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原本是閉著眼睛,主要是左眼都被打封喉了。
此時睜開眼睛,一下子就看到了韓老實,激動得搖頭晃腦,手蹬腳刨,被布條子勒著的嘴巴,也在“嗚啦嗚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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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老實轉過頭看了一眼那四個人,輕描淡寫的說道:
“把他嘴上的布條拿下去,再把繩子解開,我可以當做沒發生過,你們該回家回家,該上哪上哪。”
端著洋炮的車老板子先不樂意了,惱怒道:“你誰呀?憑啥你說解開就解開呀,擱這裝什麼大瓣蒜!”
韓老實一皺眉,道:“綁著的這人我認識,我再說一遍:你們現在就把他放了,我就當沒發生過這事!”
“吔嗬,你確定認識這個人?”
韓老實點點頭。
四個人互相對視一眼,麵露喜色:摟草打兔子,功勞這不就又白撿一個嗎?這得給多少賞錢呐,少說三年的酒錢都不愁了!
兩杆套筒槍都是“嘩啦”一聲拉動槍栓,推彈上膛,黑洞洞的槍口就差懟在韓老實的胸脯子上了。
還有一人取下狹刃刀,鋒利的刀身在陽光下發出明晃晃的寒光,腰往後塌,身往前傾,這姿勢是隨時準備撲上來砍一刀。
這一刀可不是為了便宜買秋褲,而是要表演開膛破肚。
車老板則是放下洋炮,從車上裝馬料的布口袋裡抖摟出來一根麻繩,警告道:
“彆動嗷,老老實實的讓我們綁上啥說沒有,否則直接開槍乾死——你……”
車老板子口中剛說到“乾死”,“你”還沒來得及全說出來,韓老實的柯爾特蟒蛇已經打響了。
兩個端著槍的,一個作勢動刀的,都齊刷刷的撲通一聲倒地,鮮血順著槍眼汩汩往外流淌。
手裡拿著麻繩的車老板子被驚得說不出話。
這眨眨眼的功夫就形勢突變,獵物與獵手互換了身份。
韓老實的左輪槍習慣性的翻了一個槍花,再插入槍套,然後打了一個響指,“那麼,現在可以把他嘴上布條拿下,再把繩子解開了嗎?”
車老板子今天可能是水喝得少,所以非常堅挺,完全沒尿褲子。
但可能是吃完炒黃豆之後又喝了涼井水的緣故,非常可恥的竄了……
“恩人,恩人哪,終於又碰到了你呀,不然這回又完犢子了!”嘴裡勒著的布條子剛被取下來,就迫不及待的開始表達感慨之情了。
韓老實的眼角直抽抽:活祖宗哎,你可真是活祖宗——不是都顛兒了嗎,這還沒到四天,咋就被人捆得和粽子似的。
沒錯,這位就是如假包換的活祖宗,韓老實的叔太爺,韓家紙坊的老二,大號韓立正,小名“二奎”——他哥,也就是韓老實的太爺,小名“大奎”,大號韓立端。
端端正正……
“是,確實挺巧的。那個啥,之前不是都說了嗎?彆叫我恩人,叫我韓老實就行。咱都姓韓,又不是外人!”
“這樣啊,我就說嘛,彆人怎麼可能救我於危難,還給大把塞錢——哎呀我去,那個趕車的王八犢子,還不快拉我一把……”
叔太爺被捆得時間太長了,血脈不流通,兩條腿早麻了。這剛被解開綁繩就迫不及待的跳下車,所以直接癱在地上。
幸好現在是翻身農奴把歌唱,索性開始使喚上了車老板子,但很快就後悔了:
“我——泥馬,你是不是拉褲兜子裡了?三歲小嘎拉屎都知道喚狗,你挺大個人還往褲子裡拉……”
“我不是,我沒四聲)憋住……”
“啥玩意憋不住啊,那咋能憋不住呢?”
車老板子心中發苦:這地上放躺的三個小夥伴,腦袋中槍的那兩個已經死得透透的了,而胸口中槍的那個卻還趴在地上蹬腿,兩隻手把地上的土抓撓出一道道的,嘴裡還吭吭哧哧的出動靜。
那位太歲轉世的殺神完全無視,根本沒想著去補一槍給個痛快。
這——這誰能不怕呀……
車老板子雖然被罵得狗血噴頭,卻還是腆著臉湊過來攙扶,亟待證明個人價值。
因為他太知道了,“死”字已經寫到最後那一撇。
戲文裡說什麼殺人不眨眼,以前還不信,現在信了:原來,真有殺人不眨眼的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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