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大驢子的左手握住懷裡的七星子,在後麵瞄一眼迷人的腰臀線,咽下唾沫:這段時間大院裡雞犬不寧,多日沒開葷。
不過,很快就可以終日廝磨了。
左老狗也不經意間把漢陽造從垛口槍眼上抽下來。
而那四個炮手渾然不知殺機浮現。
韓老實意味深長地說道:“洋炮要是使喚不好,大牙都能崩掉,趕緊下去待著吧!”
說完轉身扶著垛口往外了望,外麵的胡子似乎要有動作。
三夫人嘴上說“好好好”,卻在背後不聲不響的端起了洋炮。
於大驢子懷裡的七星子叫起機頭,左老狗袖裡的短刀悄無聲息滑落在手:兩人做好了分工,各自負責乾掉兩個炮手,清空西北角炮台,裡應外合,這韓家大院一鼓可破!
此時,炮台上的空氣似乎在凝固。
這天氣也是奇怪,昨天還是寒涼料峭,今天已經是暖春熏風,一群老家賊撲棱著翅膀從天空飛過。
接著就聽到一聲清脆且又明顯過於悠長的槍響,十分怪異。
而且幾乎就是在同時,還有“呼通”一聲洋炮打響。
把那四個炮手嚇得一拘靈,驚慌之下扭頭觀瞧,正看到於大驢子和左老狗委頓著倒下:一個被打碎了脖子上的喉結,另一個是太陽穴上紅的白的正往外湧。
而肥美可人的三夫人則是仰麵放躺,光潔的腦門正中間有個槍眼。門牙也崩掉了,顯然是在後仰時洋炮摟火,因為端得過高,後坐力砸在嘴上。
洋炮對天摟響,鐵砂子轟出,從天上劈裡啪啦掉下三隻老家賊。
韓老實吹了吹槍口,這是一支本不該出現在這個年代的柯爾特蟒蛇。
又甩出一套炫酷至極的槍花,最後乾淨利索地插回槍套。
那四個炮手的下巴頦都快掉地上了。
“都傻愣著乾什麼?喊人上來收屍啊!”
韓老實看著地上的女人,搖頭歎氣,然後在於大驢子的煙荷包上跺了兩腳,把那兩個盤得油亮的大核桃踩得粉碎:作為一名擁有金手指的堂堂穿越者,卻鬨了一個大草原,誰能告知問題出在哪?
在線等,挺急的……
胡子在屯西頭的打穀場休整,不時的有馬隊在屯子裡往來馳騁,肆無忌憚的開著粗野玩笑。
屯子裡的各家各戶聽到要鬨胡子了,不用勸離就全都拖家帶口的投親靠友。
胡子把沒帶走的牲畜宰殺,再踹開各家門戶把鍋台上的鐵鍋拔走,做飯用。
此時打穀場已經支起一排排鐵鍋,木頭柈子的火苗舔起老高,肉在鍋裡翻滾起伏。
“馬傻子”與“交得寬”吃過飯之後,在打穀場旁邊的一處人家火炕上點起煙燈,烤了兩個焦香的大煙泡,一邊吸得飄飄然,一邊有些焦急的等待韓家大院內線發動。
望眼欲穿。
畢竟匪綹不可能無限製的在此肆無忌憚停留。
此時忽聽韓家大院的方向傳來五聲頗有節奏感的槍聲,子彈拉出的“滋滋”長音,令人心悸。
片刻之後,又是五聲槍響。
打穀場的臨時營地的喧囂聲如同炸了營一般,很快就有人來報。
等他倆趕到現場一看,隻見打穀場上的大鍋全被崩開了,湯水撒在柴火上冒起刺鼻白煙。
三匹拴在大柳樹下麵的大馬,倒在血泊當中。
還有兩個胡子躺在地上,已經蹬腿咽氣了。
此間距離韓家大院少說也有八百米,屬於一槍開外,不然胡子也不敢愜意的躺狼皮褥子上曬著太陽。
這槍頭子得硬到何種地步?
而且,到底是什麼槍才能打到這個距離?
“馬傻子”與“交得寬”以及其他四梁八柱皆大驚失色——自打拜了達摩老祖之後,走馬飛塵,全靠手中槍吃橫飯,但誰見過這陣勢!
那自詡槍馬無雙的“包打一麵”,此時對著韓家大院方向伸出了大拇指。
這不是在讚美,而是估算距離。
卻喜提一聲槍響,7.62毫米突緣彈緊貼“包打一麵”頭頂打著旋兒竄過,把帽子打飛,在頭皮上犁出一條血槽。
“我頭還在嗎?有眼兒嗎?”
“包打一麵”手摸頭頂,驚慌的樣子,如同被二十個醉漢堵在被窩裡的小娘們。
眾多胡子駭然之下都往後挪步。
好漢不吃眼前虧,滑!
很快,胡子就撤得乾乾淨淨……
半個月之後的一天上午,韓老實頭戴一頂巴拿馬禮帽,鼻梁上架一副圓墨鏡,身穿十分新潮的藍呢料仿軍服上衣,馬褲配牛皮靴。
簡直是換了一個人!
扳鞍認蹬,翻身騎上一匹全套鞍韂嚼環的兔青兒馬,槍套裡的柯爾特蟒蛇在春日陽光下閃出點點銀芒。
馬肚子旁還斜掛一杆長槍,如果有識貨的可以認出來,這就是大名鼎鼎的svd狙擊槍。
這兩樣本不該出現的這個時代的東西,都是屬於穿越而來的福利……
輕輕一帶馬韁繩,兔青馬前蹄高高揚起,一聲嘶鳴之後,放開四蹄疾馳而去。
這大關東,韓老實自此開始才算是真正來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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