎?識人不清,困囿於情海,讓一個凡人踩到你頭上,任由人說你不如一個小人,不是苦海嗎?”
李清善煮好了茶給前麵的人倒了一杯,“我閉關了三百年,剛出關沒幾天,你的意思是我閉關的三百年也都在苦海?不過也的確是苦海。”
苦於修煉不成的海,她閉關那麼久居然才化神後期!
“至於你說的什麼困囿於情海,那應該不是我,你想到誰了?”李清善嘗了一口茶,她的手藝還是那麼好。
魏君言緊緊地盯著她的眼睛,李清善抬起頭與他對視,眼裡都是疑惑。
“你真的不傷心?”
“我為何要傷心?”李清善還是那副疑惑的樣子,不過她一想也明白眾人的心思,“想來我應該是要傷心的。”隻是她是真的不傷心,她隻會因為修煉不夠快而傷心。
“你不是很喜歡他嗎?他都愛上了其他人你為何不傷心?”魏君言還是一直看著她。
李清善點點頭,“也還好吧,也沒有那麼喜歡。”或者說她現在的心裡已經沒有“喜歡沈菘年”的情緒了,她隻覺得此人甚是油膩!
“沒那麼喜歡?那你當年為何要跟他結為道侶?”
“可能當年喜歡?”李清善有些忘記了,修仙界一個閉關都是幾十幾百年,一個人的壽命可不止短短一百年,閉關那麼久,她連沈菘年的樣子其實都有些忘記了。
魏君言一哽,隨後深呼吸又說道:“你知道外麵的人現在都在說什麼嗎?說你比不上那女子!”
也有說彆的,但是他隻記得那些什麼忘執真尊在感情上比不過一個修為低下的女子,可能是性格上有些問題的。
有些汙臟話,聽得魏君言更是惡心,有一男子還說忘執真尊想來床上功夫不行,不能留下那玄印真尊,所以才會被拋棄,隻是他剛說出這句話就人頭落地了,被魏君言殺的。
李清善看向他,雖然看不到他臉上的神色,但是可以知道他好像不是很高興,她的事情他為何要不高興?他不應該高興嗎?
“說我哪裡比不上?”李清善問道,如果說修為,說修煉能力,她想知道是誰說的。
魏君言嘴巴動了動沒有再說,那些話她不應該聽。
李清善看他沒說也沒有繼續問,“你來這乾什麼?正邪不兩立,你回去吧,被人看到不好。”
魏君言一個站起來,語氣陰陽怪氣,“被人看到不好?難道你是怕人家會以為我是你奸夫嗎?還是怕沈菘年看到?他都有彆的女人了!”
李清善一愣,她不是說了正邪兩立?而且他一個魔尊來正派宗門裡合適嗎?跟沈菘年有什麼關係?
“你怎麼了?你如果是因為我跟沈菘年的事要嘲笑我,那你也說過了。”李清善不解他乾嘛這個樣子,她思緒忽然有些發散,想著接下來到底要如何衝擊合體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